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也已黑了下来,窗外的雨还在唰唰下着,今晚都不一定能停下来,屋内的六人,除了阿糕在一旁躺着,其余人都在围着火,听秦南道说着龙雀城的故事。
“西北夏国秘术,从大夏赫连昌皇帝开始流传,那是一种传说,见过秘术的人都死了,西北巫术中曾记载过,它的威力能够召唤千军万马,赫连昌曾用它征战过,它所向披靡,战无不胜,但此后赫连昌就不再让人使用和过问秘术,他知道同样的方法也能毁灭自己,赫连昌就把秘术贡为夏国的最重要的秘密,传于自己的后代,将来可以使用秘术统治国家。”
吴全武说道:“秘术去哪召唤这千军万马,难道这是种邪术?召唤的都是幽灵鬼魅?”
张黑子说:“用鬼魂来统治自己的国家,这皇帝不成了阎王爷了,地下真正的阎王还能干?”
“秘术在赫连昌后就被禁用了,后人也无人能够寻到,但到了拓拔思恭这里,秘术又重现了,他修建了龙雀城,但他使用秘术干了什么,无人知晓,又到了李继迁的时候,想在龙雀城寻找拓跋思恭留下秘术的痕迹,在龙雀宫中不知寻到没有,历史一但过去,想再去追寻,是很艰难的,当年的李继迁究竟在龙雀宫干了什么,也已经不重要了。”
“等等,你说的我头都大了,这是几个皇帝?”金仨又问。
“大夏赫连昌是在420年左右,是关于夏国秘术记录最早的时候,大夏灭亡后,到了党项族拓跋思恭手中,时间在895年,他是唐末夏州首领,就是他又一次把秘术唤出,修建了龙雀城,又在拓跋思恭的后代李继迁的时候,是1004年,又一次提到了龙雀城,并葬在了这里。”
金仨点点头,“哦,你要这么说,我就明白了,这不都是一家子吗,一个秘术传来传去的。”
“这夏国的秘术,看来是与西北历史有分不开的关系了。”张黑子叹道。
吴全武在一旁说,“我们真要在龙雀宫里找到夏国流传的秘术,那不就是奇功一件吗。”
秦南道说是,又接着说,“贺兰山作为西北西区的天然屏障,是防守的绝佳地域,龙雀城相望贺兰山,进可攻退可守,李继迁也是看对这点,不知他是否找寻到了夏国的秘术,而他死后也葬在了这里。”
秦南道这句话刚落,后边的阿糕传来一声怪笑,“咯咯咯”,叫的令人发慌,所有人看向他,阿糕的脸在火光的映衬下,格外诡异,甚至这张脸都不是阿糕,离他近的人,不自觉的往后退着。
“他怎么成这样了?”张黑子问道。
“刚才生火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一下成了这样?”金仨说。
阿糕的躺在地上,面朝他们几人,很明显,已经不是阿糕了,他睁着眼看着张黑子他们,面色苍白,吴全武在张黑子旁边说:“黑子,他不会死了吧?”
“没有,他是被鬼上身了。”张黑子淡定说。
秦南道有些害怕,“张兄,阿糕看起来不怎么好啊,不会出事吧?”
谁料,阿糕接着秦南道的话,又出声了,“死不了....”
这下着实把秦南道下了一跳,他不敢再说话,张黑子挑起地上的火,往阿糕身旁照了照,又往阿糕前后看了看,阿糕却又说话了,“别看了我了.....”
气氛的确诡异,死寂的遗迹古城,外边磅礴的大雨,黑暗的屋中仅有地上的火堆,阿糕的话,在此时被恐惧放大十倍,张黑子看了一圈,把挑起的火放回火堆中,“它只是上了身,动不了阿糕的身体,放心吧。”说完就又坐了下来。
其他人都感到有些害怕,没敢坐下,只有张黑子一人坐在地上,其余几人就一直盯着阿糕看,也不敢多说话,张黑子看此情形,说:“你们看他也没用,它作不了害,只能在阿糕身上待会。”
阿糕又发出几声“咯咯咯”的声音,他们几人围着火,坐下在阿糕的对面看着他,“你们进不去的.....”
阿糕的嘴没有动,却有声音从他那里传出,“去的人,都会死......”
张黑子朝阿糕问:“龙雀宫到底有什么?”
“你永远触碰不到的....去的人,都会死。”
阿糕开始一直重复这一句,“去的人,都会死.....”
无止境的重复着,听的几人瘆得慌,张黑子大喝,“闭嘴!”
声音反而更加狂妄了,也变得大声,“去的人........都会死........”
张黑子按捺不住,朝阿糕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