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移植?”
朱志刚有些懵懵懂懂,还没有明白过来宋庆礼到底在想什么?就感觉自己面前有些液体顺着流了下来。
由于光线不足,所以看不清液体到底是什么,墓室之中几乎没有什么社很液体,更别说在这干燥的金色棺椁上了,他有些吃惊,下意识的用手去摸脸颊,然而那液体顺着他的指尖滴了下去,如果幻象。
黏黏糊糊的,他还没有明白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发现液体已经有一部分流到了自己的嘴边,竟然一股咸咸的味道!
身上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痛感,这不是幻象。
难道是血?
朱志刚突然想起了什么,骇然的看着宋庆礼,对方的脸色如刚见他的时候那样的温润如玉,但是随即而来的剧痛席卷而来把他彻底的拉入黑暗之中。
鲜血簌簌如雨,每一滴落在地上,都会绽放出一团艳丽的烟花。但是朱志刚却看不清,已经倒在地上。
“这一届的中郎印主终极还是年轻啊”宋庆礼阴恻恻的说道,他知道朱志刚肯定会第一时间销毁恨天尸,所以只好将他放倒。
朱志刚这货想的宋庆礼就算有想法应该也是到外面之后,哪成想在里面,心差一筹便遭了黑手。
不冤。
宋庆礼看了一眼朱志刚,发现对方的血其实流出来的并不多,但是却足以让他昏迷不醒。他继续往前走,鞋子落下再没有任何声响,仿佛踏波而行。
这是他们宋家的绝技,以前的几位宋家主甚至从没有在中郎印主面前展现过,为了以防万一,他才施展出来,冥纸之术的禁忌之术其实在于对血液的掌控,便是那冥纸女其实根本还是在于血气的灌入。
宋庆礼走到了完颜亮的棺椁边上,轻轻的将上半身取出来,然后放在了地上,然后静静的看着棺内的下半身。
“恨天尸!”
片刻之后,他从包里面拿出来一个塑胶手套轻轻的带上,一片柳叶刀仿佛凭空出现一般。
深吸一口气,然后哭笑一下后轻声说道:“想不到这辈子竟然还有再次解剖的机会!”
他死死的盯着恨天尸,然后从容的手术刀知道“恨天尸”在万年寒玉之中必然会相当的安生,所以他从容的将刀插入其中,慢条斯理的划切着,期间“恨天尸”上的汗毛炸起一般,根根竖立,但是宋庆礼的脸色没有一丝改变,因为他知道“恨天尸”本来面目,没有挣扎就不错了。
宋庆礼的眼睛骤然睁大,闪过极度兴奋之色,他的手已经将恨天尸上面的一段希冀之物取下来了,接下来就是想办法转接到自己身上,他的手又点颤抖的将棺材板取下来,然后放平,自己半躺上去。
“他娘的,怎么还得对自己动刀啊?”
片刻后,宋庆礼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珠,口中死死的咬住一件换洗的衣服,手术俨然已经做完。
他的身体挺的直直的,虽然脸上的笑容还在,但是面容痛苦极了,如果这会儿朱志刚行者便可以看到这张脸的狰狞,虚伪。
手术已经做完了,不管手术本身如何,但是对于宋庆礼本身而言,这已经是他的可以做的一切了,接下来就要看老天了。
宋庆礼突然屏住了呼吸,然后艰难的转动着脖子,回头看到朱志刚此时已经站了起来,便淡淡的说道:“你永远不明白,其实我本来不是天阉,我小时候是正常的,我记得很清楚,我也曾经有青春期。我父亲曾说我的天赋极好,有可能十六岁便会觉醒冥纸术,但是没成想我十四岁就觉醒了,更是与因为该死的冥纸女做了交易,她说要我身上的一样东西,我便给了她”
“所以我恨宋家,恨宋家的冥纸术,恨他们为什么不早早的告诉我”宋庆礼仿佛突然年轻了十岁,兴奋的道:“但是现在我丢失的部分终于回来了”
“你觉得你可以成功吗?”
宋庆礼骇然的道:“怎么不会成功,完颜亮都可以成功,我为什么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