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冯志远的突然停止让螺旋心生警兆，“难道是捕食者？”他们这一路走过来也遇到一次捕食者，不过在茫茫的魂海中想要隐藏自己简直太简单了，捕食者正在大肆收割意识原体，根本就没有去关注隔着老远的两人，虽然和上次一样双方相见不相识，但怎么说那也是比3.5纬生物更难缠的对手，能不照面还是不要打照面的好。
“不是，”冯志远疑惑的说：“是和意识原体之间的联系变弱了。”
“嗯？”螺旋一下子就提起了精神：“是刚刚才发生的事情吗？快转几个方向看看。”
“是。”冯志远慢慢的调整自己的方向，感受着其中微弱的变化。螺旋也知道事关重大，嘴巴闭得老紧，生怕发出一丁点声音。
冯志远的身体越转越慢，最后定格在一个方向上。“那边，朝着那边感应最为强烈，这个是不是我们刚刚来的方向？”
螺旋也被他来来回回的旋转给转懵了，“你管它是不是，那边强烈就往哪边去，慢慢走。”
既然螺旋这么说了，冯志远也不再纠结，按照这个方向几乎是一步一蹭的往前挪动。螺旋也跳出了战舰焦急的跟在后面，估摸着意识原体应该就在附近，想着冯志远成圣有望，自己脱离这具躯体的日子也就不远了，饶是他见惯了风雨饱经过寒霜也有点小激动，想要催促冯志远快一点又担心欲速则不达，心里就像是十七八个吊桶晃来悠去的不知怎么办才好。
突然，前面的冯志远停下了脚步，猛地转过了身体往回走了两步，再次停了下来。
“就这？”螺旋的声音有些发干，猛地扇了自己一巴掌：“麻蛋！只是找到意识原体而已，劳资早就经历过了，为毛还有点小紧张呢？”
冯志远也是擦了擦并不存在的汗水，“你能不能有点圣尊的样子？搞得我不紧张都紧张了！”低头朝下面望去，这是一片布满大大小小灰色坑洞的地带，“你是不是说过现实中的位置对应魂海中的位置？”
螺旋知道他要问什么，点点头：“大致如此，这些灰色的恐怕就是死去但还没来得及重新长出来的地球人意识原体。”
“这么多吗？”灰色坑洞中的意识原体多则成千上万，少则几十数百，加起来也是一个很恐怖的数字。冯志远又想起在虫族降临后死去的几十亿地球人，想起那绵延十光年的舰冢，想起了那尸山血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