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器出世,大道在前。
蜀山虽有威压,却未必压得住众人心底那自亘古不变的贪婪。
管你蜀山薯片,宝贝在手,天下我有。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富贵险中求,此时不搏待何时。
此刻,无数修士武者恶念陡生。
整个拍卖会都炸了锅,“蹭蹭蹭”一连十几个修士站了起来,都对林飞说,这枚砚台和他有缘,乃是他们命中注定的宝物,要林飞转卖给他们。
甚至有人大嚎道:
“这枚砚台自幼和我定了娃娃亲,后来又走失多年,因为长时间未见,一时没有认出,多亏林小兄弟帮我找回……”
“呸,这枚砚台明明是我结义兄弟,怎么成了你家媳妇,林小兄弟,你听我说,我这砚台大哥……”
“靠,这枚砚台是我爹爹从小写字用的,后来被人偷走了!”
“这砚台明明是我干爹,可怜我干爹他老人家不会说话,否则早已经回到我的手中。”
总之,各种理由都有,熙熙攘攘,上等社会的拍卖会转眼沦为菜市场。
这些争吵的修士基本上是全场修为最高,或者代表了一方势力的,
至于其他人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希冀着人品爆发,捡个漏。
道元、霸天绝、蜀山、点苍、天师道等等各门各派的弟子争论不休。
林飞看着看着,忽然摇摇头,没忍住,笑了。
目露不屑,眸中轻蔑。
“小子,你笑什么?找死不成?”
“就是!小子,你一个暗劲小辈,不入先天,哪有资格拥有此等神器?怀璧其罪的道理你不懂?”
“嘿嘿,小子,识相的就把砚台卖给我,要不然,你连死字都不知道怎么写!”
道元,霸天绝,蜀山弟子等,破口大骂。
“本尊笑天下可笑之人,笑尔等无耻之辈,令本尊大开眼界。”
林飞掩住笑容,一双冷眸环视众人,眸中地淡漠如同看着一堆死人。
闻言,众修士气结,咬牙,便要动手。
林飞一瞪眼,也要还手,将那几位叫嚣最凶的修士当场斩杀。
就在这时,一道肃穆地声音响起,
“各位,这次拍卖会,是由我萧家举办的,林先生也是我请来的贵客,林先生花了一千万能买到一件上品法器,证明这法器本来就和林先生有莫大的机缘。”
“你们这番做派,和明抢有什么区别?”
说话之人,却是这一方霸主杭城大佬萧山河。
萧山河虽然是世俗中人,但是退休之前,乃是三星将军,肩抗三颗金星,又和护国神柱李紫堂将军交情深厚,而且萧家里也有很多暗劲、化劲的武道高手。
甚至有先天高手坐镇。
况且、杭城是萧家的地盘。
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便是道元、霸天绝等人再怎么颐指气使,不可一世,也不可能当着他面撒野。
就算蜀山也得有所顾忌。
出来混江湖,大家都是要脸的,尤其是上流社会,更看重脸面。
道元抱抱拳,冷声道:“萧老,既然这里是你的地方,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守你的规矩,先不为难他,不过出了你的地盘,你可就管不了了。”
蜀山那几名弟子也冷笑连连:
“萧将军,我等看在你的面子上,且忍一忍,不过你护得了他一时,护不了他一世。”
“望你好自为之。”
这是蜀山在施加压力。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霸天绝同样冷哼一声,瞪着林飞,目露凶光:
“小子,当着萧老,我也不跟你动手,不过你自己用脑子好好想想,这里这么多人看着,哪个实力都在你之上,此等重宝,是你有福消受的?倒不如卖给我,还能赚一大笔钱!”
“就是!小子,你不要鬼迷心窍,白白丢了性命!”
这几人又是威胁,又是利诱。
当真是厚颜无耻。
“叮,发布任务,抢夺先天灵宝太始方天砚,任务奖励:时空尊者记忆传承碎片。”
浪子的声音在林飞脑海响起,不过无论如何,林飞本来就不可能让到手的宝贝跑了。
“林宗师……”
萧山河走到陆霄面前,就要躬身行礼。
此刻他心里七上八下,早就把道元、霸天绝等人骂死了。
他哪儿是怕林飞被他们欺负啊。
他是怕这几个棒槌真把林飞惹怒了,林飞大开杀戒,把他们全都斩杀。
他丝毫不怀疑林飞有这个实力。
武道修为,绝对的武道宗师。
武道有明劲,暗劲,化劲,先天,宗师等等境界。
所谓“宗师之下,皆为蝼蚁。”
不是人多就能打赢宗师的。
而且林飞似乎还懂得修道和炼丹,虽然看不出修为高低,但也绝对不是一般人。
这样一个大人物,谁惹谁死啊!!
这次拍卖会,萧老巴巴请林飞来,就是要巴结人家的,林宗师如果没有看上眼的东西,也就罢了,但凡有看上眼的,那倾家荡产也要弄来双手奉上。
不仅如此,送还得恭恭敬敬,笑眯眯美滋滋三叩九拜感恩戴德地送上去。
萧老可是清楚一个宗师的价值,那比百亿千亿还要值钱的多。
宗师一诺,可保百年平安。
宗师一言,可御千军万马。
试想想,如果萧家和林飞交好,任何人想动萧家,也得掂量掂量是否能承受住宗师的怒火。
在萧山河看来,唯一的麻烦就是蜀山了,毕竟蜀山千年大派,门内也有宗师高人。而且蜀山掌门也不是吃素的。
不管如何,还是尽量不要把矛盾彻底激化。
林飞淡淡点点头,又摇摇头,示意萧山河不用说了。
“一群庸庸碌碌蝼蚁之辈,也想抢本尊的东西,真是笑话。”
林飞环视诸人,眼眸泛起深深地寒意:
“现在我给萧老一个面子,在拍卖会上不和你们动手,等拍卖会结束,本尊在西子湖上恭候诸位大驾”
“届时,有谁觉得和这太始方天砚有缘的话,还请悉数到场,让本尊一并了结。”
少年眉眼如画,唇角微微翘起,勾起一抹不屑地弧度。
末了,他的神色一寒,眼神愈发幽冷,声音更加清寂,面容却还是那样淡然。
“不管你们来多少人,我林飞一人足矣!”
话音落地,轻轻巧巧,却如一块石头落入平静地湖面,荡起一层又一层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