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说这么肉麻的话了!”萧凌霜打断了他的话,虽然她还想要听下去,这个时候也不好意思听了,只得问着他:“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怜惜你呢?要我放了你吗?哥哥肯定不会答应的!”
“呵呵,我又不是让你把我放了,只是想让你把我扶到座位上坐一会儿,这么像猪一样得躺着,我实在是太难过了,这头还一直顶着前面的座椅,车开一下,就顶一下,可痛死我了!”一枝梅道。
见他原来提出来的是这个要求,倒也不是多为难的事情,萧凌霜想了想,还是答应了:“我可以把你扶起来,让你坐到座位上去,但是我不会松开绑你的绳子的。”
“你先扶我起来吧!”一枝梅恳求着。
当下,萧凌霜从自己的座位上下来,走到后面打开了后面的车门,然后抱着一枝梅的一条胳膊使劲地往外拉着,一枝梅也借着她的力量,慢慢直起身,坐了起来,不再是躺倒在地的样子。
“好了,你也坐起来了!”萧凌霜觉得总算是完成了一项任务,便准备重新走开,坐回到自己副驾驶的那们位置上去。
“再等一下!”一枝梅又叫住了她。
“你还有什么事?”萧凌霜不满地问道。
“你看我坐在座位底下多难受呀?这里的空间就这么小,怎么也要帮我起身来,坐到后排座位上去吧?”一枝梅又道。
萧凌霜只得又看了看坐起身来的一枝梅,这一次正真得与他面对面的对视,她忽然发现,这个正在烦贫嘴的盗贼,原来长得并不难看,相反,他还应该算是一个漂亮的男人,虽然不比萧凌虎、冯熠和冷惊寒,却怎么也要比汪天宇好看了许多。只是此时,这张漂亮的面孔上,那双又烟又亮的眼睛,正可怜巴巴地望着自己,好像是一个受了伤的猎物。
她怎么这么盯着人家的脸看呢?萧凌霜忽然觉得自己有些无耻起来,忙与一枝梅的对视中缓过神来,打量着此时一枝梅的困境。
他说得的确也不错,此时他坐起的身体就夹在前后座椅之间,这个空间的确过于窄小,一枝梅的身形虽然偏瘦,可是夹在其间,也是一样得难受。
“好吧!”萧凌霜受不了他的乞求,只得答应着:“我再把你拉起来,让你坐到座位上去,你不要再提要求了哟?”
“妹妹既然这么说,我自当忍着再不提要求了!”一枝梅连忙答着,已然亲切地喊她作妹妹了。
萧凌霜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一枝梅从两个车座之间的底下拉起来,因为他的双手被倒背在身后,如果抱着他的头,又怕被这个男人太贴近到自己的身体,所以萧凌霜是拉着他的衣服脖领,硬拽出来的,只是等一枝梅坐到了座位上,整张脸已然胀得通红,脖子被衣领勒得死死的,几乎令他快要窒息了。
好半天,一枝梅才喘过了气来,也不知道他是装的,还是自身的条件反射,此时的一枝梅只剩下了大口大口的喘气声,那痛苦的样子,好像这个氧气永远也呼吸不过来一样。
“你没事吧?”萧凌霜十分担心地问道。
“没……事……”一枝梅一边喘着,一边答着。
“要是没事就好!”萧凌霜担心地道。
哪知道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一枝梅忽然尖叫了一声:“哎哟!可痛死我了!”
“你又怎么了?”萧凌霜的心又马上悬了起来,忙忙地问着。
“我的这条胳膊肯定是断了!”一枝梅道:“刚才压在地上血脉不通,又过了这么半天,你拉的时候我就听到骨头传来的响声,现在想要抬抬胳膊,就觉得万马奔腾一样得痛。”
萧凌霜想了一下,道:“放心吧,也就是半天没有活动而已,不是什么大事。最其马你现在还能感到它的痛,说明它的神经没有问题;如果你感觉不到痛了,那才可能是大事。”她是学医的,便是一枝梅想要装病,也瞒不过她。
一枝梅道:“虽然你说得有道理,但是我是真得痛呀!这种痛又不是在你的身上,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痛。”
“那你要怎么样?”萧凌霜有些没好气地问道。
“要不这样吧!”一枝梅提议道:“你帮我松一下后面的皮带,我只需动一下手腕就好了,要不这么扭着筋,我太难受了!”
他的双手,是被萧凌虎用他裤子上的皮带反捆着,那皮带是扣眼式的,扣针搭进扣眼中,将裤子系紧。跟据每个人胖瘦的不同,皮带上的扣眼整齐地排布中间,有十个之多。
“不行!”萧凌霜马上否决道:“我要是真得给你松了皮带,你的手肯定可以活动了,我又打不过你,你跑了我又追不上你,怎么办?”
“放心吧,我不会跑的!”一枝梅作出十分认真的样子,同时轻浮地道:“有这么美丽的妹妹陪着我,我怎么舍得跑呢?”
“你又耍贫嘴了!”萧凌霜故作着娇叱,好像不爱听的样子。
“好吧!那你帮我松开一扣总可以了吧?”一枝梅道:“你可不知道,你那个哥哥用了多大的劲,把这皮带捆了那么多圈,勒得我现在手腕子还痛的不得了,肯定不过血了,半边的身子都是麻的。”
他说得却也可怜,令萧凌霜又动了怜悯之心。
“好吧,我就替你松开一扣!”萧凌霜终于是答应了,她觉得把皮带松开一扣也是没有问题的,因为皮带的两个扣洞之间的距离也只有一厘米,一枝梅又不会缩骨法,无论如何,两只手也不可从空出来的一厘米空隙中脱出来的。
“太好了!霜妹妹真是一个好人!”一枝梅的嘴越发甜了起来,这一回也叫得更加亲切。
他转过了身,把背在后面的双手呈现在萧凌霜的面前。
萧凌霜迟疑了一下,抓住了皮带带着扣眼这边的一头,只一拉,那扣针就从扣眼中脱离出来,还没有等到她再将扣针塞入到外面相邻的扣眼中来时,一枝梅忽然使劲地一挣,那皮带便松开来,他的双手已然从被绑的状态下解放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