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掌宗果然气度非凡啊!”
宁虚入座,李若云毫不吝啬溢美之词,夸赞道。
宁虚谦逊一笑,头顶无形的紫金冕不断散出霞光,照着整个客殿如人间仙堂。总是李若云见过不少排场,但这玄宗乃至人族气运所化的霞光,依旧让他心中不断惊讶。
这人族的气运,当真强到如此境界?仅玄宗这里的三分之一,就已经不逊于甚至超过了六面封灵兽一族的气运。
宁虚挥了挥手,一名小童呈上一袋灵种。
“听闻李族长很是喜欢人族的饮品,这是灵药山最新培育出来的灵茶,虽不是很珍贵,但也是玄宗独有,还请收下。”
李若云欣喜之余又有些尴尬,“甚好,多谢少掌宗了。”
他示意侍卫收下,同时心底想到:这玄宗也太大方了,研究成果加上各种灵药灵器,我准备的礼物,怕是有些单薄啊!
原来,李若云尴尬的是自己准备的礼物太少了,和玄宗给自己这个客人的礼物相比,他的礼物就是在有点稀松平常了。
李若云快速想了想,最后决定出点血。
“在下也听闻少掌宗喜好剑诀,奈何寻遍整个六面封灵兽一族,也难以找到能入玄宗之眼的剑诀。最后只能带来此剑,当成给少掌宗的道歉礼了。”
李若云看了看这满堂的气运,问道:“不知此处是否方便呈剑?”
在这人族气运聚拢之地,李若云不小心一点,很可能被气运降罚,因此他多问了一句。
“自然可以。”宁虚微微点头。
应允之后,李若云让侍卫出去了一趟,等他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个古青色的剑盒。
侍卫恭恭敬敬的走到客殿中央,单膝跪地,将剑盒呈上。
李若云站起,道:“还请少掌宗一观。”
宁虚嗯了一声,起身缓步走到剑盒前,推开剑盒,一道湛蓝霞光从盒中溢出,似流光又如彩缎,轻盈如风又如细水不绝。
盒中,一长剑安躺于内,全长约一米五,剑宽约三指,材质不明,但通身灵光护佑,锋锐之气内敛。剑上之灵,让感受着如看到一谦谦公子,恣意谈吐诗歌。
这原本是李若云的佩剑,此时一狠心,送给了宁虚。
“好剑!”
宁虚赞叹一声,旋即将剑盒关上,示意童子领走。
“既然李族长和我都站了起来,不如随我一同,去看看我们的玄宗的夜景吧!”
“乐意之至!”
两人一齐走出客殿,同时不约而同不让人跟随。
走在玄宗迎客山的后院,点点星光流落,照亮庭间小路。
“少掌宗,知晓你爱剑爱法诀,现在剑已经送上,而那法诀,等你进入游戏中,过段时间就会补上。”
“李族长真的是客气了,万族之中有规定,游戏中之中的打打杀杀一律不计较。李族长不放有话直言。”
宁虚一双眼睛凝望着李若云,身上的修为尽数显露,惊得李若云心中一跳。
玄宗在外交上从来不拐弯抹角,正式会面之后就是这种单独约谈,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儿瞎聊。
而李若云,明显是有事儿。
“少掌宗好修为。”李若云身为新王,感受到宁虚的修为,知晓宁虚这是表示了自己诚意,直接切入正题,“不知少掌宗,和我们六面封灵兽中第三王族的徐寅是何关系?”
“朋友。”宁虚直言道:“我和徐寅认识了几天,他心思不坏,但却被环境所逼,做了许多不得意的事情。我见他有一丝单纯之心,所以结交,帮助他解决天赋的事情。他也帮我收集许多自修功法等。”
宁虚轻笑一声,“不过我并没有和第三王族有具体的合作,也不会帮助他们赢得皇权之争,交情仅限于我和徐寅个人之间”
这宁虚竟如此坦诚直言,我若还遮遮掩掩的,岂不是丢人?
李若云正色道:“既是如此,不知少掌宗是否有意向与我第七王族建交?若可以,我第七王族定然全力帮助少掌宗在游戏中冲击九阶道境。只希望少掌宗在我六面封灵兽一族皇族之选的事情上,能够帮助二三。”
宁虚摇头拒绝,“玄宗祖训,不得涉及外族内部斗争。与外族永远君子之交,不涉及政治。还请李族长理解,这是我们永恒中立种族必须做的事情。”
李若云欲言又止,轻轻的苦笑一声,道:“倒是我忘记了。只是见少掌宗如此坦诚,便将心中的想法说出,还请少掌宗莫怪。”
“来者是客,无不可言。”宁虚心中暗叹一句,只要自己是玄宗少掌宗,玩游戏也别想得安宁。
还好自己游戏里一阶之后就有办法隐藏身份,要不然卷入的斗争只会越来越多。
“既然无不可言,若云就斗胆再问一个问题。”李若云深深地打量了一番宁虚,“不知少掌宗修的是什么法诀?为何修为…如此之强?”
宁虚遥指了一番月亮,说道:“人族古诀,七情六欲归真诀。”
“怪不得和令师给人的感觉不一样。”
李若云曾经见过一次宁华真,其身上斗转灵气让日月都主动避其锋芒,他所在之处,天地只有一个主角,也就是宁华真本人。
而宁虚给他的,则是一种虚无缥缈,若有若无的感觉,就仿佛面对虚空,但又有无尽灵气的气质。
“少掌宗年近二十岁就如此修为,想来超越令师指日可待。”
“今日示现修为,只是为了表达诚意,还请李族长代宁虚保密这修为之事。”
“这个自然。”
李若云抬头看了看那轮明月,心底不知为何宁虚提到功法的时候要指着它,但人族的月亮清澈光明,和六面封灵兽一族略显昏暗的月色大不相同。
现在事情谈完了,虽然没有达到目的,但收获已是慢慢。徐若云没有半点的失望,反而有了真正欣赏风景的雅致,对着宁虚道:“月色正佳,不如我们再走走?”
“甚好。”
……
等接待完了李若云,宁虚一个人待在房间里,时而望着水晶棺,时而望着天上的明月,心中盘算着什么。
看的久了,宁虚决定今晚不打坐了,躺在床上,最后迷迷糊糊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