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爷点点头:“是的,就是他,前几天人还好好的,怎么就不知不觉的死了。”
“整个村里就他嘴贱,这种人早死早超生。”周天赐冷冷的嘲讽着,大赞王大伯死的好。
高宇成却眉头紧皱,听完两人的对话,觉得事情恐怕没有想象中这么简单,隔了好一会儿,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急促的开口道:“大爷,你知道他们是多久抬棺上山?我现在想过去看一趟。”
刘大爷琢磨了一小会儿,回到:“我们这边一般是吃了早饭就上山,这个时候应该差不多到山上了。”
“那你知道王大伯是埋在什么地方,事情很紧急,我们现在就过去。”
看着高宇成焦急的模样,刘大爷从地上爬起来,指了指有点远的山堆说道:“翻过这个山头就是了,那是老王他们家祖坟的位置,他们王家人世世代代都是埋在哪里的。”
“那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过去。”高宇成说完刚准备,但回头看了看刘大爷,毕竟老人家上了年纪,腿脚肯定没有年轻人这么利索,与其让老爷子跟着他们气喘吁吁的跑过去,还不如自己一人先去。
一想到这里,于是,高宇成只好交代着周天赐,让他留下来照顾老爷子:“天赐,你跟大爷慢慢来,我先走一步,一路上注意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赶紧给我打电话。”
“可是。”周天赐面露难色,显然是想说着什么,但似乎又有顾虑,半响没有开口,只好点点头假装答应。
心里不停的合算着:“反正就算是僵尸,他也不可能白天活动,没事,没事,一会就好了”
——
高宇成用最快的速度,向着山的那一头跑去,站在山顶上,他恰好看见了一支从山脚慢慢向上爬的丧葬队伍。
唢呐哀奏的声音,响彻在黄土之间的山坳,荡气回肠。
高宇成还没来得及喘粗气,瞬间移动向着山腰跑去,从岩石上腾空一跳,就拦在了丧葬队的前面。
为首的中年男人,头顶包着白色孝布的,看见高宇成拦了出来,赶紧抹了抹脸上的泪水,气愤的骂道:“你是谁呀?快点让开,不知道死人为大吗?别耽误了下葬的好时辰。”
高宇成气喘吁吁的吐了两口粗气,很礼貌的问了一声:“敢问下葬之人是不是王大伯?”
男人目光一怔反问道:“是的又怎样?我爹死都死了,这么多乡亲在这里,你该不会是来找茬的吧?”
“不是,不是、”高宇成快走两步,向着棺材靠近,说道:“能不能将棺材打开我看看,我怀疑王大伯的死有其他原因。”
高宇成的话音落地,丧葬队开始了喧哗,众说纷纭,毕竟这事情都是由王家大儿子一手操办的,难不成,是王家大儿子谋杀的王大伯?
人群中的喧哗,很快传到了王家大儿子的耳朵里,他怒气勃勃都瞪着高宇成,一张脸涨的通红,怒骂道:“你丫的是谁?当着这么多乡亲的面打胡乱说,到底是什么目的?我爹身前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到死了你都还要拦着不准他安息?”
听到王家大儿子的话,所有人又将矛头指向了高宇成。
高宇成脸色一沉,如果不出所料,王家大儿子肯定知道事情的内幕,所以棺材里的王大伯是不是干尸,也只有王家大儿子知道。
一想到这里,高宇成用起了激将法,将计就计:“我和你爹并没有什么过节,但是事情关系严重,难不成你父亲的死真有原因?还是你不想告诉大家?不然你为何不揭开棺材盖,让大家好好看个清楚?”
高宇成的话落,人群沸腾了起来。
好像整场丧事办了两天,除了王大伯的儿子见过棺材里的尸体,所有人都没有能见到王大伯的最后一面,难不成真的向这小伙子说的?棺材里面有问题?
这时候不知道人群里谁吼了一声:“富贵,听这小子的话,你就把棺材打开看看吧,也让我们见大伯最后一面。”
“是呀,富贵,把棺材打开我们看看。”
王家大儿子,在众人的催促下变得激怒,就连盯着高宇成的眼神都是及其凶狠歹毒,将脑袋上的孝布一扯,上前扯起高宇成的衣领就辱骂到:“你小子到底是谁派来的?非要煽动所有人开馆到底是什么目的?我爹都已经死了,你为什么还不放过他,今天就算我跟你拼死到底,也不会让你歹毒的目的得逞”
王家大儿子的情绪格外激动,身后抬棺材的几个壮汉,害怕两个人打起来,赶紧上前拦住了他。
高宇成拍了拍衣领,脸色一沉:“你今天如果不开棺,难道你想全村的人都跟你爹一样,死的不清不楚吗?”
“小伙子,你这话什么意思?”人群中一位年纪稍大的老人站了出来。
高宇成皱了皱眉,只好将事情原原本本的交代一番:“刘大爷家的祖坟里被人挖出一个僵尸,现在村里就只有王大伯无缘无故的死了,所以为了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我必须将王大伯的尸体看个清楚,看看到底是僵尸所为。”
“僵尸?”人群随着高宇成说的话,炸开了锅。
这都是二十一世纪了,除了电视上?现实生活中哪来的僵尸?
但是也有那些迷信分子,听闻高宇成的话,立马就逼迫着王家大儿子打开棺材,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究竟。
就在人群众说纷纭之时,王家大儿子脸色难堪之际,就好像腿软了一般,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嚎啕的哭了起来,边哭边说道:“打开棺材也没用,爹的尸体不见了,他当天晚上死在院子里的时候,我看他全身焦黑,免得村里人说闲话,我就自行将他的尸体抬进了棺材里,转身出门喊村里人张罗着他的丧事,可是回家的时候,却发现棺材板打开,爹的尸体不见了。”
“所以我害怕大家说我爹是妖怪,只好悄悄准备丧事把棺材埋了一了百了。”说着,王家大儿子又哀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