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走了颉心洋,我给大叔打了个电话,让他帮忙查一查名单上的几个人,就我看来,目前嫌疑最大的就是被颉心洋打过的那两个农民工。
至于理由的话,主要有这么几点。
第一:对电器一类的东西有很深的研究,他们虽说是搞建筑的,但电器这些东西应该也是有所涉猎的。
第二:除了他们两个农民工之外,在名单上的其他人基本都是有钱有势之人,要是他们想要动颉心洋的话,肯定不会只在暗地里搞这些小动作。
第三,这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前面我有提到过,别以为这些农民工平时看来老实巴交的,胆子也不大,可只要你逼急了,就算他们不会弄出什么大事,最起码不会高出人命,但使绊子这种事,他们绝对能做得出来。
只是唯一让我想不通的是,他们这样做对自己有什么好处,完全是损人不利己,在没拿到工资的前提下还要另外搭进去不少钱,如果只是想吓人,未免太得不偿失了。
想到这里,我有些烦躁起来,看到颉心洋留在茶几上的香烟,忍不住抽出一根点燃吸了一口,结果因为不怎么会吸烟,差点没把我眼泪都给呛出来。
按灭烟头,我倒在沙发上发呆,没多久手机就收到了大叔的信息,说是查到了两个农民工当中一个叫做盛欣德的,至于另外一个则是没有什么消息。
尽管只有一个,但我还是挺高兴的,这样最起码我也有了一个目标,不会像先前如同没头苍蝇一样乱撞。
拿着笔,在名单上把盛欣德的名字划掉,随即我便拿着包,急吼吼的出了门,只想着希望这次能一次性把事情搞定,能拿到委托费之后,让大叔去手机颉心洋犯事的证据,这种家伙,只有牢底坐穿才是最适合他的生活。
在楼下打了个的士,告诉司机地址,没多久我就来到了一栋正修道一半的大楼工地上。
这里听说是最近几年贵州搞招商引资,引来了不少外地老板到这边搞开发,结果就是城市里的各种工程大搞特搞,而本地的乡下人也不用大老远的再出门打工了。
虽说如今贵州人大多还是喜欢往沿海城市跑,但不管怎么说,很多人还是喜欢留在本市,最起码可以跟家人有个照应,而且在外地,尽管工资高,但生活开销等等算下来,其实也相差不多。
在工地上转了一圈,很快我就找到了这次的目标盛欣德,一眼看去,差不多三十五六的样子,个人大概一米七左右,皮肤略黑,身体非常壮实,他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老实淳朴,只是,貌似在现代社会,以貌取人这么一说早就落伍了。
“喂,你是哪个,不晓得这点是工地危险的很?一般人不等进来?”
盛欣德看我走进工地,连忙扯着嗓子,用贵州话喊道。
“请问哈,大哥你是不是盛欣德?”
听我报出他的名字,盛欣德神色疑惑的问道:“你是?”
我微笑着答道:“你好,我叫王成,是莫名侦探事务所的侦探。”
“你有哪样事?我这哈还在做活路,忙得很,没得好多时间跟你摆龙门阵。”
盛欣德起眉头,看着我伸手指了指正在运作的搅拌机道。
我见他挺忙,索性就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请问哈,你认不认识颉心洋?他......”
谁曾想,我话才说道一半,盛欣德的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对我两眼一瞪吼道:“给老子滚远点,不要再来找我。”
“额......”
被盛欣德给赶出来,我站在工地外很是无奈,但是没办法。
易地处之,倘若我是盛欣德,跟自己老板要工钱不但没要到,反而还被打断了一手一脚。
如今恢复过来还能干这种力气活已经是幸运了,此刻又见到仇家派人过来,同样也会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将人赶走,没有直接动手已经是相当客气的了。
但是我这个人却并不是那么好打发的,盛欣德是现在唯一的线索,如果就这么算了,那不知道又要过多久才能再找到机会,不论如何,我都一定要找个机会跟他单独谈谈。
打定主意后,我顶着太阳一直守在工地外面,等到中午饭店的时候,盛欣德终于是和其他的工人一起从工地里走了出来。
一见到此,我二话不说就跑过去拦在盛欣德面前道:“盛大哥,下班吃饭呐?”
被这么一栏,他们几个人一起停了下来,盛欣德皱了皱眉道:“你到底是想搞哪样,信不信我真勒对你不客气哦。”
“盛大哥你放心,我来找你真的没得哪样企图,就是想请你吃顿饭,顺便问你一些事情。”
听盛欣德的语气,我连忙摆手便是自己没有恶意,开玩笑,人家一个虎背熊腰的壮汉,那是我这种小身板能够对付的,在加上他这几个工友,一人一下估计我就得进医院躺上个把星期。
盛欣德上下打量了我一眼,似乎觉得就算是我有什么企图也不是他的对手,于是让他的工友们先走,转身又道:“你有哪样话就在这点讲,我下午还要做活路,没得啊好多时间跟你浪费。”
我上前拉住盛欣德笑着道:“盛大哥,这个活路是做不完勒,反正这哈也是吃饭勒时候,我们先去吃饭,一边吃一边讲。”
来到饭馆,点完菜,要了一个小包间,在等菜的空档,盛欣德首先打破了沉默道:“你找到是有哪样事,这哈可以将了吧。”
我摆了摆手,现在菜没上,饭没吃,还不是说话的时候:“暂时不讲啊些,我先做个自我介绍,我叫王成,在莫名侦探事务所当侦探。”
等我话说完,盛欣德将手里的水杯放在桌上,看着我道:“意思就是你在帮颉心洋啊个狗日勒做事情咯。”
单从这句话可以听出来,盛欣德对颉心洋的怨气不是一点半点:“盛大哥,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我只是接受了颉心洋的一个委托,等这个委托昨晚了,我跟他之间就不再有任何关系。”
盛欣德哦了一声,接着又问我找他什么事情,我没有回答,刚好这时候服务员端着菜上来了,我赶紧道:“先吃饭,等吃完了我们再讲,话说,盛大哥你喝酒不?”
盛欣德摇了摇头,说是下午要干活,所以现在不喝酒,我也没有勉强他,毕竟在工地上干活有一定危险性,能不喝酒还是不喝的好,而且我也不喝酒,让他一个人喝貌似也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