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的家伙居然比我们先到了。”高盛指着一群身着蓝衣的人对着布尘道。
布尘点点头继续跟在队伍后面,他们此时已经从崀山顶下到崀山派的大门前,这里正站着一群人,他们穿着各式服装,想来都属于不同的门派。
“向兄弟我们又见面了。”一个豪迈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
一名大汉昂首阔步的走了过来,脸上带着荣光笑得很是灿烂。
“原来是武宗会的柯兄,我们有十多年没见了吧。”向天问见到来人大笑一声便迎了上去。
两人如同多年没见的老朋友一般互相捶了捶肩聊了起来。
“师兄,那人是谁?好像和向师伯很熟啊。”布尘对着身旁的高盛问道。
“哦,那是柯北牙师伯,是济国武宗会的人,以前师父带我和他见过一面,算是师父的好友吧。”高盛捏着下巴,眼中一阵疑惑的说道:“但是我记得柯师伯此刻应该在济国西边在抵抗入侵,怎么会跑到崀山派来了?难道西边已经平定了?不该啊……”
看着高盛低头沉思,布尘耸耸肩也不做他想,站在原地发起呆来。
“柯兄,你怎么有空过来?难道西边已经没问题了吗?”向天问出言问道。
“平定?哼!哪有那么容易!”柯北牙撇了撇嘴轻轻哼了一声,从怀中拿出一张绢布递给向天问道:“我这次过来可不止是来这里参加年会的,喏,你来看看这东西,刚刚其他人已经看过了,就差你们赤松门了。”
“哦?这我倒要瞧一瞧,看看是什么任务让你这个常年守边境的诛妖士跑到这来了。”向天问说着便接过柯北牙递来的绢布……
片刻后,向天问皱着眉把上面的内容读完,抬起头把绢布还给向柯北牙开口道:“这上面说的是真的?”
柯北牙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把绢布又收藏进怀中。
“那,慧江真人怎么说?”向天问的表情颇为严肃的问道。
“这事情还轮不到我们这些小脚色发声,我这次来也只是给你们传讯而已,你若觉得不妥,还是尽快给你们赤松门的长辈传书吧。”
向天问点点头道:“这倒是,那我这便去办了,告辞。”
说着向天问向柯北牙抱了一拳,便匆匆离开了。
…………
“师父,您这是怎么了?”高盛见到自己师傅神情极为严肃的走回来,于是便上前询问道。
向天问向他摇了摇头:“没你的事,去把布尘叫过来,我找他有事。”
高盛愣了一下便点点头转身向布尘走去。
看向天问的语气,他觉得这事情应该不简单,但是师父摆明了不想让自己知道的太多,且先不管其他,按照师父的意思办就是。
不多时,高盛便领着一脸疑惑的布尘走到向天问身前。
“那弟子便先告退了。”高盛拜了一拜道,然后便转身离开了。
布尘迷茫的看着表情严肃的向天问,心中有些忐忑,他并不知道向天问为何要找自己。
“向师伯。”布尘朝着向天问拜了一个晚辈礼。
“辈分搞错了。”向天问对着布尘笑了笑,又开口道:“你师父白商角比我大上三十多岁,你应该叫我师叔才是。”
“啊,是晚辈的不是,师父并没有与我说过这些,师叔请见谅。”布尘说着便告了声罪。
“不妨事。”向天问摆了摆手,一脸微笑的对布尘道:“喊你过来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想借你的联络符一用,此时我这里有件要事需要与宗门联络。”
原来如此,还以为是什么呢,原来是要借自己的联络符而已。
然而布尘再转眼一想,不对啊,自己从未跟任何人说起过联络符之事,向天问是怎么知道的?难道刘掌门向他说过?
看着布尘的脸色,向天问笑了笑说道:“你小子不会不知道道金之体对宗门来说有多宝贵吧?这次崀山派举办的年会,掌门认为是时候该让你走出来看看了,才把雪松山的人也一起叫上,而且领队也换成了我。”
听到此话布尘心中一凝,难怪此事处处都透着诡异,原来一切的根源都在自己这里。但还有件事情他一直都搞不明白,以前把自己丢到炼锋山也是也是,掌门明知道这次大会比往年还要危险,为什么还要让自己来?不是应该尽可能的保护自己的安危吗?
无论是炼锋山还是这次崀山大会,自己经历的危险都要比寻常弟子要大多了,这又是为何?
“那是因为,没有经历过风雨的树苗永远都没办法长成大树,既然掌门能够为了让你体验危险把你扔到炼锋山。而这次把你带到崀山派来又有何不可?”向天问好似看穿了布尘的想法,一脸耐人寻味的模样说道,他拍了拍布尘的肩膀:“我们修行之人只有在逆境中才会快速成长,你想想,自己这一路走过来,修为飞进之时危险是否也伴随左右?”
“这……”布尘愣在原地,他还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不过想想也是,自己经历了多少痛苦与危险,才成了今天这炼锋山上排得上名号的高手,不就是因为自己常与危险为伴吗?
“好了,这些话我本不应该与你说的,但等下要用到你的联络符,有些话也不得不说了。”说着向天问挑了挑眉抱起手臂道:“我们先联系宗门吧,这事情耽误不得。”
布尘点点头把手放在自己肩头,片刻后挠了挠脑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师叔,这联络符怎么取出来?”
向天问笑了笑道:“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么多,以你这修为根本没办法把炼化进自己体内的物体给取出来,不然我费那么多话做什么。”
向天问伸出右手在布尘肩上一拍……
布尘只听到自己体内好似有什么东西碎掉了一般。
接着向天问便站在他身旁开始述说着绢布上的内容来……
而布尘听着他的话,渐渐地神情越来越不自然,到最后他的表情从疑惑转变成了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