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少年是一名道士啊,还专门抓妖的!!!听口气,淡定的不行啊。”
根本没有把大姥姥放在眼里。
牛治平和谢白川还有其他队员,纷纷朝少年投去崇拜的目光,那柔弱的身影仿佛闪着光芒一般是那么的耀眼。
不过大家转念一想,这大殿之上,有如此众多的妖怪,光靠这年轻人一人之力。。。。。。
而且还有那神秘莫测的大姥姥坐镇。
“哎”
众人同时叹了一口气。还是好好看着年轻人是怎么死的吧。
大姥姥手一挥:“这名小道友跑不掉的,退下吧,黑女。”
“可是,这名少年不尊重大姥姥您。”黑女正想说什么。
“轰”大姥姥用拐杖一跺,整个大厅都在颤抖,强大的气压压得众妖根本喘不过气来,修为不高的妖怪,浑身颤抖着,躲在地上缩成一团。大姥姥眼中杀气十足,双目犹如黑洞一般,用毫无生机的声音说道:“黑女,我不想说第二遍。”
“是。”黑女行上道歉之礼,迅速退下。
牛治平和谢百川和四名队友因为刚刚的威压一口老血吐了出来,只感觉头晕目眩,四肢软弱无力。
江白羽也吐出一口鲜血,然后用手一擦,大声说道:“不会吧,完了。不该乱答应人得,这老妖怪单单是释放一点威压,便有如此威力。”
“年轻人,分不清自己斤两,以为学了几年道士法术,就出来替人出头。没想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吧。”大姥姥笑了笑。
大殿之下,群妖蛰伏,这小道士更是未战先败。大姥姥就喜欢号令群妖,万人之上的感觉,她满意的说道:“你说你受人之托前来抓我,是她父亲派你来的吧?来人啊,把景霜带出来。”
不多时,一只拖着肠子的妖怪和一只长舌妖将一名少女带了出来,两只妖怪给大姥姥拱手行礼后便退了下去。
大姥姥来回踱着步子,然后扶着拐杖,质问江白羽:“你是来救她的吗?”
江白羽扭头看着少女,这名少女满脸污垢,神情极度疲倦,年龄约莫20岁样子,她的头发如垃圾窝般油的发亮,整个人就像从煤推里翻出来一样,看不清五官,浑身散发着臭味。整个身体黑漆漆的沾满了干涸的鲜血。
“这谁啊?”江白羽捏着鼻子。
“谁,谁,谁啊,我是万龙集团千金,景霜,你是来交赎金的吧。”少女一见江白羽,立马红了鼻子,都快哭出来了,不过,面前来的只是一名弱不经风的少年,虽然长相帅气,眉宇画龙,可是光这个小身板,也太没有安全感了吧,怎么说也得来一个身材魁梧,模样带着杀气的男人吧,这样还让人有安全感。
不过此刻,景霜也顾不上这么多了,只要交了赎金这些妖怪就能把自己给放了,来谁都一样。
“小兄弟,你是爸爸请来的吧,快点带我出去,我想快点回家,快点见到我爸爸。”景霜冲上来,抱着江白羽,眼泪唰唰的流了出来,“你不知道,我这几天过的太惨了,她们天天吓我,恶心我,精神折磨我,再待下去,我就要疯了。”她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坏了。
江白羽深吸了口气。
“那个,你好臭啊,能不能离我远点,我不是来救你的。”说完,还用手把景霜给推开了。
推开不要紧,关键这油腻腻的头发贴在头上根本不动,虽然景霜哭的稀里哗啦的,可全被这头发把五官给挡住了,任她长的再美丽,长着绝世容颜,哭的再凄惨,江白羽却是一点也看不见。
景霜气心头一颤,从小到大,从来都是自己欺负别人,好久受过如此冷遇。
在学校,社会上,从来都是别人忍受自己的脾气,从来都是别人来巴结自己,一个个男的,更是众星捧月的爱护着自己,本大小姐抱人好久被人给主动推开过。可面前这个18岁少年,愣头青一个。硬是因为臭,把自己给推开了,就算本姑娘臭,你也得忍着,和这些妖魔鬼怪不能耍脾气,你可是生活在江南市的人。
是人,我就不会怕你。
“你凭什么把本姑娘推开,我受尽折磨难道抱着你哭一下也不行,就让我自己憋着?你也太不男人了吧。我可是女人啊。景霜哭红了眼睛,可浑身散发出的臭味如黑色的烟雾般。“我讨厌你,我恨你,就算你不是来救我的,你也不能这么直接啊。你至少也该安慰我吧”
“小兄弟,你这行为确实一点也不MAN,有什么苦难男人受着,也不能让女人流泪。”牛治平声音粗犷的说:“看你这模样,白面书生,书读多了,人也傻了。小姑娘可是受害者啊”
谢百川扯了扯牛队的衣角,“别乱说话,咱们大家现在可都是受害者啊。还靠这小道士救命呢”
牛队白了谢百川一眼,“咋的了,受害者?就他这小身板,能打赢这里所有的妖怪??累都累死他,就算是受害者也不能让女人流泪。”
江白羽静静地听着牛队的谩骂和教育,也不说话,他转而抬头去看蓬头垢面的景霜,此刻的她激动的浑身颤抖着,身体散发着恶臭,还有那刺鼻的血腥味。
景霜看着江白羽,眼泪忍不住的低落在冰冷的地面。
“我刚刚太过分了?”江白羽喃喃道。
是啊,毕竟景霜只是一名二十岁的千金大小姐,她平常过惯了好日子,大小姐的日子,突然被妖怪绑架,每天受到精神折磨,弄得如此肮脏就像臭水沟的老鼠,关在冰冷的房间中,不受人待见。每天吃垃圾一般难以下咽的食物。如今,看见江白羽,误以为是老爸派来救自己的年轻人,那可是寒冷中最为温暖的火苗啊,那可是将自己从魔窟中解救的人啊。
情不自禁的冲上去,抱着他温暖的身体。将自己这几天所受的苦,所受的委屈,全都发泄出来,告诉别人自己过的有多么凄惨,只为了求的那么一两句安慰的话,她只是想听到“放心吧,现在没事了,你受苦了,这最为简单的几个字啊。”只是想让别人知道自己所承受的委屈,自己只是一个孩子,这有错吗?有错吗?
江白羽耳朵没有聋,他听见了景霜的哭声,那哭声是女孩受到委屈时的哭泣声。
“是我让她哭了吗?”江白羽小声的嘀咕着,就像在询问自己的内心一般。
他又转头去看愤怒咆哮的牛队长。
牛队长见江白羽朝自己看来,骂的更加来劲了:“看看现在的年轻人,好不知趣,我们这40岁的人了,没有牵过女生的手,更没有亲过女生,现在竟然有女生主动抱你,向你诉苦,你就应该绅士点啊,怎么能让女生哭呢。你的心是铁打的吗”
“男人如果连女人都不能保护,还能算男人吗?我看你就挺像个娘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