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花悦容没再矫情,而是跟我一起,住进了建江职高。
她不再害怕父亲的巴掌,也不再惧怕世俗的目光。
的确,死都不怕,还怕什么呢?
再说,天都快亮了,还怎么回厂?怎么向门卫和姐妹们解释?
难道你想让大伙看到,自己那番脏兮兮、湿漉漉,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样?
回到空空如也的宿舍楼,第一件事就是冲澡,因为,实在是太难受了。
爬完楼梯,咱俩便直奔厕所,直奔厕所里面的淋浴间,一边冲着一边宽衣,从头到脚冲了个遍。
几分钟后,一具酮体便呈现眼前。太迷人了,太勾魂了,实在是。
直看得我两眼发直,直看得我垂涎欲滴,直看得我帐篷凸起。
看到我这个鬼样子,她扑哧一笑,柔声道:“想就来呗,反正早晚都是你的!”
说完,她将我揽入怀中,轻轻揉着我的工具。
要是不知道她还是处,我肯定要了。
甚至于,还没等她冲洗干净,早已经饿狗扑食。但是现在,却只能在干柴烈火中煎熬。
我的心,在打仗。
是“要”和“不要”,正在拼的你死我活。
要?不要?不要?要?
我不是柳下惠,无法做到心如止水。
但是,如果要了,谁陪我练功?
薛钟情吗?江雨霖吗?她们又在哪儿呢?她们能天天陪我吗?
就算可以,有悦容在这,还能靠得过来吗?
可是,这么憋着是会死人的。
还是要了吧?他娘的,实在是太难受了,实在实在。
可是,不练功了吗?不传承了吗?
倘若这样,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怎么对得起无数师祖,怎么对得起死去的爷爷?
为了一时快活,都能忘记祖宗八代,这样的人还是人吗?
想到这,我立马拉开她手:不不,不能这样。
我说:“容容,不是我不想,我真的很想。但是,咱不能只顾现在,不顾将来。一辈子就那么一次,怎么能这么稀里糊涂?
还是等等吧,等个大红大紫的日子,等个最有意义的时刻。”
“看你说的,今天就没有意义吗?几年来的恩恩怨怨,今天终于拨云见日,怎么能说没意义呢?”
“是啊,确实。但是,你不要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我落榜,我耻辱,我丢人现眼,我无地自容!在这样的日子里,你要我去做第一次,往后每做一次想起一次,你说我是该笑还是该哭?”
我能说出这番话,花悦容真是始料不及,她原以为,只要稍一撩拨,我就会狂风骤雨,电光火石,像在民中一样,像在石场一样,哪会这般优柔寡断,患得患失。
不过,当她想起老爸的话,想到失身的种种代价,便又突然觉得,这才是真正的爱,这才是真正的男人,这才是真正的负责任。
要不然,分分钟之后,她就得担惊受怕,提心吊胆,从此过上魂不守舍的生活。不是害怕别人知道后戳她脊梁骨,就是担心父亲知道后要了她的命。
这么一想,要与不要,自然不言自明。
“好吧,听你的好了,反正已经是你的了,你想怎样就怎样吧!”
听她这话,我知道,再不能继续这个话题,否则,很容易擦枪走火。
“对了,你不是说你有问过,建江有好些补习班吗,能不能具体说说?”
“切,你是真正经还是假正经?”
“别说那个了,再说真要撑不住了。”
“好吧,那咱就说点别的?”
“嗯。”
“先说说荷花池,那是正儿八经的补习班,老师主要来自一中二中,师专和教院;
一中也有两个,一文一理,都是本校的老师;
其它学校,就没有什么补习班了,全都插到应届班里面。
学费嘛,几乎每个地方都是一样,一个学期两百五。
吃住方面,专业的补习班,统统都没有吃住,都是租房子住,房租从三十到五十。
要想省下这笔钱,就只有做插班生,吃住都在学校里。只是……”
这是一个初中生吗这是?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怎么比“阿非家”还“阿非家”!
见我发愣,她顿了一下,看看我是否在听。
“但是什么,说呀!”我催促道。
“我觉得吧,这钱没必要省。咱们复读是为了什么?是考学校,不是省钱。所以,哪里更有希望,咱就选择哪里,你说呢?
再说了,应届班还要参加会考,还要学高三的课程。你一不用会考,二不用重学,去插应届班干吗,你说是吧?”
“是啊,确实。容容就是容容,脑子就是那么好使!”
说完,我扳起她脸,狠狠地啃了一口。
见我兴起,她也还了个风花雪月。两只舌头绞在一起,刹那间火花四溅……
激情之后,她又开始拨动下面。刚碰着枪头,便被我重重一拍:
“坏蛋,不是说过了吗,不许动真的。”
她将手一缩,颤颤地道:“我是怕……怕你难受。”
确实难受。是个男人,谁不难受?
但是,要与不要的两种结果,已经清清楚楚地在那摆着,干吗还要去自寻死路?
为了彻底抵住荷尔蒙,我抱着她移了几步,从裤兜摸出清定桥,抽出一支速速点起。
“啪、啪……”
火机受了潮,打了半天也没打着。
她把火机抓了过去,一边把弄一边说道:“你会抽烟?”
“这又不是什么绝活,有啥子大惊小怪的。”
“能不能不抽?”
“当然能,但是要看是什么情形。如果大脑想要罢工,就只能用它来挖掘潜能。”
“我不懂这些,我只知道,抽烟不是什么好事,能不抽尽量不抽,好不好?”
“嗯。”
我轻哼一声,便不再说话。
她继续把弄火机,还真把它给点燃了。
一个个烟圈袅袅上升,将整个空间逐渐弥漫。
良久,我把烟蒂往墙角一弹,说道:
“好了,没事了。
你刚刚说啥来着,你确定你要养我?”
“废话!好你个农转非,我都成啥样子了,居然还在怀疑我?”
话音没落,她那芊芊玉指一伸,狠狠地拧向我的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