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压压的蚁群中,数以百计的大大小小各色寄生战兽异常醒目。
这些战兽有的有着庞大魁梧的身躯,比如寄生蜣螂,在蚁群衬托下就如一座小山那般;有的面目狰狞,比如寄生蜈蚣,长长的扭动的身躯、密集的节肢、巨大的毒针、鲜艳的体色都显得可怖;有的武器可怖,比如寄生蝼蛄,前肢有类似螳螂的镰刀那样的结构。
这支混杂的军团就在不远处集结,虎视眈眈的盯着及里面的守军。
这是被修复后的第二天,即将迎来一场新的大战。
神使王军团已经严阵以待:飞骑士们暂时留在蚁冢内,但做好了随时出击的准备;蚂蚁战士们在第一道围墙上重兵设下了防线,后方蚁冢里还有预备队。
主角则站在蚁冢最高处,操持着弩炮,对准了敌人大军出现的方向。
今天,寄生大军们显然没有想到蚂蚁们再次突然出现在了,一部分空军和水军按照惯性又跑到了那边发动攻击。
另一半空军和水军则在附近盘亘。但主角没有理会这少部分空中和水里的敌人,有防空网在,它们没太大威胁。
他的弩炮瞄准了寄生陆军,那些能够钻过防空网孔洞的寄生蚂蚁、寄生战兽才是头号敌人。
今天出现的敌人陆军数以千计,由于植被阻隔,主角无法估算出准确数目,但显然比第一次在防御作战时规模要大,远远望去黑压压一片,铺满了地面。
寄生陆军们在不远处集结完毕后,终于行动起来。
虽然寄生蚂蚁们和寄生战兽们几乎是同时发起了冲锋,似乎配合无间,但定睛一看,会发现其中有很多不协调的地方。
一些体型更大的寄生战兽,奔跑起来完全不顾及挡在前面的“友军”,巨大的身躯横冲直撞,一些倒霉的蚂蚁或小型寄生战兽,就在大个子的蛮力踩踏和冲撞中负伤。
在一大群冲锋的队伍,受伤就极可能意味着死亡,后方的同伴根本不会顾及伤者,继续践踏过去,直到这些伤者死去才感受不到痛苦。
速度最快的几只寄生战兽已经冲进了弩炮的射程,今天主角没有功夫去仔细瞄准,他让助手战士给弩炮里上的是石弹,五枚石弹。
随着弓弦骤然响起,五枚石弹被击发出去,宣告了今天这场防御战正式开始。
五枚石弹向着冲锋在前的寄生战兽射去,由于陆路狭窄,这些寄生战兽都彼此靠的很近,五枚石弹只有两枚落空,坠进土里弹了几下,砸起一道烟尘。
剩下的三枚都击中了目标,有一只倒霉的寄生蜘蛛直接被命中两枚,骨断筋折,痛苦的在地上翻滚着,消耗着最后的生命力,而它身上的丝线寄生菌则已经开始逃离。
另一只被击中的是一只寄生蝗虫,它的甲壳非常厚实,中了一弹只是轻伤,甲壳里流淌出血液和组织液,仍然在冲锋。
主角继续上弦、击发,一旁的蚂蚁战士不断装弹,这具弩炮以十秒左右一发的高速度,肆意向远处侵泄着火力。
而在主角头顶上方不远处,就有一只寄生蜻蜓趴在防护网上,一边啃咬着网绳,一边虎视眈眈的盯着这里,但蚂蚁们除了分出一两只盯着这里防备寄生菌偷偷掉下来外,对它毫不理会。
主角没有追着最前面的几只寄生兽穷追猛打,在敌人大部队进入射程后,他一直在进行覆盖射击——尽可能的用远程火力最大限度杀伤和削弱敌人,这才是主角的用意。
弩炮的炮弹对于密集冲锋的寄生蚂蚁和寄生战兽而言简直是一场灾难。
由于主角之前预瞄并练习过,他清楚的知道弩炮的射程和大致的散布,绝大多数炮弹都击中狭窄的陆路通道上冲锋的敌人。
这些弩炮的炮弹在蚂蚁队伍中命中、弹射,有时甚至能一连击中撞翻好几只寄生蚂蚁,在黑压压的蚁群“地毯”中犁出几条露出土地本色的通道。
那些大个子的寄生战兽也不好受,虽然甲壳坚固,抗打击能力强,但这些寄生战兽体积大,也更容易遭到弩炮炮弹的打击。
一只巨大的寄生蜣螂,虽然还在快速向前爬,但速度已经大不如前,甚至一瘸一拐的,它的一条节肢就被一枚正中的炮弹打折了!
这只寄生蜣螂浑身上下中了好几发石弹,虽然外表上只能看出一些轻微的甲壳裂痕,但内里已经受到了震伤。
最终,这只寄生蜣螂爬不动了,它想就地停下来喘息一会儿,但严重的伤势让它再也坚持不住,六肢一松,就背着地、肚子冲天的翻了过来。
其他寄生蚂蚁和寄生战兽毫不犹豫的绕过甚至翻过它奄奄一息的躯体,继续一往无前的冲锋着。
主角的弩炮就如死神的镰刀在肆意收割着,有少部分弩炮炮弹会被防空网的网绳阻挡,但并不影响大局。
在寄生蚂蚁们的主力部队终于冲进了三分米之内后,神使王军团也开始用投石索进行覆盖射击。
这些蚁力投掷的投石索虽然威力远远逊色于弩炮,对寄生战兽的杀伤力很弱,但胜在量大。
大批寄生蚂蚁纷纷被击中,骨断筋折,死伤惨重。
但终于冲到防护网前的寄生陆军,也终于可以开始反击了。
大个子的寄生战兽钻不进防护网的孔洞,就和寄生蜻蜓一样开始啃咬网绳,试图破坏防护网。
寄生蚂蚁和一些小个子的寄生战兽直接钻进网洞里,然后爬上石块与城墙,向上面的神使王战士佯攻。
还有一些具备远程攻击力的寄生战兽,则在网外发起射击。
比如一只寄生蜈蚣,身形巨大,有着火红色的鲜艳甲壳和焰黄色的毒针,它把毒针对着守军,长长的身子一鼓,一道浓重的红色水雾就激射而出。
一小段城墙上下就被这股红雾覆盖,里面无论是神使王战士还是寄生蚂蚁,立刻都痛苦的翻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