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二叔在看到东西后,并没有急于去上手,确认是真东西后,我又坐回了座位上,这么做的原因,完全是为了给对方压力,让他们觉得你有种不太想要的感觉,如果是着急出手的东西,他们往往会把价钱在往低降,这些人多数为一些农民或者亡命徒,钱在他们眼里,太多了也没地方花。这种在气势上压制对方的买卖方法,往往能得到意想不到的价钱。
三人中的一个领头的对我说:“怎么?小东家,看不上眼?”,二叔在傍边又说:“老乡,东西能看出是好东西,不过,这像是要一对的话才更值钱,你这一个的话,我也不好估价”。
我心说,二叔什么时候看出来,这个像是个成双的,在我看来,这三彩琉璃像应该没有那么简单,虽看不出画的是那路神仙,但应该是一种镇鬼的像,因为那像的低端,踩着的正是一只恶鬼。只有三彩的颜色,但是小鬼形象还是可以看出,这东西绝没有那么简单,而且我敢肯定的是,这样的三彩像,从地底下出来的也不会只有一个,如果能从他们嘴里得知东西的来历,或许还能再吃一壶大的。
领头的人看起来应该对这东西不懂,反声质疑二叔:“二爷,这东西是成对的?”。
二叔点了支烟,我看到二叔的嘴角微微往上翘了翘,眯着眼睛说:“唐朝的像一般都是按对做的,成双成对也是个好的寓意不是?”,二叔这笑面虎,杀人不见血,让领头的人觉得二叔说的话,有些道理。我也知道二叔说的都是扯淡,根本没有的事,完全是虎那几个人的,我也随声说:“老乡,如果有另一个的话,价值就翻倍了,你手里还有这另外的吗?”
领头的一看也是老实人,就全交代了,“我们挖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一个,没有看见其他的,兴许是让河水冲走了”
二叔一听,就问:“河水?什么河水?”。
“黄河,还有许多人在河里捞着了不少宝贝,我这东西是从黄河边找到的,你说还有另一个,我觉着可能就是让河水冲走了”。
我说:“黄河里头有宝贝?”
领头的人回答:“前段时间黄河上飘出几具古尸,打捞队去打捞的时候,船不知道撞在了什么上面,翻船了,打捞队的都跳下河里,结果发现河底下有东西。”
二叔问:“什么东西?”
领头的人想到了这里,顿了顿,声音颤抖的继续说:“那,那是一个长了八个胳膊的怪物。”
我和二叔一愣,察觉了事情的诡异,就让这老乡继续把话往下说。
“打捞队的人的水性都是不错的,就顺手把河面漂着的两具古尸,捞了上来,这时,下面的一个喊道。河里还有一个,就又下去好几个人,费了好大的劲才把那尸体拉了上来,结果,到了岸上,人们都吓了一条,这尸体有八条胳膊”
“它难道是一条八爪鱼不成”,二叔冷笑着说。
“二爷,你别开玩笑了,后来河里出了这么档子事,就再也没人去河里捞宝贝了”。
我觉着这事情一定有问题,哪有八条胳膊的人,是哪吒么,不可能啊,他不是在陈塘关吗,一个知觉告诉我,人是不可能长出八条胳膊的,除非是,有人给他接了上去。我这人和爷爷一样,遇到事情,总要在自己的脑中先过一遍,看看这些有没有什么是可以直接忽略的,时间一长,我就喜欢自己给自己想各种场景,让我更好的去了解。我心说,这人的胳膊肯定不是长出来的,但我不能当着老乡的面说,这些事情要我和二叔私底下才能交流。
二叔的眉毛挑了挑,对老乡说:“管它什么八爪鱼的,这东西,你准备怎么个出法?”
领头的人说:“两包东西,这个数”,说着,就伸出一个拳头来,“十万块”。
说完了刚才的事情,现在该来说着东西的价钱了,我知道,东西肯定是好货,刚才为了制造居高临下的感觉,没细看,既然他们已经给出价钱,我就能再甄量下这东西的价值了。
我说:“这样,我在瞧瞧,看值不值你说的这个价”。
三人都让开了路,领头的老乡说:“小东家,您在把把眼”,毕恭毕敬的又把另一包的东西拿了上来。我走近观察这唐三彩琉璃像,色彩明亮,手感光滑,三彩中的黄绿白颜色也非常正,再看这像的画工和制作,应该是上品无疑,光是这一个唐三彩琉璃像出手好的话就能卖到五十万到八十万。还有那包玉牌玉佩,成色也很地道,混杂物很少,就在我翻看这堆东西的时候,我看到了一样东西,引起了我的注意,让我心跳不已。
就是玉片,这堆里面有一个和爷爷留给我的一样的玉片,我拿起来仔细确认,的确是一模一样的,这东西会和爷爷给我的那个有什么关系么,我无法判断,此刻,我也不便多眼去看,免得留下什么破绽。
放下东西,我回头给了二叔一个手势,一个OK的手势,二叔也给我回了个半睁眼的眼神,我明白,意思是,等着。
领头的人问:“小东家,东西还可以?”。
二叔说:“我说,你这么两个破东西十万是不是有点多了?”
领头人左右为难,他的心里也不知道这价钱,到底是多了还是少了,毕竟是挖来的,后面又出了这么个黄河里的怪事,他也是想把这东西早早卖了。
二叔察觉了这领头人心里的变化,“这样吧,你给我让两万,我给你加一万,你看可以不,要是不行,我们就走了”。二叔这招确实够狠,直击心理防线,本来这领头人心里就有了变化,二叔这么一招下去,是谁也得给败下来。
领头人把头上的帽子往桌子一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