猿王用着用着,忽然发现药膏没有了。这让猿王十分郁闷。
还没等猿王看向丁桀,丁桀就表示自己一次只能炼制出这么多,只能以后分次炼制给猿王了。
猿王虽然恼怒,但是也知道这是丁桀给自己留的一条小小后路。并没有再表示什么。只是将丁桀给的外袍的兜帽郁闷的扣在自己的脑袋上,将自己的面孔遮掩起来。
丁桀又说了点其他的什么。猿王就低头和丁桀窃窃私语起来。还不时比比划划,显得十分热切,一拍即合的样子。
......
一声穿金裂石的唳鸣响彻在蓝天上,还带着一点直上云天的悠远气息。几声翅膀拍击的空气的声音响起,居然惶然如雷。
丁桀和猿王一言不发,潜伏在一处山崖上的树林里,一动也不敢动。
山崖下一处平台,有一座树木搭成的鸟巢,如同房子大小。不是树枝,而是一根根树干,甚至带着树根,就被那么搭建在了一起。形成一处巨大的巢穴。从上方俯视都看不见其中关窍。
丁桀和猿王都没有动弹的意思,只是看着天上一个芝麻的小黑点。那是金击雕,这种了灵禽目力十分变态,即使在万米高空之上,也能看清地上一只兔子到底有几两肉。而且也生性狡猾,经常会杀个回马枪,半路返回巢穴。
丁桀和猿王趁着黑天才潜伏到了这里,来观察具体的情况。
据猿王说:这金击雕不知道是从哪里搬来的。十分喜爱捕食灵猿,导致灵猿族群很难壮大,也不敢向其他地方扩张。这次就是想要借着丁桀的化衣粉来炮制这斯。
丁桀没说什么,也没有之前轻松的样子。因为来的路上,丁桀就发现了一具道一宗同门女弟子的尸体。尸体残缺,正被一只斑纹蜘蛛慢慢享用。
那女弟子丁桀是认识的,不过没有和她说过话罢了。不知道是与队友走散,还是和丁桀一样被单独传送出来。
这女弟子的尸体上,还有一些疑点。丁桀也是不太明白。
“师弟,小心!”一声叫喊从远处传来,伴随着法术爆响的声音。
丁桀和猿王互视一眼,都不用说话,二者就一起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潜行。
现在猿王和丁桀脸上都带着一块树皮做成的面具。这倒是猿王的主意,怕被别的灵兽族群的首领认出来。因为猿王自己还秃着。
丁桀也是怕别人发现自己和猿王同行,让猿王做了一个面具给自己。
借着初秋还没有完全凋零的草木,丁桀和猿王潜到了打斗声附近。一路上不知为何,有好几只那种斑斓大蜘蛛从二人附近匆匆赶过。但根本没有理会二者的意思。
轰!一声火球爆炸的声响。一只黑白斑斓的巨型蜘蛛八脚蜷缩,冒着黑烟落在了隐藏的猿王和丁桀脚边。
“大家稳住!这些蜘蛛不可能无穷无尽!只要不停击杀,这些蜘蛛就会意识到没有好处,自行退走!”一个青年的声音响起。
这不是玉鼎宗那个蓝眉青年?
只见玉鼎宗十人围绕成一个圆形,阵型周围的蜘蛛像是无穷无尽一般,潮水冲击礁石一样冲击着诸人结成的圆阵。
蓝眉青年手持一把水蓝色的宝剑,挥动之间寒光凛凛,砍削过的蜘蛛当即行动僵硬。但是不能一击必杀。阵营中其他人更是左支右绌。只有那个蒙面女冠和郝晔能支持一二。
蒙面女冠手上几道金色的臂钏居然是独立分开的,形成一个个金色小圆环朝着蜘蛛砸去。每一下都能将一只蜘蛛砸退,但是短时间看不出蜘蛛有什么伤亡。
郝晔则是不断祭出符咒,根本不动用什么自身的灵力。那符咒往往一击就能将一只蜘蛛砸到濒死。场中的蜘蛛倒是有近三分之一是她杀伤的。
蓝眉青年面色阴沉,但是手中蓝色宝剑却是挥动更急。他看出来这些蜘蛛皮糙肉厚,自己一方根本没有办法大量杀伤,反而更加激发了蜘蛛的凶意。长此以往,大家恐怕都要成为这群蜘蛛的口中食。
玉鼎宗众人里又多出了三个道一宗服色之人,不过丁桀也不是每个人都能认识,当下没有在意。
他们怎么招惹上这群蜘蛛的?丁桀心中疑问。
“啊呀。”一声惨叫响起,丁桀一看。却是那个在秋猎出发时对自己很不客气的玉鼎宗少年,一时不察被一只蜘蛛扑中。撕下了一块衣物,身上也有了不深的血痕。
玉鼎宗几个少年男女都是面有惊色,手中也不稳起来。整个战团也开始风雨飘摇。看得丁桀直摇头。
没办法,总不能看着郝晔被蜘蛛吃了。丁桀当下和猿王吩咐了。让其在一边等待,自己去去就来。
“慌什么!我还在这里!”却是蓝眉青年见到战团不稳,当即出言呵斥。手中蓝剑舞成一团蓝光,煞是好看。将一只蜘蛛肢解重创。
玉鼎宗众人见了,心下稍安。但是也作用有限,毕竟杀一只蜘蛛,对眼前依旧活跃的这么多蜘蛛来说,实在是杯水车薪。
一声悠长的龙吟响起,只见天空中一条紫色五爪大龙滑翔而来。龙头上站着一个面带面具的少年。
“有援兵了!”玉鼎宗众人见了来人身穿道一宗服饰,当即心下振奋。
只见紫色长龙朝着蜘蛛最密集的地方一落一盘,鳞角峥嵘,尾扫爪击,当即就将蜘蛛群最密集的地方清扫出来。
“好深的修为!”那个在秋猎开始就对丁桀不客气的玉鼎宗少年,连自己的伤口都忘记去关注。看着丁桀御龙飞空,势不可挡,感慨道。
只有三个身穿道一宗服饰的青年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
这紫龙一击,扫出来一大片范围,可比蓝眉青年一剑之威霸道多了。玉鼎宗众人注意都被丁桀吸引过去,当下蓝眉青年就有被冷落的意思。
这么高调的出场可不是丁桀心里愿意的。但要知道地上都是蜘蛛,从蜘蛛最密集的地面走过去,岂不是自己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