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就干,再无废话。
只是,在关键时刻,我还是忍住了。
一个纯之又纯的黄花大闺女,都还没接触几次呢,就要成了盘中餐,你让人情何以堪?
更何况,前车之鉴历历在目。我没有忘记那个除旧迎新之夜,我没有忘记胡秋月。我已经害了一个胡秋月,怎么可以再制造第二个?
还有,花悦容都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怎能再如此这般,万一,第二个花悦容再现,那我成了什么了?
我们的目的,不过是抵御寒冷,干吗非要如此这般,害人害己?所以,今夜的我俩,也只是做做运动。
只要是情景逼真,哪怕是隔着**,一样能够大汗淋漓。
一阵嘿咻嘿咻之后,我终于累的不行,呼呼地睡了过去。当终于睁开眼睛,天已蒙蒙亮。
毫无疑问,我这是被冻醒的,掀开盖着头顶的树叶,抬眼往四周看看,满山遍野全是冰凌,一串串挂在树上,挂在崖上,挂在枯枝败叶上。
脑袋刚刚一抬,一阵风猛灌进来,周身顿时痉挛了一下,随即便是一个喷嚏。还好,身下的粟锦红睡得很香,像一只温顺的兔子,白白嫩嫩的酮体,真是让人垂涎欲滴。
我不敢看了,赶紧抽身爬了起来。
咬着牙顶着严寒,我来到小溪边上,捡上几块打火石,再四下搜上一堆绒绒草,找了个空旷的地方,将柴火备好之后,开始了击石取火。
这是爷爷教给我的,在神仙洞、在天池练功的那些日子,爷爷都是这样取火的。小时候在家里,放牛也好,打柴也罢,冷了的时候,或者是弄了些泥鳅螃蟹什么的,都是这样取火烧烤的。
取火的速度,取决于打火石的质地,以及绒绒草的干燥程度。还好,找到的这两样东西都很达标,不多时,熊熊大火便烧了起来。
将衣服撑起炕着,我又去弄了些吃的。我不敢下水,太冷,当然,也不知道有没有鱼。细细一想,这么冷的天,就算是有,也不一定会钻出洞穴。
不能下水,那就只能上山。找到一棵山药,用树枝刨上一阵,还真行,又长又粗,折成几截,往火里一扔,然后又是跑上又是跑下,抱来一堆又一堆干柴,把火添得好旺好旺。直到把自个累的不行,这才围在火堆边,翻转着那圈衣服。
衣服太多,包括帽子袜子,鞋子鞋垫,将近二十件,几乎将火塘围了一圈。
为了让衣服干的更快,每隔半个钟,我都要翻上一次,翻完之后就去捡柴,捡够了柴又翻衣服,就这么反反复复,弄了四五次,衣服终于炕干了,除了厚点的毛衣毛裤,以及鞋子。
此时,山药早已喷香扑鼻,顺带着,还有几根野山参。
一切就绪,我这才跑去叫醒粟锦红。
其实不叫,她也该醒了。因为,当我把她从坑槽中抱起,为她穿上衣物的时候,那些厚厚的叶子,已经没了什么温度。
穿好衣服,我又将她背到火堆边,放在厚厚的枯叶之上。然后,将一根半尺竹筒递上,里面有一罐的水,烧沸了的。
“尝尝看,这水好喝不?”
她试着喝了一口,然后又再猛喝一口,说道:“这是什么东西,挺带劲的。”
“好喝就行。喝吧,好喝就把它喝了。”
“不,你也喝点。”
说罢,她将竹筒递到我嘴边。我也懒得客气,咕嘟咕嘟也来了一大口,顿时,整个人精神焕发,力气倍增。虽然,若干年前,跟着爷爷上山采药,练功习武,这东西也喝的不少,但那时候根本不懂,以为竹筒水就是这么个味道。
后来上了高中,懂了点理论知识,便将秘籍翻出看看,结果才知道,那是野山参,才大概明白了野山参的道道。但是怎么找,却再也找不到了。
今天运气好,再最后一次捡柴拾草的时候,居然让我发现了这么一根。
这根野山参不大,估计也就四五十克,我用石头砸出把石刀,然后又砍出一节竹筒,加了一罐溪水,扳了一条须根,洗净后往竹筒里一放,封好口后,用大张叶包着,像弄叫花鸡一样,直接埋进土里,然后再盖土烧火。
本来,我是打算让她先喝。如果喝不习惯,我就再把它喝光,如果她能喝光,那我就吃点须根得了。谁知,真爱就是真爱,这么好的东西,她怎忍心一个人独享?
喝完山参汤,我又把那须山参折成两半,一人一半,吃完山参后再吃山药。
这个山药就太粗了,目测起码有四五斤一根,我弄了两根,打算一人一根。但她坚持分着吃,但还没等吃完一根,我俩已打起饱嗝,饱的已不能再饱。
吃东西的时候,我俩一边吃一边说话,她问我答。
“你这都是跟谁学的?你们那又没原始森林?”
“跟我爷爷。我经常跟他上山采药,一去就是好几天。”
“你爷爷?他是做什么的?怎么会懂得这些?”
于是,我便跟她讲了爷爷,讲了秘籍,讲了爷爷和秘籍相关的故事。
吃饱喝足,毛衣鞋子也已干定,装上打火石,野山参,以及那根没吃完的山药,我们又得赶路了。
有了火,有了山参,我们再也不怕饥寒。只是,这路还是不太好走,我们必须爬上山巅,看清楚天池的方向,然后再沿着那个方向,翻过一座山,再翻一座山。
从理论上讲,这么走是行得通的,但事实上,你明明看到过不了几个山梁,就可以到达目的地,可偏偏走上一天,也未必能翻得过一个山梁。
我们足足走了一周,才终于走到天池,来到天池之下的神仙洞。好在,有那根野山参,我俩每天都能够喝上一筒,吃上一截,所以,即便是又冷又饿,饥寒交迫,但还是挺了过来。
到那一看,就知道有人来过,因为,洞内不仅有生火煮饭的痕迹,还有一小袋米没煮,外加一块腊肉和一挂香肠。
关键是,石桌上压着的那张便条,写的是那么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