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知道为什么那些纸人会动吗?”芈夜问道。
我一边分辨道路,一边思考芈夜的问题,确实,在我们的观念里纸扎的东西都是为了供死者在阴间使用的,诸如抬轿的轿夫之类。从奴隶社会到封建社会,对于殉葬的风俗有了很大的改变,从活人殉葬到用纸扎代替可以说是一个很大的进步。
但是除了在早期的香港电影里很少见到纸扎的出现,现在城市里都不允许这些葬俗冥器的使用了。
我实在是无法想象能让这些纸人动起来的原理。难道是恶鬼之类的附在上面。
虽然见了那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但还是无法理解这些纸人的原理。
“小夜,你知道吗?”我问道。
“大概知道一点点,这几百年间随着那些被发配边疆的人来到西南,也带来了许多原的东西,这就是其的一种,而当地人也渐渐接受了使用这种东西为故去的亲人送去使唤的家奴,所以纸扎一门在西南的大地上迅速流传开来。而这些人属于一种流派——刍灵。”芈夜说道。
我喘着粗气,脑子里想着刍灵的事情,突然想起小时候被爷爷拎着背,在:“涂车芻灵,自古有之,明器之道也。”郑玄注:“芻灵,束茅为人马,谓之灵者,神之类。”孙希旦集解:“涂车芻灵,皆送葬之物也。”南朝宋国的谢惠连:“芻灵已毁,涂车既摧。”:“明器惟作马五六匹,下帐用幔皁为顶,白纱为裙,其著十箇木人,示依古礼芻灵之义,此外一物不用。”清朝蒲松龄:“生追出,提抱以归,身轻若芻灵。”
看来纸扎一派也是门道很深的,根本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只是烧送给死者的东西。完全有一种杀人、防身利器的感觉。
“刍灵,他们和巫族有什么联系呢?如果真的说我们之前茅屋里见到的就是刍灵一派的人,那她为什么偏偏要对蹇寒衣出?小夜你对蹇寒衣了解多少?”我问道。
我一直不是很理解蹇林修、蹇寒衣还有芈坤的关系。蹇林修和蹇寒衣是兄妹,但是对她的态度时好时坏。然后在那个地下广场里,蹇林修叫芈坤是父亲,而芈坤的儿子不是叫茶卿殊吗?我应该不会记错的。那么蹇林修会不会就是茶卿殊,但是芈坤之前也说他的儿子无法离开道人山太远的啊。
“我也不知道,哥哥等我们找到蹇寒衣你可以问问她。”芈夜摇了摇头说道。
“不对,能哥呢?”我突然想到为什么只有我和芈夜的对话,却不见能哥搭话。
芈夜被我的话一惊,转头看见一个做得很是形象的纸人正跟在我们身后,而能哥却不见了。
那个纸人里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正对着我们,好像随时准备对我们下。
“小林子,快来救我。”就在这时我们的东北方向传来了能哥呼救。
芈夜迅速赶了过去,我留下来对付这个纸人。
我的短刀和它的匕首几次交锋都没起到什么效果,这个纸人的进攻就好像照镜子一样,完全和我一模一样。最重要的是它似乎不知疲倦,一直追着我不放,我担心能哥和芈夜,也没办法和它拖延,最后只能一边打一边向能哥和芈夜的方向退去。
叱叱叱~
我们的武器碰撞在一起,火星落到了纸人身上,瞬间大火就吞没了纸人,吧嗒一声它里那把和我对砍的匕首掉在地上,我折了几片树叶赶紧包在匕首上,然后捡起来准备给能哥用。
“能哥、小夜,你们在哪?”丛林里没有很好的参照物,我因为和纸人打了一路,已经有些辨不清方向了。
很快丛林里传来响动,我赶紧躲了起来。
我静静地趴在树上,然后看见两个高大的纸人扛着能哥和芈夜向山上走去。
我的脑子飞快的运转起来,最后决定先看看他们到底要把能哥和芈夜带到什么地方,我小心的从树上下来,然后悄悄的跟在后面。
这些路浅浅开始变得有点熟悉,我隐约已经可以看见远处的灯火。
不在犹豫,我里点燃的两根树枝迅速插到了纸人身上。
我飞快的接住芈夜,然后就听见嗙的一声,能哥已经摔在了地上。
“卧槽~”能哥痛呼一声。
然后翻身起来,看到我正抱着芈夜,不由得对我竖起了大拇指。
“能哥,怎么样?”我问道。
“死不了,我们怎么会在这?”能哥说道。
“你看看地上,还有远处。”我把芈夜放在地上,掐了掐她的人。
芈夜幽幽的睁开双眼,看到是我之后上的武器才悄悄放开了。
“哥哥,能哥呢?”芈夜问道。
“小夜子,挂念我呢?我没事,你怎么样了?”能哥走过来说道。
芈夜看到能哥舒了口气,说道:“刚刚你怎么会跟着两个纸人?”
“还说呢,我一直纳闷儿,怎么气氛那么古怪,你们都不说话,我叫你们你们也不答应,然后就发现眼前的并不是你们,然后就被那几个破烂玩意儿围殴了,刚求救完就被打晕了。”能哥有些尴尬的说道。
“看来这刍灵一派弄的纸人还真不简单,刚刚我遇到那个动作和我一模一样,根本打不过,要不是火星溅到他身上,估计我也被它们扛着走到这里了。”我说道。
“哦,原来这东西怕火。”能哥开心的说道。
说完开始找东西制作火把。
不一会之后,能哥拿着个火把,递给我和芈夜一人一个之后说道:“走吧,蹇寒衣估计就是这样被带走的。”
我和芈夜点了点头,于是我们走出丛林然后踏进了草甸。
“你们还真是不要命的主啊,我在这里等着你们。”远处的茅屋里传出这句话之后整个草甸上密密麻麻的出现了数不清的纸人和纸扎的动物。
我们人挥舞着火把驱赶这些向我们合围过来的纸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