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武转头对肖遥说道:“肖大师,您要不在车里稍坐一会儿,我给我公安局的朋友打个电话,看他能不能带您进去。”
他说着,掏出了手机,肖遥忙说:“武哥不用了,我就在这里下车,待会,我自有办法进去。”
“呃……,肖大师您该不会是打算扮成精神病,混进去吧?”
肖遥一脸黑线,
“武哥,你也太小看我了吧。”
“是!是!那……,肖大师,我就不打电话了啊。”
“不用打了,你先回去吧。”
“行!我就先走了,肖大师您要是有什么事,随时给我电话。”
陈武驱车离开,待他的车渐渐走远,肖遥扭头看了看周围,确定四下无人,使出了隐匿技能。
他大摇大摆地朝着康宁医院走了过去,走到大门前,飞身而起,轻松越过大门,进入了医院内。
这医院的面积不小,有十几栋房子,而且分成了好几个区域,其中有两个区域用铁栅栏与其它区域隔离开来。
想必是根据病人的精神状况,选择在不同的区域内进行治疗。
肖遥仔细查看了一番,发现在其中一个隔离区内,停着两台警车。
陈武说过,那位马道长因为是唯一的目击证人,所以警方派人对他进行了严密保护。由此看来,那家伙应该就在那个区域内了。
肖遥朝那个隔离区走了过去。
隔离区与其他区域之间的铁栅栏也就三米来高,肖遥轻松越过铁栅栏,进入了隔离区。
隔离区内的大楼内,传来阵阵撕心裂肺的大叫,而且还不止一个声音在叫喊,时不时还传出一阵狂笑。
玛了个蛋!
这精神病院,确实与众不同。
哎!这种地方,老子可不想再来第二次。
肖遥正想着赶快找到那家伙,忽然发现,旁边一间房间里,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正鼓着一双大眼睛,隔着玻璃窗盯着自己。
他不由得吓了一跳,
卧槽!
这尼玛什么情况?
老子现在可是隐身的好么,难道隐身失败了?
肖遥低头看了看,连他自个儿都看不到自个儿的身体。
老子明明是隐身的啊,那对方怎么能够看的见老子?难道她有什么特异功能?
肖遥试着跟对方挥了挥手,对方嘴角竟然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
玛了个蛋!
她还真是在盯着老子看呢!
肖遥又移动了一下身体,
咦?她的眼睛没动!
肖遥微微一怔,又走远了一点,这才发现,那女人根本不是在看自己,她只是在盯着正前方发呆而已。
我勒个去!
这精神病院,真是状况百出,能把人吓成精神病。
肖遥心里稍稍松了口气,他走进楼内,一间房一间房的查看。
想必是担心屋里的精神病人逃出来,这里每一个房间的门窗都紧闭着,窗户上还安装了铁栅栏。
肖遥把一楼的房间查看了个遍,并没有发现那位马道长,他又走向了二楼。刚走到二楼,便瞧见在一间紧闭着的房间门口,站着三名警察。
三名警察正在聊着什么。
肖遥走近,侧耳细听,原来他们正在聊昨晚玄青观发生的事。
他对这事也很是好奇,陈武也说得不是很清楚,于是他便站在一旁,饶有兴致地听着。
……
“哎!你们说,凶手到底是人还是什么东西?”
“你是想说是那位罗天师的鬼魂吧。”
“我觉得有可能啊,听说死的十几个道士都会武功呢,谁有这么大本事,一夜之间杀死十几个会武功的道士。”
“就是!而且十几个道士身上明显的伤口都没有,整个人又都被吸成了干尸,这种现象,简直无法解释嘛。”
……
听了几名警察的议论,肖遥心里倒是松了口气,他原本担心是阿祁干的,现在看来,这事跟阿祁没什么关系,昨晚上,玄青观的道士确实被人杀了个干净。
想必是因为封魔石被夺走,赵傲天迁怒于玄青观,于是一气之下,大开杀戒。
仔细想想,这赵傲天尼玛也真是够狠的,杀人也就算了,居然把人全都吸成了干尸……
等等!
吸成干尸,这难道不应该是僵族的行为么?
肖遥又忽然想到了一点,据阿祁说,赵傲天为了研究僵族的血液,抓了不少僵族,关在天齐山庄地下室中,会不会有僵族逃到了玄青观,然后袭击了观里的道士?
这样一想,肖遥心里顿时又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如果当真是僵族所为,那尼玛这事就整得有点复杂了。
他心里正琢磨着,一个身穿白大褂,戴着口罩的医生朝这边走了过来。
肖遥扭头看了一眼,不由得心头一怔,他注意到这家伙的神色,有点不太对劲,眼神之中似乎藏着杀气。
白大褂径直走向站在那间病房门口的三名警察。
三名警察只是瞥了他一眼,并未在意。
白大褂走到病房门口停下了脚步,
一名年纪稍大一点的警察冲他问道:“有事么?医生。”
“检查一下病人的情况。”
警察并未质疑白大褂的身份,帮着他打开了病房门。
白大褂走进病房,三名警察跟着他走了进去,肖遥自然不会错过混进去的绝佳机会,他悄悄跟在了一行人后面。
病房内,就摆放着一张简陋的病床,其他什么都没有,病床上躺着一位身穿青色道袍的大汉,已经睡着了,正打着鼾。
肖遥仔细看了看,躺着病床上的大汉正是他在玄青观碰到的那位马道长。
白大褂走到病床前,二话没说,便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了一支针。
他正欲将针扎向马道长,那名年纪稍大一点的警察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医生,你给他注射的是什么?”
“镇定剂。”白大褂冷冷答道。
“不会吧,人家现在睡得好好的,你还给他注射镇定剂做什么啊?”
旁边一名警察话音刚落,白大褂忽然出手了。
他的动作极快,手法干净利落,三名警察还没反应过来状况,便已经被他放倒在地,一个个躺在地上,全都被他给打昏了过去。
他又举起手里的针筒,对准了躺在床上的马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