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贵生意“咦”了一声,他刚刚甩出来的一耳光又被面前的年轻人躲开了。
但自己也没看到年轻人做了什么,只是眨巴了下眼睛,就像朝着空气打了过去。
校长老钟惊呼,扑上来拉着陈贵生的身体,说道:“陈先生,这个年轻人可打不得,打不得啊。”
陈贵生蹬鼻子:“什么打不得,他欺负我女儿我不打,你可别给他撑腰,惹毛我了连你一起打。”
病房中的四名中年人纷纷围了过来,也不拉,他们早就想对老钟出手了。
他们在江南市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
陈贵生,人称生哥,曾经混****,手下小弟上百,个个胆子如虎。生哥白手起家,靠的就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爆脾气。现在,也从****慢慢洗白做起了正经生意,经营着一家物流公司,当年跟着他混的小弟都进入了公司上班。当官的当官,当打手的继续当打手。
中年妇女温明霞,迪奥化妆品片区代理,资产上亿,老公是军队的大校,手握实权。在江南市要钱有钱,要关系有关系。
此刻,温明霞搓着自己修长的大腿,眨巴着细长的眼眨毛,她疑惑道:“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变冷了?”
剩下的两名家长是对夫妻,条件也就一般的企业高干。
老钟吓得心都跳到嗓子眼了,他见识过张一零的能力,他能够掌握冰雪的能力。
如今房间气温变低,必然是他引起的。而那自以为是的陈贵生还要动手打他,这不是找冻嘛。
老钟说:“陈贵生,你有黑社会背景我知道,但你也不要动手啊,这个年轻人是我请来帮助你们的,你听听他的意见再说啊。”
房间温度没有继续降低,玻璃上能够看见凝结的白色冰晶。
众人一听校长的话语,可能因为寒冷的缘故,也都冷静下来了。也就只有对面前的年轻人抱有一丝期待。
陈贵生不满意的憋着嘴,脸上挤满了褶子,“要是弄不醒我女儿,你们两个明天可得给我等着。”
张一零伸出手,顺着额头把灵气灌入了女孩的身体之中,待灵气游遍全身之后,他转过头来说:“醒不来是因为灵魂被抽走了,留在这里的单单只是一副皮囊。”
“什么。你个狗崽子一天瞎说什么。”陈贵生暴跳起来,“老钟,你找不到理由了,就找个神棍来骗我们?老子。”
陈贵生越发激动,抬起脚就要照着老钟踢了过去,幸好高干夫妻还算冷静,将其紧紧地抱住。
温明霞说道:“老钟,我看你是真的老糊涂了吧,找不到原因病急乱投医,被骗了吧。”
张一零转过头来,刺骨的寒冷从眼中射了出来,他伸出一只手抓在半空中,就像抓着陈贵生的脖子,“狗崽子??三秒时间给我道歉!!!”
“3”
“笑话,要我给你道歉,叫你狗崽子又咋样,老子混社会的时候,还真就没给谁道过谦,就凭你。”陈贵生嬉笑道,满眼的不削与傲慢。
“冰”
温度急转而降,房间飘起了茫茫雪花,刺骨寒冷的冰晶漫天飞舞,一霎那,空气凝固了,听不见呼吸声。人类也凝固了,变成了一块巨大的冰块。空调上结满了厚厚的冰晶,窗户更是变成了一面冰墙,陈贵生还保持着刚刚的傲慢,一只手举在半空之中,眼睛愤怒的瞪着前方,只是现在,他变成了一块巨大的冰棍。
老钟额头边上滚落豆大的冷汗,在场的众人,更是被冻成了冰块,只有他和秘书幸免于难。
他来回搓揉着肩膀,胡子上结满了冰雪,颤抖地说道:“张,张,高,高,人,你,你,别激动啊。”
“我懒得废话了。”张一零冷哼一声。“说正事,她们三人灵魂离体的世间不长,一般的邪灵还不能进入他们的躯体,一旦时间长了,就有可能被其他的邪灵乘虚而入占据肉身,我是除魔师,没有这方面的法术。”
“那,那怎么办啊?”
“找会这方面法术的道士。”张一零毫无表情,“你把她们住宿的详细信息给我,我现在就回寝室查看一下。”
“他,他们怎么办?”老钟指着冻成冰块的四人,“你能不能把他们放出来?”
“放心,死不了人。”
。。。。。。
张一零从医院出来后,带着校长老钟的秘书直奔学院。
晴朗的太阳下,女生宿舍就和一般大楼无异。宿管大妈一脸严肃的拦下了张一零,张一零将校长给他写的信交给了舍管大妈,舍管大妈确认之后,便说:“同学你是来调查的啊?那你得注意了,前天中午偷偷回寝室的女生都昏迷了,我看着她两从寝室里面抬出来。”
舍管大妈越说越寒碜,看了一眼阴森的走廊,“这里越来越诡异了,前几天晚上,我就这么站着就开始做恶梦了,学生都变成僵尸了,还要吃我。关键我平常也不怎么看僵尸片,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啊?我该怎么办?”
张一零说:“不知道,你需要休息了。”
来到四楼,空无一人的走廊阴森森的,夏天的热风顺着窗口吹了进来变成了一股股冷风,冷风呼啸就像幽灵发出的怪叫。
因为没有灯,周围显得昏暗。张一零踩在打扫的干净的白色瓷砖上。楼层管理大妈还算勤快,将公共区域打扫的一层不染,如果再脏点,他肯定觉得自己进入了鬼屋。
通过了解,昏迷的三名女生是邻居,最先昏迷的女生住在410,另外两名昏迷的女生同住一个寝室,在411
推开门,410号女生寝室出现在她的眼前,女生的内衣裤挂在阳台上,寝室里有股淡淡的刺鼻气味,垃圾桶里丢着了染着血的白布。
张一零疑惑,来到垃圾桶旁边,仔细端详着:“女生受伤了?怎么伤的?”
他捡起白布,那张白布有着天使的小圆翅膀,中间是一张双层的椭圆形护垫,软绵绵的。
“奇怪,就中间一团粘着有血。”张一零嗅了嗅鼻子:“难道是用来包扎伤口的?女生是受了什么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