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庆典吗?”
依旧在和老鹰大眼瞪小眼的刘星,头也不回的说道:“既然这个庆典和神明赐福有关,那我们这些当玩家的肯定是得凑这个热闹。”
坐在一旁的董罄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因为按照苗非他们的说法,这个月夜庆典是每年都会有神迹发生,比如去年就有一个独臂大侠得到了月兽的赐福,直接凭空变出了一只新的手臂,不过这位独臂大侠已经习惯了只有一只手臂的生活,而且他还自创了一套独臂刀法,所以这位独臂大侠也算是因福得祸,从准二流高手掉到了三流巅峰的水平,因此就有小道传言称他在纠结要不要再自断一臂。”
“哦?还有这种操作?”
刘星头也不回的说道:“不过这也很正常,因为习惯可不是那么好改变的,而且这人都已经习惯了只有一只手臂的生活,那么突然恢复两只手的生活会让他反而不适应,同时这身体的重心也会发生一些微妙的变化;我以前有一个同学是近视眼,他在射击游戏方面很有天赋,所以被称为我们班上的第一神枪手,不过他在某个暑假里做了近视手术,摘下眼镜的他就开始打不准了,最后的水平也就比我们这些普通人要高一点罢了。”
“嗯,这个我也算是深有体会,因为我在现实世界里也做过近视手术,所以我也觉得自己在玩射击游戏的时候会有一种指哪打不到哪的感觉,这就像那个经典的捕鱼小知识,那就是人肉眼看到的鱼,和它在水中的具体位置有着一定的误差;不过我想盟主你的那个同学,作为一名游戏高手应该已经习惯了一枪爆头,所以一点微小的误差都会让他打不中敌人。”
董罄笑着说道:“盟主你也应该是知道的,很多射击类比赛的奥运冠军都是近视眼,所以他们都是凭着感觉来进行瞄准的,当然就算是视力正常,甚至是视力比较好的人在看向十米外的靶子时还好,能大概分得清靶子的不同得分区,但是在面对二十米,甚至是五十米外的靶子时,那这靶子就是一个小黑点了,所以视力的好坏对于结果而言一点都不重要。”
“是啊,我那个同学也说过他在玩游戏的时候,很有时候都是凭感觉来决定自己按下鼠标左键的时机。”
刘星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我其实也是这么想的,因为我在玩射击类游戏的时候,有时候也会跟着感觉走,感觉来了就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而感觉没了那就是怎么打都打不中;所以按照我们车队的行进速度,明天就应该能到达月夜庆典的月山城吧?不过我好像记得这个月山城在新龙帝国里可不止一个吧?”
董罄想了想,点头说道:“没错,因为月神在很多地方展现过自己的能力,所以在新龙帝国的很多地方都存在着和月神有关的月山,因此附近的城池就叫做月山城!当然有些月山城实际上该被叫做月山镇,比如我们明天就能到的那个地方,不过由于月神喜欢凑热闹,所以月山镇就自然而然的变成了月山城;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我们按照现在的行进速度,应该会在明天下午的时候就到达月山城附近,到时候等我们安营扎寨之后就正好可以参加月夜庆典。”
“哦?那这有可能是克苏鲁跑团游戏大厅给我们的又一个考验。”
刘星肯定的说道:“这就叫做糖衣炮弹!因为这个月夜庆典对于NPC来说可能是万里挑一,而对于我们玩家而言就最多是百里挑一罢了,当然我觉得我们还是有二十分之一的概率,因为我们只需要在月夜庆典上进行判定,当判定结果来到大成功的时候就会得到月神的赐福;但是吧,明天来参加月夜庆典的NPC和玩家肯定都不会少,那么就难免会有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想要另辟蹊径,让自己获得一些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比如我们这车队里的老牛也还值不少钱,至于马车的话那肯定就更值钱了。”
“那我们只要留下几个人来看守车队,就应该不会有问题了吧?”
董罄还想再说点什么,就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这几个留守车队的人选又该是谁呢?
刘星见董罄一直都没有说话,就意识到他已经想到了什么,所以就开口说道:“哪怕是只有万分之一的几率,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不会选择放弃的,毕竟这可是能够获得神明赐福的机会,而且这么做也不会有什么副作用!更重要的是,像这种看起来谁都有机会中头彩的抽奖活动,只要最后的结果还没有确定,那么大家都会认为自己可能是最后的幸运儿!毕竟每一个人都有侥幸心理,尤其是在面对这种有利无弊的抽奖时。”
“因此我们该让谁来留守车队呢?这可是一个很麻烦的问题,因为我是可以指定几个人来留守车队,但这些人如果不是真心想要留下来的话,那他们就有可能会擅自离开,或者人在曹营心在汉,总之我们的车队依旧处于危险之中;按照目前的情况而言,我们的车队如果失去了几辆牛车,那就不得不放弃一些东西,而失去的牛车如果再多几辆的话,那么我们的行进速度可就会慢上许多,除非我们把车队给一分为二。”
“是啊,这的确是一个问题,因为这就是人心啊。”
董罄叹了一口气,摇头说道:“如果是让我留下来看守车队,那我多多少少也是会有点心里不舒服的,尤其是当车队里的某个玩家得到了月神的赐福时,我就会想我如果去参加了月夜庆典,那我有没有可能和这个玩家一样获得月神的赐福,甚至是取而代之呢?如此一来,我的念头可就没办法通达了。”
“没错,所以我们得想办法提前确定车队的留守人选,然后再去参加这个月夜庆典!而且从概率学的角度而言,我们玩家在月夜庆典上得到赐福的概率,肯定是要比这些NPC要高得多,因此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我们这些玩家都能去参加月夜庆典!”
刘星想了想,继续说道:“所以董罄你等会儿回去就去找苗非好好聊一聊,看看他对这个月夜庆典有什么好的建议,重点自然是在留守车队的人选上!如果可以的话,吴极的那些手下就是最合适的人选,因为他们多少也是会一些拳脚功夫的,而且他们虽然在名义上加入了车队,但是实际上依旧只听吴极的吩咐,所以我们如果能让吴极命令这些人留下来,那这些人就算要恨也是很吴极,这也是我现在能想到的最优解了。”
“我明白了。”
董罄点头说道:“但是吧,我们还得再安排几个人来留守车队,这样才能保证两队人来相互监督,以免有些人。。。”
董罄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觉得自己不由自主的摇晃起来。
地震?
作为一名蜀地人,刘星也经历过不知道多少次有体感的地震,所以他本想下意识的进行躲避,但是也立马反应过来自己还需要盯着眼前的老鹰,而此时的倒计时也已经来到了最后一个小时!
难道要前功尽弃?
刘星瞬间就冷静了下来,继续盯着眼前的老鹰,因为刘星知道这次地震来的虽然很突然,而且震感也很强烈,但是也在可接受的范围之内,所以在马车上的自己也不需要担心什么,毕竟这附近也没有什么高山,因此不需要担心落石的问题!
所以只要不出现地裂之类的无解情况,那么这次地震就不会对自己造成任何伤害!
就在这时,地震又戛然而止。
“嗯?”
回过神来的董罄眉头一皱,意识到这次的地震和他在斐城经历的那次“地震”有些相似,而他也从刘星口中得罪了那次的“地震”其实是由某个类似于钻地魔虫的魔兽造成的。
所以这次的地震也是相同的原因吗?因为在“董罄”的记忆里,目前所在的这片区域可不是地质活动的活跃地区,因此“董罄”也就经历了一两次正儿八经的地震。
而此时的刘星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开口说道:“这次地震来的快,去的更快,最重要的是一点过度都没有,因此我们有理由怀疑这次地震也是由那只魔兽引起的,只是按照韩太守的说法,这个魔兽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啊,除非是克苏鲁跑团游戏大厅在针对我们!不过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确定车队现在的情况如何,有没有人因此受伤。”
董罄明白刘星的意思,所以立马下车去查看情况。
过了一会儿,董罄才回来说道:“没事儿,车队里并没有人因此受伤,而且那些牛的情绪也算稳定,没有被吓得到处跑。”
“那就好,看来这就是克苏鲁跑团游戏大厅在针对我,想要借此机会来让我前功尽弃,因为我距离驯服这只老鹰还有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所以我刚刚如果被吓到的话,那这个倒计时就要被重置了!还好我也算是身经百战的蜀地人了,所以这点动静还吓不到我。”
刘星还想再说点什么的时候,就听到了席勒的声音。
“盟主,前面。。。呃,这是什么情况?”
董罄知道刘星在这个时候不好回头说话,所以就帮着解释道:“盟主这会儿正在熬鹰了,而且已经到了最后一个小时,因此现在可不能把眼神从这只老鹰的身上移开,否则就要前功尽弃了!总之席勒你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盟主他肯定是能听得见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
席勒点头说道:“情况是这样的,我不是在前面替车队探路吗?所以我和其他人在路过一座桥的时候,突如其来的地震就让那座桥成为了历史,因为我们在过桥的时候就觉得这座桥有些不自然的摇晃;总之这桥已经没了,而这河得有五米多宽,深度则是在两米以上吧,因为有一半的桥面是垂直入水的,最后还冒出了一个头。”
“两米多深吗?那这就不太好过河了啊。”
刘星眉头一皱道:“毕竟我们的车队是以牛车为主,最多也就能淌过一米深的河,因此我们要么是临时修一座木桥,要么就绕远路从其他地方过河。”
“在这座桥附近其实还有一座石桥,但是这座石桥看起来就只能用摇摇欲坠来形容,因为这座桥上已经出现了明显的大裂缝,同时立柱也是缺胳膊少腿。”
席勒叹了一口气说道:“所以我们从这座桥过河的话,那就只能让牛车一辆一辆的过去,而且还得准备好有牛车会跟着桥一起掉进水里的可能性。。。总而言之,我个人是不太建议车队从这座桥过去,哪怕这在理论上可以节约很多时间。”
时间?
刘星立马想到了什么,开口说道:“董罄,你去和苗非商量一下这件事情,看看他知不知道这附近还有什么可以过河的桥,以及过桥需要的时间,看看这会不会影响我们参加明天的月夜庆典。”
董罄也没有多说什么,就立马跑去找苗非了,而席勒则是留下来和刘星聊起了一些细节。
原本席勒都已经过河了,但是为了通知刘星等人而连忙游了过来,结果在游过来的时候就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这条河段里的鱼群密度貌似是有点高的,因为他下河的时候就感觉到自己像是跳进了一个装满海洋球的水池里。
“虽然掉下去的断桥是会堵塞河道,但是也不至于让这么多鱼群都堵在这里,所以我们有理由怀疑这些鱼群是因为其他原因而聚集在这里,比如不远处就有一片看起来好像有问题的芦苇丛。”
席勒认真的说道:“这片芦苇丛出现的很突兀,而且正好挡住了三分之二的河道,更重要的是有些芦苇的颜色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