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建国就几人这么兴致勃勃的看着学生们叮叮当当的锤了一下午!
当然了,谭建国算是从中又学到了不少知识,例如如何用铁锤将小铁块锤成钉子啦,如何将铁皮和铁块融合做成锁啦。
真是给谭建国打开了一扇门啊!
似乎,理工男也不是那么难?只要手法到家了,只要大胆,只要有毅力,只要又开阔的思维,那手里有一个铁器,什么都能弄出来!
等到铁索制作完毕,大家还意犹未尽之时,却已经是吃饭的时候了。
但还没有人做饭呢。
“哎呦。”江心洁也是坐累了,略带一点愧疚,“是不是我们大惊小怪啊!这么久了也没出什么事呢,而且同学们这么辛苦的做事,我们连饭没做!”
谭建国赶紧拍拍屁股起身,“那我去做饭去了。”
“慢着慢着。”周开路皱着眉毛看着正喝着水的学生,“这些学生在这里轮流干了一下午活是吧?”
谭建国立马就听懂了,“哎呀,火车头那里的学生也铲了一下午煤呢,真是……我们三个好像有点过分了哦……”
江心洁一听这话就更加愧疚了。
这才想到还没人去火车头换班驾驶呢……
学生们都在跟这些铁器奋斗,当然已经精疲力竭了,谭建国三人便赶紧请缨到了女性车厢去做饭。
这个时候,女性车厢里有两个女学生在照顾井鲤。
井鲤已经没有抽搐了,但是却在昏睡,旁边还摆了一些药水,应该是学生们自带的药水。
但应该不是那种很有作用的药,很可能就治治发烧感冒的。
看样子是真的有什么病了。
“两位同学。”谭建国知道了这些学生的性格,倒也不委婉了,直接看着同样浑身黑漆漆的女孩子道,“你们会做饭么?“
他这么问是有原因的。
这些理工女孩子会做饭的几率是一半一半,先前了解清楚了,虽然在这个时代有人不会做饭有点不可思议,但显然不适用于这些名牌大学。
“男孩子们都在前车厢忙了一下午了,麻烦你们两个去火车头换一下班好么?”
“好的。”两个女同学和谭建国还没有那么熟,所以答应了一声后,直接就出去了。
周开路探了探井鲤的额头,“咦……发烧了,可能真的是被风吹凉了。我们赶紧做饭吧。”
两个男人将井鲤往里面抬了一些,在车门口用煤炭点了火。
学生们带来的吃的,腊鱼腊肉却要省着点吃,但也是补充蛋白质的唯一选择。
谭建国三人便想干脆蒸红薯算了。
蒸红薯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亨饪”了。
红薯加腊鱼腊肉,也算美味了。
四个人在高压锅里灌了水,眼睁睁的盯了高压锅半个钟头,闻到芳香四溢的红薯味,肚子齐齐叫唤了……
三个人尴尬一笑,端着红薯到了前车厢,发现所有人都在眼巴巴的看着自己。
按惯例给火车头的司机留下两个红薯,给井鲤留了一个,给晚上要轮班的司机留下点红薯,其他人也不怕烫,边吃边喝水。
谭建国已经融入了学生圈子,这段饭吃得倒是没有以前那么干巴巴的。
有说有笑,比较热闹。
几个学生担心的到了后车厢去看了看井鲤的情况,满脸愁容的又走了回来。
“到了下一个大一点的城市,我们得停车了。”谭建国主动说道,“井教授这病拖不起。”
学生们点头称是。
谭建国自觉自己是大哥哥一样的人,有责任调节好这支小队伍的情绪,便利用自己的特长,给所有人讲起了故事,约莫十分钟的样子。
大家就被谭建国诙谐幽默的故事段子给吸引了,周开路还主动活跃气氛,这一问一答的,所有人都轻松活泼了起来,似乎把各种忧愁都暂时忘了。
谭建国是非常开心了,很有成就感。
一个红薯加一小块腊鱼腊肉却是撑不了多久,所以所有人的办法是,趁着现在还不饿,就要早点睡了。
明天早上随便吃一点,中午吃好一点,晚上随便吃一点。虽然干粮准够,但是大家就这么节省惯了。
这不但是这车人的作风,全国各地农民都一样。
此时天色已经是完全黑了下来,大家也不用多说,脱下衣服盖住肚脐,齐齐躺下睡着了。
因为怕被井鲤传染感冒发烧什么的,女孩子也睡到了男车厢。
却还有一个人心事重重的。
谭建国认得这个学生。
是叫李鑫,在这些男孩子里却是最为拔尖那种,身材比较匀称一点吧。
他的拔尖不是说知识水平比其他学生好,这倒体现不出来,而是相对于其他人,更加愿意主动承担领导角色——虽然同样话不多。
井鲤突然病倒后,李鑫开始领导学生们,不怎么喜欢说话,或者说不说废话,是带头干活的那种人。
“李鑫啊。”谭建国拍了拍他的肩膀引起他的注意,“你可要早点休息啊,你后半夜还要轮司机班啊。”
李鑫非常礼貌的道了谢,然后说,“少了几个人。”
“什么?”谭建国听了这话有点莫名其妙,“什么少了几个人?”
赶紧数起现场的人数来,发现除了在前面挖煤的学生,还真少了四个人。
谭建国跑到后车厢一看,除了井鲤谁也不在。
谭建国讪讪的走了回来,“我知道哪两个女生不见了。”
“陈芝和李燕。”李鑫说,“她们去换班了,但是四个人都没有下来,所以我有点担心,前面是怎么回事?”
“你坐着。”谭建国皱着眉毛说,“我去看看。”
这火车一共就三节车厢,除了后两节男女车厢,就是最前面的煤箱。
要到火车头去,是又要爬到煤箱顶部,走过去,再下厢的。
谭建国便是要从煤厢上去,回头时发现李鑫也不声不响的跟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