第九间 西点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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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知随缘会知,不知无缘获知

  闫月出再次看了看墙上的几个字:“都是缘分啊,这是孽缘啊,今天是非逼我玩这个游戏不可啊,行啊,来吧,我怕你啊,玩这个又不用花钱!”月出重新抖了抖精神,他想起了许爱幽说的话:真可惜,我没办法为这个密室收费。你还想收钱吗!这个女人简直了,倒找我钱我都懒得玩!

  这次闫月出直接来到门边,不用检查了,一眼就看见门把手的旁边多了一块东西,不过这次的东西不是昨天的密码器了,而是一个拼图,这种拼图游戏的实物玩具现在已经不常见了,在电脑游戏里到是有不少,就是一个正方体,里面的画本分成N个小正方块,其中一块是镂空的,以用作方块移动的空间,最终的目的即使把杂乱的方块拼成完成的图案。

  这种东西并不难,闫月出小时候经常玩,甚至自称为高手,眼前的拼图只有4X4,16个小格,属于比较少的,唯一的难度点在于,没有参考图,并不知道拼好后是什么样子,而且里面的图案不是彩色的,只有简单的线条,更让人无法预知最后的成品到底是什么了。

  这种游戏其实只要按照排列顺序一个个的挨着拼好,一会就能搞定,但因为没有参考,眼前这个图案,月初连第一个是哪块都不知道。还好格子不多,既然是线条,那么左上角那块图案,应该是不复杂的,而且左、上两个边缘不应该有东西,估计是这样吧,还得试试看。满足刚才那两个条件的小格子并不多,月出开始试了起来。

  进行的很顺利,月出只试错了一次便成功完成了拼图,2分30秒左右,不是我的最好成绩,他突然得意了起来,记得当初这种规模的拼图他能做到1分40秒以内搞定。已经得到的图案是由线条画成的简笔画,一个小人,左手扶着一个桌子,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指尖相触,形成了一个攥着东西的动作,右臂从侧方举到与头同高的位置,小臂正好是垂直的;在这个小人的左边有一个小方块,方块里面画了一个灯泡的图案,鬼知道这个图案是什么意思。闫月出并没拿它当回事,但当他得意的拉动门把手时,发现门并没有解锁,看来拼好拼图并不是解除密室的方法。

  “逗我玩是吧,让我先练练手?”发现一个机关,结果解开后并没有触发任何东西,这纯是为了耽误玩家功夫吗?月出很无奈的只得继续找其他线索,和昨天一样,他开始地毯式的搜索。

  今天的搜索遇到点小状况,屋里所有的门都打不开了,包括衣柜,办公桌的抽屉,床的柜箱,床头柜的门,反正本应该没有锁的这些空间都无法打开了。其实在密室中,这属于好事情,这就相当于告诉你,不用找了,这里没线索。为玩家节约了搜索的时间,同时也相当于宣布了,只要能打开的,就说明有线索。但在这里,闫月出并没有感到开心,这只是让他心里的各种匪夷所思变得更加的匪夷所思。

  就在这个房间里,有一只来自于未知的世界手,牢牢的控制着一切,将闫月出玩弄在指尖,它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它是全知全能的。它说柜子打不开,那你就算拿电锯来也别想打开;他说时间停止,那你在这里耗死也别想让时针动一下;它说你给我做春梦,那你就得乖乖的遗在内裤里面。最后这个比喻有点污,但就是这个道理。

  月出房间里本来东西就不多,这柜子什么的都打不开,那就更没什么可查的了。这是我自己的房间,对于这个房间里的摆设,我都很熟悉,哪里会有机关呢?除了所有门窗抽屉都打不开,另外还有首打油诗,其他的都和平常一样。静下心……不要着急……这应该不是特别难得题目。拼图,拼起来却不管用……那它存在的意义在哪?一个小人,左手扶桌子,右手抬起攥成圈。想着,闫月出自顾自的摆出了这个动作,房间里唯一能扶的办公桌就在窗前,这个动作有什么意义么?他以这个动作在窗前站立了足有两三分钟,但似乎并没有激活什么机关,密室依旧,直到他的胳膊都酸了,才放弃。

  他再次来到门前,仔细的观察这张图,小人旁边的小方块,应该是指窗户,那个灯泡图案……闫月出感觉答案就在眼前了,现在就差最后的灵光一闪。他的左手轻轻的拨动着下嘴唇,用这个动作来释放大脑运作所带来的压力。

  这个灯泡好像指的是窗外的灯光,我好像明白了,月出抬手就把房间的灯关闭了,他重新来到窗前,摆起了那个动作。失去光源的房间并不是特别的黑暗,窗外的灯光照射进来,让月出的影子投射在了床对面的墙壁上,那里是门的位置。而另外一缕光线,从他右手的指缝穿过,在他的投影之上形成了一个亮点。那个亮点是在门框旁边的墙壁上1米左右的高度。

  原来今天之所以房间里灯是亮的,是为了隐藏这个谜题的答案。闫月出继续保持着这个动作,向门口走去,随着距离窗户越来越远,影子的形状发生了变化,但月出及时作出调整,使那个亮点始终保持着同样的位置。他终于来到了门前,将眼睛凑到离墙很近的位置,他仔细的查看那个亮点所在的位置有什么东西。

  这里有一个小洞,好小的洞,估计直径只有一毫米左右,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应该是要用东西伸进这个洞里才行,但我这没有针啊……”月出脑袋中开始搜索他这里能够找到的类似针的东西。

  很快,那个东西就浮现在脑海里,他重新回到办公桌前,那个东西就在那里放着:自动铅笔,笔芯只有0.7毫米。

  “男人天生就有一种看见洞就想捅一捅的冲动,而且从来不缺少工具。”闫月出拿起笔,笑着说道。

  自动铅笔成功的插入了小洞,咔的一声,月出知道,门开了。

  门外的客厅依旧是父亲看电视的身影,晚间新闻刚刚结束。

  “今天的密室比昨天稍微难了一点点……”月出这样想着,重新关闭了房门。

  次日,闫月出在打卡的最后一刻赶到了公司,昨天再一次解开了密室,原以为又会失眠,没想到却睡的格外香,竟然睡过了点,也许真的是太累了。这两天大脑满负荷运转,已经快吃不消了,所以身体不由自主的决定,什么都不想了,好好睡觉。

  “你又做梦了?”胡志见到月出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闫月出惊讶的看这胡志:“你看出来了?”

  “那可不,你看你眼圈黑的,跟鬼上身了一样。”

  虽然昨天睡的很好,却依然没能消除月出的黑眼圈,毕竟脑力透支太大了,据说大脑虽只占人体体重的2%,但耗氧量达全身耗氧量的25%,血流量占心脏输出血量的15%。即使是睡觉的时候也不停止休息,能量消耗会达到全身的50%。密室不难,但这摸不透的真相却让月出日思夜想。

  “你没做?”闫月出反问道。

  “还能老做这种梦啊,昨天那么忙,回去睡了,一觉天亮,没做梦。”

  果然只有我一直会做这种梦么?

  “哎呀……你是入戏太深了,别总想它了,多干点活,晚上运动运动,离那个什么狗屁密室远远的,很快就会好的。”胡志尽力的开导着闫月出,希望有些效果。

  唉,这可不是想不想就能不想的事啊。这次可真的不能再用梦安慰自己了,密室真的存在,我的内裤可以证明当时我是醒着的。但我又不能跟任何人说这是真的,会被当成神经病的,特别是我这种有前科的人。

  月出开始忙活手头的活,希望通过身体的劳累来缓解大脑的疲劳。

  “胡志哥,吃曲奇么?吃曲奇么?”一个铜铃般的声音响起,月出抬头一看,一个穿着公司制服的女孩子拿着一个盒子在跟胡志说话。其实公司的制服就是西服,男士的是标准西服,女士的是大开领西服,里面的衬衫也是大领的,还有领带改成了大领结,西服都是黑色的。

  “哦,谢谢”,胡志从女生拿着的盒子里取出一块圆形饼干,随即放在嘴里。

  是胡志的女朋友吗?闫月出瞟了一眼就继续低下头工作,这家伙有女朋友都不告诉我。

  “你吃吗?吃吗?”女生的声音再次想起。

  闫月出抬起头,女生正在瞧着自己,很明显刚才的话是对自己说的。

  “谢谢。”月出也不客气,既然人家向你搭话,也不能拒人于千里之外啊。他也上手拿了一块出来,是一个巧克力色的螺旋形饼干,轻轻咬了一小口,意外的酥脆。“嗯,好吃!”

  “真的吗,真的吗,你喜欢真是太好了,我自己做的。”

  这个时候闫月出才开始仔细打量这个女生,她留着齐刘海的披肩发型,发根处被染成了棕色,本来就非常有神的大眼睛,被她高兴的表情睁的更大了。一笑起来嘴巴也咧得很大,按理说嘴巴大不属于美女的标准配置,但她还有一对深深的酒窝恰好弥补了这一缺陷,给人感觉整个人都变得非常俏皮。这个女孩个子不高,应该没有1米6,身材倒还标准,也许是西服的原因胸显得很平,但依照月出多年的经验来看,这个女生胸确实不大。

  “了不起啊,现在有这种本事的女生不多了。”吃了人家的东西,当然不能再吝啬夸奖了。

  胡志也顺着月出的话奉承了起来:“对的,她叫施雨,特别喜欢做点心,经常让大家试吃。据说其它料理做的也很好,现在喜欢烹饪的女孩真是不多啊,你看看这帮新韭菜,一个个的就会煮个方便面。”

  “新韭菜?”

  “是啊,女人啊,割了一茬又长出一茬,总是割不完呢。”胡志把现在的女生比作韭菜,不知他受到过什么刺激。

  “说的就好像你割过多少茬似的。”

  “区区不才,如果你对割韭菜不太在行,我到能指点一二。”

  “其实不管你割多少茬,韭菜就是韭菜,味道都一样。”

  “呦,兄弟这句话颇有见地啊。”

  施雨就这样呆呆的看着这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刚才不是在夸奖我吗,怎么说着说着,变成农业话题了。

  “你叫什么来着?”施雨显然不是那种光看着别人聊天而不插嘴的人,面对自己完全无法参与的话题,她选择强行介入。

  “哦,闫月出。”

  “哪个chu?哪个?”

  “处男的处。”胡志突然在旁边打岔。

  “割你的韭菜去,我们城里人爱吃猪肉白菜馅儿的!”这家伙,在女生面前竟然这么不正经,闫月出有点好气又好笑。“别理他,我是出现的出。”

  “还以为是每个月初那个月初呢,这个月初多有情调啊,要不你改名吧。”施雨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竟然提出这种要求。

  “我就为换个同音字去改名啊,你怎么跟胡志一样不招调,你俩一定是失散多年孪生兄妹。”

  “哈哈哈哈,”施雨笑的超级开心,两个酒窝更深了,“不开玩笑了,我叫施雨,在对面的销售部。”

  “哦,你好,初次见面。”月出把手伸了出去,施雨则没有犹豫的握了上去,施雨的手指摸起来有点粗糙,记得摸母亲的手也是这种感觉,看来她确实是常干家务活,女子力爆棚那种。

  “你这么喜欢做点心,有这个本事,以后能开家西点店了。”闫月出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是吧,是吧,我也是打算攒钱以后能开家自己的店的。”听到闫月出的话,施雨更加兴奋,就像多年的努力得到了认可一样,其实月出不过是随口一说。

  “这话你可别让经理听到,以为你要辞职呢。”胡志在旁边一盆凉水浇了过来。

  话题硬生生被打断,但施雨迅速的找到了新的话题:“许哥,许哥,你这好像不是发线吧。”施雨指的是闫月出头部伤疤的地方。

  “对,这是道伤疤,中学时从楼梯上摔下来,封的针。”

  “没事吧,没事吧。”施雨面露关切,但手里的曲奇盒子却一直没放下。

  “当时就撞失忆了,中学以前的事都记得不清楚了,不过没大碍,这都十来年了。唔!”话还没说完,闫月出感觉嘴里出现了一个类似刀片的东西,他刚刚把最后一半饼干放在嘴里,现在却要把那个东西连着饼干渣一同吐在了手上。

  另外两个人被他的举动吸引,都凑过来看。在月出手上的赫然是一片人类的指甲。

  “这是……手指甲?”月出有点汗颜,这显然是那饼干里的。

  “是手指甲吗,别是脚趾甲啊。”

  胡志的想象力着实让闫月出干呕了一下:“你怎么这么恶心!”

  砰的一声,曲奇盒子掉到了地上,只见施雨双手捂嘴,满脸通红,眼睛已经湿润,声音有些颤抖:“对不起,对不起,我昨天确实是断了一个指甲,但没找到,原来是掉在面里了。”

  看大施雨快要哭了出来,闫月出有点于心不忍,虽然挺恶心的,但毕竟人家并非有意而为,男人吗,不要这么小气:“没事没事,你确定不是用脚活的面就行。”

  “我怎么可能用脚和面!”施雨被月出逗笑了:“这次让客人受损了,我明天一定努力挽回信誉!等着我!等着我!”说完,施雨头也不回的跑掉了,留下愣住的两个人。

  “让我等着,这是要杀我灭口?”

  “她真把你当客人了,她太认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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