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遥忙伸手扶住丁薇,关切地问道:“怎么了?脚受伤了么?”
“可能是被绳子捆绑太久了,而且脑袋被他们敲了一棍子,有点儿晕。”
肖遥立刻查看丁薇的头部,这才发现,她的脑袋被敲破了,头发上沾了不少血。
见此情形,肖遥破口骂道:“TM的!连小薇你这么漂亮的女人,那帮狗杂种居然也能下得去手,狗眼瞎了吧。”
“师父,他们都是穷凶极恶的歹徒,你以为在袭击人之前还看你长得漂不漂亮啊。”
“哎!反正,不懂得怜香惜玉的流氓不是一个好流氓。”
“你说什么?”
“呃……,说错了,不懂得怜香惜玉的男人不是一个好男人!”
“那是,像师父你这样,找好几个师娘来怜惜的男人,这世上恐怕也不多了。”
肖遥瞪她一眼,
“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敢调侃你师父我,不想离开这儿了?”
“想!不过我知道师父你是不会丢下我的,因为你懂得怜香惜玉嘛,嘻嘻。”
“别废话了,离开这儿再说。”
肖遥说完,一把将丁薇横抱起来。
丁薇完全没料到肖遥会这么做,只觉得心头怦然一跳,她没有拒绝,反而用手抱紧了肖遥的脖子。
虽然一开始,她对肖遥没什么好感,甚至可以说有些厌恶,但经历了这么多事,她对这位平日里看起来玩世不恭,但每到关键时刻总能挺身而出的捉鬼师父,已经由恨变爱。
即便明知肖遥和好几个女人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但每次见到他的时候,她心里总会有一种莫名的愉悦感。
而见不到他的时候,又会思念他。
现在,被肖遥横抱在怀里,闻到他的身体散发出来的特有的汗味儿,丁薇甚至有种亲吻他脸颊的冲动,
毕竟,她的嘴唇距离肖遥的脸颊只有数公分的距离。
她终于忍不住了,慢慢将嘴唇朝肖遥的脸颊凑过去。
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但她能感觉得到,哪怕只是蜻蜓点水般在肖遥脸上轻轻亲一下,她也会感到一丝满足。
然而她的嘴唇还没碰到肖遥的脸,却听肖遥说道:
“喂!我说你能不能别把气呵我脸上啊,怪痒的。”
丁薇翘了翘嘴唇,
“谁叫你把我这么抱着,我的口鼻刚好就对着你的脸啊。”
“那你不知道……”
肖遥话还没有说完,忽然传来“砰”的一声响。
“什么声音?”丁薇紧张地问道。
肖遥先是一怔,随即回过神来,肯定是入口那块木板子被人给关上了。
玛了个蛋!
看样子老子已经暴露了身份,而且,这尼玛就是个陷阱!
那帮家伙是想把老子困死在这里。
不过未免也太小看老子了,区区一块木板子,就想挡住老子?
别说是木板子了,就算是一块钢板都不在话下。
肖遥语气平静地对丁薇说:“别担心,有师父我在,一定把你安全带离这里。”
听到这话,丁薇心里涌起一阵暖意,不过她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惊喊道:“不好!”
“卧槽!吓老子一跳,咋啦?”
“师父,我……我的枪,不见了……”
“不见了就不见了呗,反正你也不是第一回丢枪了,打个报告,写个检查完事,只要命还在就行。”
“师父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枪就是我的生命,你快把我放下来。”
丁薇说着,挣扎着便要从肖遥身上下来。
“卧槽!你该不会还想找到枪再走吧?”
“枪必须找到,不然……”
丁薇话音未落,忽然一个阴沉的声音传来:“哼!天堂有门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却闯进来,明年今日,就是你二人的忌日!”
没想到居然有人躲在这鬼地方,肖遥心头一紧,立刻扭头张望四周,并故作镇定地问道:“你是谁?”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血魔老祖便是本座!”
“原来你就是血魔老祖!听说你修为高深莫测,那就别藏着掖着了,出来跟本小爷比划比划。”
“你就是肖遥?哼!本座知道你的本事,不过你还不配跟本座交手,何况你已经入了虫窟,以为还能活着离开吗!”
虫窟!?
肖遥转头看了一眼四周密密麻麻,如蜂窝一般的洞口,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玛了个蛋!
该不会从这上百个洞里爬出无数的蛇虫鼠蚁吧?
那些巴掌大的小洞里爬出蛇虫鼠蚁还可以理解,问题是那些几乎可供一个成人爬进爬出的大洞,又会从里面爬出什么呢?
肖遥心里正琢磨着,忽然响起一阵悠扬的笛音,跟下午那眼镜男用葫芦丝吹给孔萱听的曲调几乎一般无二!
玛了个蛋!
是醒蛊曲!
这尼玛是几个意思?难道这鬼地方是用来养蛊的!?
肖遥不敢怠慢,赶紧将丁薇放下来,并在心里默念:“使用辟邪宝剑!”
辟邪宝剑立刻出现在了他的手里。
他又想到不久前在对付尸甲虫群的时候,可以运用玄冥冷火,于是又赶忙将冥火幡取了出来。
丁薇见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但身为警察,直觉告诉她,情况有点不对劲,她急忙冲肖遥问道:“师父,怎么了?”
肖遥深吸了一口气,紧皱着眉头说:“这魔头吹的是醒蛊曲,而这鬼地方又被他称为虫窟,只怕待会会有无数蛇虫鼠蚁爬出来。”
丁薇一听,脸色陡然一变,立刻将肖遥一把抱住,紧张地说:“我……我最怕虫……”
“卧槽!你是警察好么?”
丁薇辩驳道:“哪……哪条规定警察不能怕虫了!”
肖遥无言以对,不过也可以理解,丁薇虽然是警察,但首先,她是个女人,这世上百分之九十的女人都怕虫。
丁薇由于什么也看不见,心里的恐惧感简直无限放大,她吓得身体瑟瑟发抖。
为了缓和她紧张的情绪,肖遥掏出手机,打开了手电筒功能,然后将手机递到了丁薇手里,说道:“你拿着这个。免得两眼一抹黑。啥也看不见!”
丁薇接过手机,借助光亮,看清楚了洞厅内的情形,顿觉一股寒气由脚板底直冲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