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我只是看到这个血皇樽,感到了一丝厌恶罢了!”袁老头的眼里深处,掠过了一抹常人难以发觉的厌恶和忌惮。
麻衣青年也不知道袁老头所说是真是假,他歪着脑袋想了片刻,最终还是没能看出对方究竟是什么来头。不过他也没有多大心思去想这些,他握着血皇樽,然后说道:“你们还不认输么?”
王如洪和袁老头苦笑一声,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对方怎么可能还给自己一条活路?说到底这不过是麻衣青年为了麻痹自己两人,然后将自己两人彻底灭杀的套路罢了。
见到王如洪和袁老头依然保持着强烈的警惕感,麻衣青年也大概猜到了,对方是对自己的话,根本没有任何信任。不过对方想的倒是也没错,麻衣青年他确实就是没有打算放过这两人,他不会让别人看到他极为狼狈的模样,尤其是现在。
“既然如此,那么你们就去死吧!”麻衣青年面无表情,当然他浑身焦黑一片,脸庞也化为了焦黑的模样,根本就看不出任何表情。他握着的血皇樽忽然自内部发出一道血芒,朝着王如洪掠去。
“不好!”王如洪大吼一声,他哪里能够发觉不了这一招恐怕威力绝对不小,恐怕要是被这招击中,决定是个死字。
王如洪大吼一声,然后猛地拔刀,朝着来袭的血芒一刀劈去,这一刀他用上了十成的力道,希望可以接住对方的这一道血芒。
可是血芒和长刀轰然相撞时,王如洪才发现自己恐怕失策了,对方的这一击的威力之强,直接把他的双臂都震得发麻。而和血芒直接对阵的长刀,也是扭曲变形,然后在轰击的过程中,直接断为两截。王如洪只觉得自己的虎口瞬间开裂,鲜血瞬间流溢出来。他强忍着痛苦,想要从对阵之中撤出,可是血芒的威力还是让他震得连连后退,直到退出了十余步,方才止住了身形。
而麻衣青年轻轻晃动血皇樽,后者立刻夺射出一道血芒,竟是和之前的相似。
“开!”袁老头忽然从袖子里滑出一柄桃木剑,然后对着那道射来的血芒,陡然挥动桃木剑,桃木剑立刻散发出金色的光泽。伴随着一阵闷响,袁老头手头的桃木剑直接断为了两截,而他的肩头也出现了一个血洞,那道血芒居然直接将袁老头的肩头给射穿了。
“噗……”袁老头猛地喷出了一口鲜血,然后两眼发直,他没有想到,对方的血芒居然如此厉害,直接把他的肩头给射穿了。袁老头丢开断为两截的桃木剑,捂着自己的肩头,面目扭曲,疼得无法言语。
麻衣青年通过刚才用血皇樽汲取的鲜血,恢复了部分伤势,体表的焦黑皮肉也有些脱落,露出了里面较为鲜嫩的皮肉。这只是血皇樽的能力之一,吸取他人鲜血,化为治疗的良药,来使使用者恢复伤势,当然这也是最为基础的功效。只不过这手上的毕竟不是正品血皇樽,他根本无法达到百分百的转化,往往抽干一个人的体内鲜血,才会恢复自己部分伤势。按照麻衣青年现在惨烈的伤势模样,他至少要抽干了三十余人的鲜血,才能完全恢复。
可是以他现在的状态,想要杀掉三十余人,显然也是有些棘手的。这三十余人必须是像四海镖局的镖师那种气血充沛之人,方才能够有足够的治疗功效。而刚才袭击王如洪和袁老头的血芒,也是血皇樽的一个功效之一。
麻衣青年只是施展了两道血芒,便已经气喘吁吁,有些疲惫了,刚才用断魂刺吸收了五名四海镖局的镖师的气血,总算是恢复了一点伤势,可是刚才的释放的两道血芒,却也让他原本就没有怎么恢复的灵力,再度陷入了要枯竭的尴尬局面。麻衣青年表面上看上去极为嚣张,仿佛可以随手捏碎王如洪和袁老头,可是实际上他担心再这样继续下去,恐怕会落得个两败俱伤的下场。
而就在麻衣青年还在担忧之时,从远处忽然传来了一阵剧烈的打斗声,以及阵阵嘶吼声和肉体碰撞的声音。王如洪和袁老头皆是循声望去,而麻衣青年也是转动独眼,看向了烟尘四起的远处密林。
那里正是天兽王和张艾风、陈有容的激战之处,此时的张艾风明显已经过了秘法的时效,原本还非常强势的张艾风,浑身已经出现了大量的伤痕,鲜血从这些伤口处喷溅而出,几乎将他映成了一个血人。可是张艾风却不敢松气,他知道自己一旦松懈下来,那么迎接自己和同伴的,必然是死亡。
和麻衣青年修行御鬼和炼血这种邪门术法不同,天兽王的拟兽术明显走的是阳刚硬碰硬的路子,这点对于张艾风来说,就非常麻烦了。他的铜人身虽说也是走的至刚至阳的套路,可是一旦对方和自己的功力相差较大,那么自己面对对方时,便会陷入极大的困境。
“嘭!”天兽王双眼猩红,他猛地挥出一拳,轰向了已经有些力竭的张艾风了。而张艾风不得不举拳迎向了对方的拳头轰击,只听得一声劲响,张艾风惨叫一声,他的拳头被对方给直接轰得骨折。在张艾风惨叫之时,天兽王却狞笑一声,直接猛地一抓张艾风的手掌,然后将其朝着自己拉回,而张艾风也不得不朝着对方的怀里倒去。而天兽王却猛地大笑一声,肩头陡然朝着张艾风撞去。
“不好!佛陀金身!”张艾风失去了平衡,他大吼一声,想要挪开自己的身形,可是对方的拉动实在过于猛烈,他根本无法阻拦,于是他只得开启了佛陀金身来防御一二。只可惜这一撞击,竟直接撞击在了张艾风的鼻梁之上。虽说没有把张艾风的鼻梁直接撞断,可是也把张艾风撞得七荤八素,满眼金星,根本没办法看清眼前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