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堆才女之中,最让人叹为观止的,还得算小燕子。她叫林中燕,确实像只林中燕子,不仅歌唱得好,舞跳得好,还集各种活泼各种可爱于一生,真让人不忍别过。
漂亮的女孩见得多了,所以看人,渐渐的也上了档次,不再局限于脸蛋与三围。我曾以为,天底下最漂亮的,莫过于我家容容,但我错了。
此时此刻,这两个极品,孰优孰劣,我还真不敢确定。但是有一点,小燕子的歌,小燕子的舞,那是绝对一流的。
好歹也搞了个“欢乐谷”,也做了几天歌舞厅老板,但是说实话,还真没遇到比她顺溜的。
这次的歌舞比赛,我不敢说,我是专门为她而做。但我敢说,如果没有她,这效果绝对不是这样。自打她一露面,人气那叫一个火爆,从稀稀拉拉几个人,直接围的里三层外三层。
她跳的舞,几乎从不重样,跳完拉丁与探戈,又是霹雳与芭蕾,跳过三步与四步,又是恰恰与猫步,要刚有刚,要柔有柔。
看她跳舞,那真是一种享受。
唱歌也是一样,四大天王的能来,金童玉女的也能来。尤其是那位玉女的《让我轻轻地告诉你》,那声音甜的,真是伤不起:
让我轻轻的告诉你,天上的星星在等待,分享你的寂寞你的欢乐,还有什么不能说?
让我慢慢的靠近你,伸出双手你还有我,给你我的幻想我的祝福,生命阳光最温暧……
这歌声,这歌词,真像是为我俩而作,醉了,真的是醉了。醉的已经不省人事,醉的已经忘乎所以。就连一直寸步不离的柳青雨,都无法阻挡我的迷离。
这一天,这一夜,我一直沉醉在甜美之中,一直一直,不能自已。
本来说好的,运动会一结束,我和祥子就要赶路。本来说好的,聚餐也好,晚会也罢,最多搞到十一点,因为已经累的不行,再也经不起这般折腾。可我倒好,居然像打了鸡血似的,一点也不知什么叫疲惫。
不知疲惫的又何止是我,一大堆少男少女,哪个不是撑到天明?
作为倡导者、主持者,我好歹也算个主角,想闲也闲不下来,唱歌有我,跳舞有我,聊天也没让我闲着。
整整一夜,不是她拉着我唱,就是我搂着她跳。不是她跟我讲心事,就是我跟她讲故事。
她的心事其实很简单,无非是父母怎么怎么不待见她。
她家就她和弟弟,弟弟特傻,脑偏瘫。照她爸妈的说法,传承香火根本无法,所以,这个任务,便降临到她的身上。
“这问题应该不难,”我说,“不就是两头兼顾吗?这年头,还兴什么香火不香火?”
“话是这么说,怎么个兼顾来着?
倘若在家守着,又得是个农民的命。不守嘛,父母哪里肯?除非跟父母决裂,老死不相往来,那不成了无情无义,忘恩负义?
你说,我到底怎么做啊?”
“这有啥子?不就是传宗接代、养老送终?生个孩子跟你姓不就得了?把父母接过去照顾不就得了?”
“问题是,你这么想,你要别人也这么想啊!”
“能想到一起,那就嫁呗!想不到一起,干吗要凑合?”
“遇到过那么多人,也就你讲的话中听。可只可惜,能有几个你这样的?”
“你要几个?有一个不就得了?”
“这可是你说的,我要是找不到,我就来找你,到时可不许耍赖啊?”
“耍什么赖,你这么漂亮,这么能耐,队伍早排到美国去了,哪还能轮得到我?”
“说你的疯话,你是拿我开心吧?”
“还真不是拿你开心。说真的,就你这点要求,谁个满足不了?不就是生两个孩子吗?乡下可以生两个吧?少数民族也可以吧?一个跟父亲姓,一个跟母亲姓,这点要求不过分吧?
再说养老,谁规定的,就许女方帮男方家养,就不许男方帮女方家养?难道,男人有养育之恩,女的就没有?难道女生,就不是父母生父母养的?
这种大男子主义,干吗非要跟着他,跟着他能幸福吗?俗话说,因为,另一半另一半,谁跟谁不是平等的啊!”
“我的天呐,你这说的也太对了。可是,现实就是现实,有几个会像你这么想?就别说能做到了,连说说都没人愿说。”
“干吗非要指望他呢?难道就不能靠你自己?”
“靠我自己?怎么靠?我倒是想啊!可是,我连自己都养不活,我拿什么养活父母?”
“说来说去不就是钱吗?把房子搞大点,把父母接过来,自己照顾不了就请人照顾。干吗非要守在老家?”
“我又不像你,天之骄子,还有那么多生意!我读个初中,还是赖着读完的呢!
我何尝不想多读点书,好把这家扛起来。可是,父母不让啊!他们怕我读着读着,翅膀一硬,人就不见了。
毕竟,哪个女孩不嫁人,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哪还有他们说话的份?所以,他们才不会让我出息呢!”
“你这么想就不对了,人生大事,可不能都听他们的。说得对咱们就听,说不对干吗还听?要是像你这么说的,我哪会是今天这样……”
于是,我便说起了自己的故事——
听完我的叙述,她似乎若有所悟。
“确实,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里,可是,我现在才明白这些,是不是太晚了点?”
“朝闻道夕死足矣!只要行动,什么时候都不会晚。”
“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办呢?”
“就看你怎么想了。现如今,勤工俭学,半工半读,根本不是什么新鲜事。
如果你真想读书,真的想出人头地,那就自己供自己?干吗非要依赖家里?”
“也是。你能不能帮帮我,把我安排到你的事业中?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的,我绝对会尽心尽力。”
“你歌唱的那么好,舞也跳的那么好,你完全可以依靠这些,当个家教老师什么的,专门教小孩子唱歌跳舞。或者自己办个才艺班也行。”
“这些事我真不懂,要不,你帮我开个头好不?”
“这样也行,你要是不嫌弃,就先到我的‘欢乐谷’去,收收门票搞搞服务什么的,回头我搞个‘扫舞盲’,顺带教大家跳跳舞。然后咱再从长计议,你看如何?”
“那当然好了,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