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十八章推理篇:塔楼三重血屋与杀人分尸的真相十二
杂货店老板独自一人在雪地里走着,雪确实小了不少,应该再过一晚上就会停,但温度却并没有回暖,他冻得瑟瑟发抖,心里在后悔刚才自己的决定。
从岩石地洞进入诡谲屋之后,他就发现了主屋二楼上这扇对外的小门,因为一直认为文曼曼就在他的前面逃跑,所以在二楼六边形房间里搜索一圈之后,杂货店老板发现没有要找的目标,也无法从其他出入口离开,立刻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从唯一的一扇小门跳入雪地里。
现在想来,刚才的决定实在是太武断了,从上面跳下来容易,想要从下面再爬上去,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以现在杂货店老板的状况,根本就做不到,所以他只能勉强往前走,看看诡谲屋的大门有没有锁住。
冰雪让他的身心颤抖,却让他的大脑更加清晰,他也在重新思考自己老婆死亡的事情,关于这件事,真的是文曼曼做的吗?杂货店老板感到很疑惑,他不是不确定,而是不能安心,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到头来是在帮助刑警?还是在把自己推向毁灭的深渊?
现在连老婆都没有了,如果再死在雪地里,那他们的孩子由谁来照顾呢?
想起在山下念书的孩子,杂货店老板重新振作起来,他感觉现在自己还不要紧,还有转还的余地。
双脚在雪地上踏出有规律的印记,求生的人越来越接近诡谲屋大门,还没有到达大门前,他就迫不及待伸出双手要去接触那扇可以给予他温暖的门扉。
——
留守在一楼的枚小小等待着,有太多的事情需要担忧,也有太多的猜测,无法得到证实,颜慕恒上楼是不是正确的选择?于恰到底会去哪里?是凶手把他带走的吗?这栋房子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些表面有无数突起的,可以卡住凳子的墙面真的有那么脆弱吗?
一切的一切都在困扰着女警,其中最重要的是,对谢云蒙和柳桥蒲过于信任恽夜遥提出的那些行动方案的担忧,她开始搜索整个一楼,刻意了解每一片墙壁,慢慢向玄关和客厅方向走去,完全预料不到身后即将发生的事情。
那些人还留在娱乐室里面,只有枚小小一个人行动起来是远远不够的,所以必须要有一个人去将他们全部叫到客厅,那个人就是被谢云蒙故意放走的文曼曼。
在三楼密室外面见面的一刹那,刑警先生就敏锐的觉察到了文曼曼想要做什么?虽然不明白最终的目的,但刑警选择了相信她,并且把一些事情告诉了她,这些事情来自于演员先生的暗示,而文曼曼恰恰非常相信演员的判断。
一切都准备就绪了,所有人即将汇合,文曼曼朝着相反的方向而去,她要赶在刑警先生之前到达一楼,唯一的办法只能利用那扇二楼对外的小门,从风雪中冲回诡谲屋去,而帮助他的人正是Eternal。
——
“喂,这里跳下去会不会死啊!”
“用我教给你的方法就不会,你不是很有勇气吗?”
“我怎么会知道你是好是坏?也许你就是隐藏的凶手呢?”
“可我觉得你相信我,要不然你怎么会跟我到这里来?不怕我把你推下去啊!”
“……算了,就相信你这一次,告诉我你是怎么抵御风寒的?快点!”
“穿上这件衣服,衣服里有会自己发热的东西,还没失去效用,应该能帮你撑到诡谲屋大门口,不过你不能裹得太紧,太紧的话会发烫的。”
“我试试看……哎呀!真的好暖和,你在夹层里放了什么东西?”
“快点走吧,记得不许告诉他们见到过我。”
“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啊!!”
“……”
当文曼曼脸朝下扑倒在雪地上的时候,气得牙根都发痒了,上面的人不仅没有回答最后一个问题,而且还出其不意把她推了下来,幸亏下面的雪层厚,又没有什么阻挡物,要不然真的会摔死。
想要咒骂几句,却被迎面扑来的风雪制止了,文曼曼裹紧上面人给她的羽绒服,抓紧时间向诡谲屋大门走去,而此刻,另一个人正在大门口用力推门,他就是消失了一段时间的杂货店老板。
两个人到达门口的时间相差了大概七八分钟,当文曼曼走到大门口的时候,杂货店老板早已经进去了,而且并没有把门关上。
文曼曼立刻警觉起来,偷偷趴在门缝外面朝里看了一眼,她看到一个黑影潜入了书房里,而枚小小他们应该还在娱乐室里,看不到人影,明显没有发现溜进去的人。
到现在为止,杂货店老板的行为也变得诡异起来,到底谁是凶手?谁又是被凶手利用的人?真的是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
三楼上
谢云蒙将所有的箱子都搬到了出入口附近,并且一个一个拆开来,里面装的全部都是厚重的沙袋,塞得十分紧实。
“还有一个箱子没有打开,怖怖坐着的那个。”颜慕恒提醒刑警先生。
谢云蒙却连理都没有理他,独自一个人向半层楼梯下面走去,颜慕恒还想说什么,被柳桥蒲给制止住了。
“你最好少说废话,我们现在不能浪费时间!”
“难道刚才浪费的时间还不够多?柳爷爷,到现在才来说这样的话,你不觉得有些牵强吗?而且,我让他打开最后一个箱子,也是为了给他增加一些成功的可能性。”颜慕恒毫不客气的回怼过去,完全不畏惧老刑警的威严。
柳桥蒲狠狠瞪了他一眼,脸上带着愤怒,而怖怖则依然坐在最大的那个箱子上面,一点都没有站起来的意思。颜慕恒伸手想要把她拉起来,再次被老刑警一巴掌打掉了。
“颜慕恒,我们做事自有分寸,轮不到你来发号施令!”
第二次警告依然没有收到效果,颜慕恒仗着谢云蒙离他们有一段距离,柳桥蒲又老了,想要强行把怖怖拉起来,恽夜遥见状拦在了柳桥蒲和颜慕恒之间,对他说:“颜慕恒,你不要得寸进尺!我们现在必须全部听柳爷爷和小蒙的话才行,难道你想大家都死在这里吗?”
“你大概搞错了吧?小遥,你们现在应该全部听我的话,才不会死在这里。”颜慕恒抓住恽夜遥那只没有受伤的手,一把将他拉进怀里,大声说,他这句话也是说给楼下的谢云蒙听的。
没想到他身边立刻传来刑警先生的声音:“颜慕恒,我们确实很感谢你指出了正确的方位,不过,你要在这里随意行动,我们也不会答应的,毕竟你还没有摆脱凶杀犯的嫌疑,不是吗?”
话音未落,颜慕恒抱着恽夜遥的手就被一股强大的力气给掰开了,疼得颜慕恒不停倒抽凉气,为了不至于手腕被掰断,他只能龇牙咧嘴的向后退却,而怖怖则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甚至还翘起了二郎腿。
“小遥,他有没有弄疼你?”谢云蒙不理颜慕恒,问怀里的人。
恽夜遥摇了摇头,问:“怎么这么快就上来了?”
随即,几个人的目光都朝向楼梯下面,那里的地板已经被掀了起来,其中有好几块木板都被折断了,露出了一个大洞。谢云蒙指了指颜慕恒说:“他让我来不就是干这个的吗?快速的暴力拆迁,也只有我能做到了,这里的地板很陈旧,有很多裂痕,而且常年没有维修了,掀起来很容易。”
“那你赶紧把这些沙袋推下去吧。”恽夜遥说。
此时,一边的颜慕恒揉着双手手腕,开口说:“谢警官,必须所有的沙袋都压下去才有用,没有用最后一个箱子里的沙袋,你休想压垮底下的墙壁。”
“那里有多少分量?”谢云蒙问他。
“呃……我不是很清楚,不过将近200斤是有的。”颜慕恒回答。
谢云蒙朝她露出了一个微笑,凑近说:“我去填补上这个缺口不就行了吗?”
“你?你真的不怕摔下去摔死啊?!”
颜慕恒的惊愕同样浮现在恽夜遥脸上,他抢先一步对着谢云蒙吼,并把身体拦在了楼梯口,不顾那只受伤的手臂,双手死死把住门框两边。
“小蒙,你不能下去!要同那些沙袋一起摔到楼下,不死也得伤,我绝不会让你这么做的!大家都需要你!”
“傻瓜,我的身手就这么差吗?还记得头一天在餐馆里面听到的故事吗?老师说的,我啊!比你想象中要灵活的多。”
“笨,笨蛋,那次差一点就死了!!老是说你到现在后背上还有疤!”
“小遥,让他去,这一次我们必须这么做。”柳桥蒲插嘴说。
恽夜遥感到很不可思议,难道柳桥蒲不心疼自己的徒弟吗?他转头看向老刑警,注意力也分散了。谢云蒙等着这一刻,一把将恽夜遥拉离门口,自己快速向楼下走去。
“小蒙!!”恽夜遥想要追上去,却被柳桥蒲从后面紧紧拉住了。
也不知道演员先生哪里来的力气?他猛的挣脱柳桥蒲的手,另一边的颜慕恒看到不好,想要去把楼梯间的门关上,但已经晚了,恽夜遥跟着谢云蒙一起向楼下跑去……
——
主屋一楼
枚小小正在客厅里检查那些镶嵌在墙壁上的小房子装饰,猛然听到玄关处有人冲进来的声音,女警立刻做出防备的姿势,回头准备应对危险,没想到冲进来的人居然是文曼曼,而且满脸污垢,惊慌失措。
女警还没来得及说话,文曼曼刺耳的惊呼声就传进了她耳朵里,小姑娘就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扑到女警身上,声音响亮到整个一楼都可以听得到。娱乐室里的人纷纷被她吸引过来,因为大家都熟悉文曼曼的声音,以为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时机卡得真是刚刚好,当文曼曼做戏把众人全部吸引到客厅里的时候,楼上也同时传来轰隆一声,位于餐厅和娱乐室中间的墙壁毫无预警的倒了下来,包括上面的活动木板,以及一些像泥土,又像沙块的粘土,其中还有一个人。
这个人眼睛惊恐的朝上看,双手也用力向上伸起,上半身前倾,双脚努力寻找着安全的落地点,一边避开砸下来的木板,一边似乎还在救援其他的什么人。
就算是在漫天灰尘,还有不断落下来的废墟中间,枚小小也一眼认出了摔下来的人正是谢云蒙,她不顾危险想要跑去救援,被单明泽一把拉了回来。
“你疯了?!木板要是掉在头上,能把人砸死,先看看情况再说!”
此时文曼曼已经恢复了冷静,她喘息着对枚小小说:“我把你们吸引到客厅里来,就是为了让你们避开危险,上面的出入口被堵住了,我们一直都没有办法下来,是颜慕恒出的这个主意,才砸开出入口的。”
可是她这样的解释不可能让女警满意,红着眼眶,枚小小对文曼曼吼道:“其他的密道呢?颜慕恒出的这是什么馊主意?用小蒙的体重来砸开吗?还是用他的命?你知道这样子从三楼上摔下来有多危险?他这是在拿小蒙的命开玩笑!我告诉你,你们要是谁再敢拦我!我就打断谁的腿!!”
说完,枚小小甩开单明泽和文曼曼,朝着娱乐室方向冲进去,这是上面的木板,还在不停砸落下来,枚小小手脚并用,格挡开头顶上的木板,大声吼:“小蒙,往卫生间的方向退,快点,要不然你会被压死的。”
“不行,我不能退!”谢云蒙还是维持着刚才的动作,一块木板直接砸在他的肩膀后面,被弹飞了开来,谢云蒙吃痛,身体稍稍倾斜,又立刻恢复了原状。
枚小小冲到他身边问:“上面还有什么人吗?”
“是小遥,他不听话,跟着我一起摔了下来!你帮我打开那些木板,我要想办法接住他。”
枚小小向上看去,这才发现上面还有一块地板,并没有完全断裂,而恽夜遥被卡在了那里,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而且,枚小小还惊恐的发现,恽夜遥垂下来的一只手血肉模糊,上面还有一条很深的伤口,背上的衣服也全都是血。
顾不得许多,枚小小稍微估算了一下距离,对谢云蒙说“小蒙,你还顶得住吗?”
“没事。”
“那你站好了,给我垫个脚!”
说完,枚小小后退几步,双脚借力向谢云蒙肩膀上跃上去,谢云蒙配合着扎稳马步,然后肩膀用力向上一扛,枚小小整个人就冲到了半空中,她一把抓住恽夜遥垂下来的腿,大声喊:“恽夜遥,放手!!”
迷迷糊糊中,恽夜遥只听到了放手两个字,他以为是谢云蒙在喊他,想着刑警先生应该没有什么事,身体一下子放松下来,死死抠住木板的手指也松了劲,趁这个机会,枚小小借助身体向下落的惯性,将恽夜遥从摇摇欲坠的地板中间拉了下来,底下的谢云蒙将两个人稳稳接住,三人一起摔倒在碎裂的木板上,谢云蒙扎扎实实当了肉垫。
幸亏距离并不是很高,而且刑警先生有所准备,所以砸下来的重力还不至于让他受重伤。
恽夜遥肯定是没有办法爬起来的,枚小小顾不上差点拉断的关节,一个翻身扶住谢云蒙问:“小蒙,没事吧?”
“唔……没事,一点皮外伤而已,快看小遥!”
谢云蒙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枚小小才看到他后背的衣服已经都被撕开了,断裂的木板在他后背上划出了很多血口子,不过并不深,她用手在谢云蒙后背上按压着,问他:“骨头有没有事?”
谢云蒙一边托起恽夜遥的身体,一边说:“还不至于摔断骨头,先帮我把小遥扶到沙发上。”
可是枚小小却露出了愤怒的神色,也许是因为恽夜遥总是拖后腿,又或许是因为谢云蒙将恽夜遥紧紧抱在胸口的姿势让她难受,总之枚小小将他们扶起来之后,冲着还没有完全昏迷的恽夜遥吼道:“你在干什么?没有本事就不要胡来!你看看小蒙背上的伤!如果不是你跳下来,小蒙也不用受伤!你这是在帮他?还是在害他?想干什么?逞英雄吗?!”
一连串的质问恽夜遥根本没有办法好好回答,他只能断断续续的对枚小小说着:“对不起。”
“小小,小遥是想阻止我的行动,收不住脚,所以才跟着一起掉下来的,你就不要怪他了,现在赶紧找些药给他治伤才是真的!”谢云蒙拉过枚小小,示意身后围拢过来的其他人去找药,单明泽第一个反应过来,跑进了厨房,去翻找那里的杂物柜。
枚小小怒气未消,吼道:“你非要包庇他,他那是什么破计划?虽然得到了一些有用的线索,但凶手还是在你们眼皮底下杀了人,还差点被困在楼上,现在需要你冒着生命危险帮大家打通通道,我就不明白了,有老师在,你干嘛那么听他的?!”
“小小!!”
“小小,是我同意小遥的计划的,不怪小蒙,现在赶紧过来帮我们一把,不要再和小蒙吵架了。”柳桥蒲的声音适时响起,总算是阻止了枚小小质问下去,而谢云蒙也可以安心帮恽夜遥疗伤。
楼上还有人,他们要跳下来的话,必须把下面的地板清理干净,枚小小收敛怒气,指挥剩下的人把地上的碎木块一块一块挪开,然后把娱乐室和餐厅里的沙发坐垫全部都拆下来,扔在缺口下面。
单明泽拿着找出来的纱布和伤药递给了谢云蒙,也跟着一起处理地上的废墟,就在他把注意力集中到忙碌的人身上的时候,猛然发现了一件事。
“枚警官,文玉雅在哪里?”
“什么?”
他这么一提醒,枚小小吃惊的环顾周围,果然没有文玉雅的身影,她以为餐馆老板娘趁着这个机会逃走了,赶紧向蓝色塔楼方向冲过去,这时却听到了卫生间方向传来轻微的咳嗽声。
枚小小循声看去,在卫生间边上的墙角,文曼曼正抱着一个中年妇女蹲在那里,也不知道小姑娘是什么时候跑到墙角去的,她轻轻拍着中年妇女的后背,嘴里在问:“你还好吧?妈妈,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个中年妇女正是文玉雅,她没有回答文曼曼的话,只是捂着嘴咳嗽着,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枚小小冲过去问:“文阿姨,刚才你干嘛不跑?”
“……咳咳……没,没法跑,我……原本没想跟着你们到客厅去……咳咳咳……发现上面……塌下来,想跑已经,已经来不及了!”
“哦,没事就好。”枚小小相信了文玉雅的话,回头继续忙碌,可文曼曼眼中却露出了忧愁的神色,她看着文玉雅没事,放开她的肩膀,过去帮助其他人,但目光一直都没有离开文玉雅。
等到地板上面所有的东西都铺好之后,柳桥蒲在楼上继续喊:“再铺厚一点。”
枚小小虽然认为已经够了,但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他还是和单明泽一起去蓝色塔楼的房间里,抱出了不少被褥和枕头。但没想到的是,第一个下来的不是人,而是一口大箱子。
柳桥蒲一边喊着:“让开!都让开!”一边用力把箱子推下来。
足足可以装下一个人的箱子猛的砸到下面,在震动过后,里面似乎传出了什么声音,但瞬间又安静下来。
“小小,不要打开箱子,把它挪到一边去。”柳桥蒲命令。
枚小小立刻和单明泽两个人把箱子挪到了他们找不到的地方,然后说:“老师,现在你们跳下来吧!”
“颜慕恒,你先下。”柳桥蒲说。
颜慕恒没有反驳,因为半分钟不到,他就趴在了下面那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上面,样子一点儿也不雅观。
“咳咳……咳咳咳……该死,太痛了!”
“活该!让你出馊主意!”枚小小骂了一句,站在边上理都不理他,让他自己去爬起来,倒是单明泽伸手扶了一把。
接下来,跳下来的人是怖怖,这回枚小小搭了一把手,怖怖毕竟是个女人,那么高跳下来,就是有软垫冲击力也不小,起来的时候,有人在边上扶一把会好很多。
接下来是于恰,枚小小看到他下来,总算是解决了心里的一个问题,将老人扶到一边之后,唐奶奶和雅雅立刻开心的围拢到他身边,上下左右检查于恰是否受伤,对于他们来说,于恰现在是亲人。
最后一个下来的是柳桥蒲,他虽然年纪大了,但年轻时候的身手还有所保留,下来的时候,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直接趴在地上,当然谢云蒙也冲过去帮了一把。
枚小小问:“楼上还有其他人吗?”
谢云蒙环顾一圈周围说:“柳航他们没下来吗?他们早就走另一条通道出来了呀!”
“他们走的是哪条通道?”单明泽问。
“是通往塔楼密道的那条路。”
听到谢云蒙这回答,单明泽想着,蓝色塔楼刚刚他们进去过,而且那边的房间也没有办法直接和密道相连,也就是说,剩下的人就算从塔楼密道出来,也一定是进入了褐色塔楼。
单明泽说:“谢警官,你确定他们出来了吗?”
“应该是的。”
“那就一定在褐色塔楼,要不我们一起过去看,留在这里已经没有意义了。”
“可以。”柳桥蒲应答。
第三百十九章推理篇:塔楼三重血屋与杀人分尸的真相十三
一行人向着发现三重血屋之谜的推理里面走进去,柳桥蒲走到最前面,谢云蒙抱着恽夜遥紧跟在他身后,颜慕恒和单明泽并排走在第三个,接下来是互相搀扶着的唐奶奶、雅雅和于恰,于恰比刚才更有气无力了。
在他们后面,文曼曼挽着文玉雅默默跟随,这一次文玉雅没有避开女儿,虽然她还是没有承认,但总算两个人看山去提和谐的。然后是怖怖,枚小小断后,以防发生突发状况。
其实要走过弯曲向上的楼道,并不需要浪费太多时间,只是大家各怀心事,再加上受伤的人无法自如行动,所以速度慢了很多。
而此时此刻,柳航和同伴们确实已经到了褐色塔楼里面,他们是从哪个出口出来的?之后恽夜遥推理的时候会详细说明,现在我们先来看看他们的行动。
柳航突破封闭空间的关键就在于那截可怕的、血淋淋的人腿,然后他们七拐八拐从哪里的墙壁走出来,就进入了褐色塔楼。
“我们为什么会?……”桃慕青想要提问,话说到一半就缩了回去,她认为自己就算问出来了,也得不到正确答案。
没有人回答她,夏红柿紧挨在她身边,现在一起来的六个大学生,就只剩下她们两个人,文曼曼也不知道在哪里,所以恐惧几乎将这个小姑娘完全笼罩住了,只有抱紧唯一的同伴才能稍稍安心一点。
“红柿,你不要这么害怕。”桃慕青安慰她:“现在我们并没有落单,只要小航在,我们一定可以和刑警会和的。”
“但愿如此吧。”夏红柿回答了一句,身体却没有停止颤抖。
柳航在楼道里面摸索着壁灯开关,因为接近晚上,所以楼道里一片黑漆漆的,也看不清楚拐弯处有没有藏着什么东西或者人,所以必须先让这里亮起来。
“柳先生,我们赶紧从这里到一楼去吧,上头的门没有关。”王姐提醒他。
柳航却不带着大家往上走,而是继续寻找着电灯开关,在安静的空间里,他努力思考着什么,但看在身后的几个人眼里,无形中增加了恐怖的源头。
好一会儿,柳航才说:“不急,王姐我想这是一个机会,你们一定要挨在一起,不要分散。”
“什么机会?”桃慕青问。
“嘘!别说话,跟我走就行。”柳航压低声音,脚步继续向楼道下面移动过去,那里是钟楼的方向,他已经去过很多次了,这种时候更没有必要去确认什么,与刑警会和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大家都不能理解他的行为。
厨娘婆婆焦急的开口说:“柳先生……”
“婆婆,你们都叫我小航就可以了,柳先生听着我不习惯。”
“哦,小航,你到底在干什么?赶快和枚警官会和吧,谢警官让我们下来不就是这个意思吗?我们可不能刚刚脱离一个危险,就又陷入另一个危险。”
“我知道,可是现在贸然通过蓝色塔楼,谁也不能保证那里一定是安全的,我们不是还要走过一段天桥吗?先在这里稍等一下。”柳航依然固执己见,就算其他几个人停下了脚步,他还是一点一点向下摸索过去。
——
枚小小他们离开一楼娱乐室不久之后,那口一直被柳桥蒲护着的大箱子就动了起来,箱子上面其实根本就没有盖紧,一双布满老茧的手从里面伸出来,很明显是一个女人的手。
“呼……憋死我了,这里是什么地方?”女人一边爬出来,一边揉着摔痛的地方,观察四周,她很快就认出,眼前的地方是诡谲屋一楼。
“他们把我带到这里来了,呃……有个纸条……”
在打开箱子的封口边缘,一张白色的纸片飘落下来,女人捡起来一看,上面是一行娟秀的笔记,写着:“赶紧到玄关去,穿上那里的羽绒服,回最初的地方等着,现在那里是安全的。”
这个笔迹女人看到过,所以她把纸条藏进怀里,马上就照着纸条上说的去做了,一边不断观察着周围,一边轻手轻脚跑到诡谲屋玄关里面,一股冷风扑面而来,她果然从那里找到了一件大号的羽绒服。
女人直接把羽绒服套在毛衣外面,立刻一股意想不到的温暖包裹住身体,来不及研究到底是什么原因,她就打开玄关外面的门,顶着风雪跑到了室外。
女人刚刚离开,书房里面就传出了动静,那是什么东西砸下来的声音,还有一个男人小小的惊叫声,似乎是他不小心弄倒了书籍。
过一会儿,某个男人的头颅就从书房里探了出来,脸上带着惊恐,以及没有消退的愤怒,他等待了一两分钟,发现没有人跑到这边来查看,松了一口气。
‘一直呆在书房里也不是办法,趁着现在外面没有动静,我想去看看他们到底在干什么?’
想到这里,男人慢吞吞从书房里走出来,沿着墙壁移动到客厅和餐厅相连的门口,朝里张望,瞳孔里映出一片废墟,以及铺了满地的被褥和沙发垫,其他的就什么都没有了。
男人明显被眼前的情景吓呆了,愣在那里好几分钟都没有作出反应,接下来,他不顾一起跑进了娱乐室,朝着废墟上面看去,顶上从一楼到三楼的地板成了一个巨大的窟窿,中间的墙壁倒塌,这些都让男人感到不可思议。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男人百思不得其解。
他又跑进卫生间去看了看,除了那扇破损的窗户之外,卫生间里空无一人,这个时候,男人可以认定枚小小和三楼上下来的人,绝对都进入了蓝色塔楼。
他毫不犹豫从里面关上卫生间的门,然后朝着门的另一边重重地敲了一下,不知道是敲开了哪里的关节?他一下子把门从反向打开,溜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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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货店老板一个人坐在黑暗里,对于眼前的状况他无计可施,到底为什么会弄到如此地步?这个问题一直徘徊在他脑海里,就像不停旋转的陀螺一样,归根结底,是女警和文曼曼,还有西西的错!
女警一开始就不该让他们离开自己家,如果不离开的话,呆在自己最最熟悉的环境,不管发生什么状况,都不应该会如此害怕吧!
文曼曼这个小姑娘就算她没有给自己老婆下毒,那些关于幽灵的事情,还有房子里沙子的事情,都是她折腾出来的,如果她不折腾这些,杂货店老板认为自己也不会被她牵着鼻子到处走,更不会因为疏忽而让老婆中毒。
最后一个需要憎恨的人就是西西了,西西这个小姑娘到底在闹些什么?仅仅是因为他们所说的爱情吗?杂货店老板早已过了相信爱情的年纪,他认为平平安安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要不是因为西西的闹腾,他也不至于来来回回在雪地里折腾,还有,西西最值得憎恨的地方,就是捅了他老婆一刀,这根本就是恩将仇报。
一个人思考,尤其是呆在黑暗的角落里,杂货店老板根本就无法摆脱烦恼,只觉得头顶上的压力越来越重,心里也充满了绝望,灰色脑细胞正在不受控制的膨胀,让他痛苦不堪。
不知道过了多久,杂货店老板耳边一点声音都听不到,他慢慢把身体撑起来,开始在所处的空间里胡乱走动。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希望被人碰到,还是不希望被人碰到,总之,已经进入了诡谲屋,就不可能再退缩,不管有没有人发现他,他都必须想好应对之策,为老婆报仇是必须要去做的事情,也是他唯一的理由。
——
在褐色大楼里,几个人正在轮流劝着柳航赶紧离开,就在他们着急的时候,塔楼顶上的门被打开了,王姐第一个看到柳桥蒲走进来,立刻欢呼一声。
在这种时候,中年女人和小姑娘的反应没有什么区别,大家都在期盼着能与刑警会合,欢呼之后,几个女人就冲向了刑警所在的方向。
柳桥蒲朝他们露出微笑,老刑警知道此刻,笑容对于幸存者来说是多么重要,可以减轻他们的不安和恐惧。
“柳爷爷,吓死我了,刚才差点又被困在三楼,还好小航聪明,曼曼也帮了一点忙。”桃慕青说道。
柳桥蒲问:“能出来就好,你们在一起的人没少吧?”
这时柳航走过来说:“爷爷,抱歉,少了陆浩宇,那家伙刚才不知道发什么疯?一直在跟我们作对,最后出来的时候我实在没办法,只能把他一个人留在那里。”
“那现在我和你上去救,我们不能落下任何一个。”柳桥蒲马上说。
没想到被身后的恽夜遥开口制止了:“老师,陆浩宇暂时不会有危险,我们现在要立刻解决三重血屋的谜题。”
“怎么解决?”柳桥蒲瞬间回头,问道:“我们刚才一直在三楼徘徊,都没有顾及到这里,仅靠之前的调查,能得出什么答案?”
“老师,我想我们已经得到了相对正确的答案,现在所有人除了陆浩宇之外,都在这里了,我们需要做的是跟每一个人对比调查结果,我你相信我,主屋上面已经没有其他人,陆浩宇不会有事的。”
“这个……”柳桥蒲还是有些犹豫,柳航接上恽夜遥的话尾说:“爷爷,我相信小遥说的话,也觉得陆浩宇这个人存在着很大的嫌疑,你先不要着急,也许等我们得出三重血屋之谜答案的时候,陆浩宇是否有危险你就知道了。”
几个女人之声纷纷附和柳航所说的话,他们看到过之前陆浩宇表现出来的疯狂,所以觉得柳航说的非常有道理,但柳桥蒲依然不这么觉得。
从职业道德和个人良知的层面上来讲,老刑警认为就是陆浩宇参与了凶杀案,也必须将他带到安全的地方,不能让他一个人留在楼上。
其实谢云蒙同柳桥蒲想法是一致的,觉得应该先救陆浩宇,再进行破案工作,但恽夜遥说陆浩宇暂时不会有危险,刑警先生也是相信的。
所以他提出了一个折中的建议:“这样吧,小航,你给我讲一下你们遇到的状况,我去楼上救人,你们留在这里帮助老师和小遥破案,我们两头都不耽误。”
“我和你一起去!”枚小小立刻接了上来,她很担心谢云蒙,不想再分头行动了。
谢云蒙放开恽夜遥,让桃慕青和文曼曼扶着演员先生,轻轻揽过女警的肩膀,说:“小小,老师年纪大了,其他人又需要保护,尤其是受伤的人,所以你必须留在这里。”
“单明泽和颜慕恒两个人不是挺好的吗?让他们暂时保护一下大家,由老师指挥,我和你上去救人,用不了多长时间,还能互相有个照应。”枚小小坚持己见。
谢云蒙说:“他们两个我不放心,万一出了岔子要怎么办?屋子里不能再有人死亡了。”
枚小小咬着嘴唇,谢云蒙说的道理都对,但她就是不放心刑警一个人上去,他们本来就应该是搭档,现在中间插了个恽夜遥,枚小小认为在行动上拖了不少后腿,在要让谢云蒙一个人去,无论如何,枚小小都没有办法定心保护其他人。
趁着所有人都在纠结是否该救陆浩宇的时候,恽夜遥示意文曼曼把他扶到柳航边上去,他有话要对柳航说。
文曼曼当然拎的清,很快两个人就接近了柳航,恽夜遥低声说:“小航,把刚才你们是怎么下来的,尤其是陆浩宇被困时的表现,详细说给老师和小蒙听,记得要挑重点说,不要浪费时间。”
“我……知道了。”虽然不明白演员先生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柳航相信他,所以立刻照着做了。
“小蒙,小小,你们两个先不要争论,先听我把楼上的情况说完,再决定要不要上去救人还来得及,反正都已经拖延了这么久,再说我们下来的时候,主屋二楼上确实是除了陆浩宇之外,一个人也没有。”
“那你快说!”枚小小没好气的催促。
文曼曼这个时候却接过了话头,她说:“枚警官,让我来说吧,小航多说话会牵扯到脸上的伤口,他们被困的时候,我也算是在附近,如果你们能相信我的话……”
“我们相信你。”恽夜遥马上接口,谢云蒙也同时点了点头。
“我想要讲述清楚,应该从我在餐馆的时候开始讲起。我的母亲给我们留下了关键的线索,她希望有人去发现,这一点我非常肯定,要不然,她不会把房子弄成那个样子,”
文曼曼说着,把视线转向了文玉雅,后者正用一种专注的目光看着她,目光中有惊讶,也有赞许,还带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情感。
文曼曼继续说:“我们长话短说,母亲从餐馆建立之前,就已经住在那个地方了,我问过杂货店老板,餐馆修建和改造,都是母亲亲手参与的,所以说,在屋顶上装洒水装置,并且能够精准的将水泼洒到整个房屋外围,这件事只有母亲能做得到。”
“整个餐馆的结构,其实就证明了我母亲文玉雅曾经是诡谲屋的一份子,而且在诡谲屋建造之初,就已经住在房子里了。也就是说,他是了解诡谲屋结构的人,至少是一部分。”
“在餐馆里,我发现了几个奇怪的地方:第一就是有一个‘幽灵’,一直徘徊在我们周围,可我们却只能看到幽灵的脚印,看不到他的身影。第二,一楼和二楼的墙壁结构不同,一楼比较牢固,二楼的墙壁是木质的,而且还有很多地方都是空心的。”
“第三,在半夜大量洒水之后,二楼内部只有一处地方非常潮湿,就是在餐馆建造之前,我母亲曾经居住过的小阁楼,现在小阁楼成为了二楼的一个房间,位于卧室的斜对面。”
“第四,餐馆一楼和二楼各有一半隐藏的空间,以上楼的楼梯为中介点,楼梯左手边是一种隐藏空间,而楼梯的右上方是二楼隐藏空间,这两部分,属于一楼的空间,可以打开小阁楼的地板进去,属于二楼的空间,我还没有来得及研究。”
“也正是小阁楼的地板,让我发现了沙子的用途,那些沙子其实都是粘土晒干之后磨成的小颗粒,一下子被水浸透,立刻就会粘结在一起,这些粘土的胶合能力非常强,粘结在一起之后,就像胶水一样。”
“表面上看去,我母亲这样设计房子,是为了掩盖小阁楼地板可以打开的事实,而且粘土进水之后,也把小阁楼地板的缝隙给牢牢粘住了。”
“但实际上,我认为母亲是为了突出那里,让人发现,找到黏土的秘密才这么做的。以上这些奇怪的地方,除了沙子的作用之外,其他我还都没有找到正确答案。”
“所以接下来,我就来说说看,我进入一楼隐藏空间之后发生的事情。从那里我进入了一段通道,不过很快就被一个三面都是墙壁的死胡同给挡住了,当时我非常着急,至于为什么着急,这点我先不说。”
“恽先生事后会解释的,我开始用力推墙壁,其中一面墙壁一下就被推开了,但是推开之后,却几乎要了我的命,你们可以看看我身上这些东西,全都是灰尘和粘土。”
“那面墙壁是用土坯做的,非常松散,下面的地基被挖空了,我跟着墙壁一起倒下的时候,人就陷进了地基里面,而墙壁的上面,塞满了潮湿的粘土,一瞬间就压在了我的身上。”
“我几乎没有办法爬起来。”文曼曼一边说着,一边向第一天晚上众人一起休息的房间里走进去,她的话就像是有魔力一样,把所有的人都吸引了过去,就连谢云蒙和枚小小都不再争论。
也许是沙子的答案,让几个人一下子都开了窍,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这之中有一个人想要向后退,却被边上的同伴一把拉住了,同伴露出狐疑的眼神,这个人只好小声解释之后,继续跟着一起向前走。
他的行为全部落入柳桥蒲眼里,老刑警不动声色,等到所有人走进房间之后,独自靠在门框上。这样做,一来是给大家守住门,二来也是为了等文曼曼讲完,去救陆浩宇的时候能够方便一点。
老爷子从来不认为自己老了,他还保持着年轻时做刑警的那份劲头,任何行动都想要亲力亲为,对于危险根本不屑一顾,这一点谢云蒙和他完全一样。
文曼曼继续说:“后来,但我好不容易爬起来的时候,前面是一段岩石通道,与偏屋废墟下面的岩石地道相连,这一路上没什么可说的,也没有危险,我发现餐馆、偏屋和主屋地下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直角型,全都通过地洞连接在一起。”
“你是从我出入的那个房间进入主屋的吗?”枚小小问道。
“不是的,那里我根本爬不上去,我找到了另外一个地方,是某个人给我指引的道路,这个人目前也在主屋之内。”
“是谁?”女警追问。
文曼曼说:“枚警官,我现在不能解释,等一下恽先生推理的时候,你自然就会知道,因为我现在也解释不清楚,所以请你耐心等一等。”
“我直接从岩石地洞进入主屋二楼,位置就在小航他们被困的地方附近,我想,他们之所以出不来的原因,应该也是沙子把那里的门缝全部都堵塞了。”
“所以我通过敲墙壁的方式吸引了小航的注意力,将秘密告诉他,但是在此期间,我发现陆浩宇的行为极其不稳定,他一会儿发疯似的与大家对着干,一会儿又配合着帮忙,大家根本就弄不清楚他想要干什么?”
说到这里的时候,文曼曼转头看下几个跟着柳航的女人,请她们确认自己的话,几个人纷纷点头,表示当时的陆浩宇确实是这种状况。
站在他们身后的恽夜遥,此刻并没有听文曼曼讲述,而是一直听着柳航在他耳边轻声嘀咕,注意力全在柳航的身上,谢云蒙用高大的身躯挡着他,观察着其他人的表情反应。
——
主屋二楼
现在落单的人可不止陆浩宇,还有一个Eternal,送走文曼曼之后,他就要去完成自己还未完成的工作了,就是验尸。
目前,初步看过的尸体除了褐色塔楼里的那几句之外,就只有楼上的连帆了,他必须再回三楼一趟,去看看秦森的尸体。
秦森是中毒而死的,恽夜遥说他让自己中了毒,却并非故意,Eternal想要知道其中的缘由,就只有实地去看看了。
黑暗中传来一声轻微的猫叫,Eternal没有注意到,他现在在六边形大厅里,身上的羽绒服给了文曼曼,也就意味着他暂时没有办法到户外去。
走到刚才发生‘事故’的地方,Eternal探头朝窟窿下面望了一眼,下面还铺着厚厚的垫子,跳下去应该不会受伤。
‘人多就是好办事,不知道那个刑警先生怎么样了?’Eternal想着,顺便担心了一下谢云蒙。
黑猫已经走到他的脚下,Eternal发现这个毛茸茸的小家伙之后,蹲下身体把它抱起来,转身朝上三楼的楼梯间走进去。
现在已经不用爬密道了,楼梯间一整面墙壁都打开着,反正他也不怕尸体,直接就从连帆死亡的房间进入了三楼走廊。
房间里还是一片狼藉,连帆的尸体仰面躺着,血腥味浓重,小猫咪想要向尸体爬过去,被Eternal拉住后颈提了回来。
“你不要捣乱。”
毫不给力的教训了一句,小黑猫却吓得缩起的身体,也许是Eternal的眼神吓到了它,身体垂在男人的手掌心里一动不动。
放下黑猫,Eternal快速走出房间,不到一分钟就消失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