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要见上三皇子一面哪里是这么容易的,这不,三皇子是来给岳父岳母拜年了,只是薛姨太太这个外戚只是在老太太那里跟着行礼就退下去了。也是,薛姨太太再怎么心计厉害,也毕竟只是一个大家的庶女罢了,这里头牵上皇家的一些规矩她怎么能够懂的?
见在这边不能混个眼缘,薛姨太太又把心思打到了大姑奶奶身上。这个元春,原是见过一面的,那时自己的女儿好像也是入了她的眼的。只是,有她的好妹妹看着,她也只能让女儿尽力的奉承这个大表姐罢了。现在,虽然她自己还不太承认,但是心中还是有点知晓,她的打算怕是成不了了,不管怎么说,老爷就是比她高明多了。
且不说薛姨太太这边自艾自怨的还在努力搅着脑汁,那边三皇子在内院拜见了史太君和王氏夫人,余人只是略略见了下行了下礼罢了。至于那些年轻媳妇和府里姑娘们自然是不用见的,对于贾兰却是好心情的问了几句话,而对于贾芝更是抱了过来逗引了几下。大概是因为贾芝与他的嫡子差不多大小,又有着三代不出舅家门的说法,看着也和他的儿子有点像,所以对着这个内侄子倒是真有几分喜欢,随手解了块一直在身上佩戴的和田美玉做了见面礼。旁人不知道,元春可是明白,这块玉可是当今赐下的,三皇子甚为喜爱的,一直随身带了多年,就是以前那个庶子的生母再得宠时一直想着讨要都没有得手,这回子轻易给了自己的侄子,可见是对这孩子真的喜爱了。
子肜倒是没有顾着这些,只是看着三皇子抱着芝儿的手法甚为熟练,心里就高兴,这年头讲究的是抱孙不抱子,这三皇子哪里来的孙子,只怕是在他自己儿子身上练就的,都不把这老古话当真了,可见是对儿子的宠爱了,那儿子的娘估计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了。不过还是得提醒女儿注意些,那些断袖分桃的典故,虽然放在这里不确切,但是意思却不差的,君王宠爱时,说得是连一个桃子都想着分着吃的恩爱,在不喜欢的时候就变成了让我吃你吃剩的桃子这样的罪过。自古皇家又是最最薄情多疑的,女儿可别因为现在的宠爱就疏忽了。
三皇子逗着芝儿,忽然想起了宝玉,就问道:“宝玉呢,好久都不见了。以前都说了让他得空了就到我那里玩玩,也给他姐姐做做伴的,怎么也不见他来?”
子肜斟酌着回到:“亏着殿下惦记,这孩子也甚是牵挂殿下和王妃呢。只是现在这孩子也大了,也不能先以前那样没规矩了,都和老子哥哥在一处候着呢。前几年殿下厚爱,让宝玉能够上贵府时常领受教训,只是后来这孩子兴起,非要出去游学,下臣夫妇不舍得,就送他去南边老家去了。后来虽接了回来,但也年岁看长,不太适宜再去殿下附上走动了。”
三皇子听了眉毛一轩,笑着大声道:“岳母你也太小心了,他能有多大?就是内兄想看妹妹了,也可以常往我府上走动的,自有人领着他们进去的,能有多大的规矩?就是正妃的嫂子姐妹什么的,也可以常来走动的。放心,宗室那里的规矩也是一样的,哪里有那么严的。”
子肜恭敬的应了,心想,我也是知道可以走动的,只是不愿意而已,省得惹上些什么人什么事的。
三皇子说了会儿话,就把元春子肜送到榴院让他们私下说话,自己去往外院书房和贾赦贾政等人作伴了,不过看见宝玉又拉着宝玉说了回话,才让人也把他送到了榴院他姐姐处。今次三皇子心情颇好,停留的时间长,就是贾瑚贾琏等人都挨个的说了些话。这一下来,就满意于贾瑚的沉稳博学,也是有心招揽。只是贾瑚知道自己的身子骨,这么些年下来,这样闲散的过日子,教教儿子已经是满足了,年少时的梦想已经真的成为了梦想了,所以就拿身子的事推托了。三皇子对这府上的各人的底细哪有不知道的,知道她说得实话,也是徒呼可惜。
这一天就这么过去了,等到薛王氏打听到三皇子让人去探望元春的话时,原本死灰的想头就又有几点火星了。心想着,这么好的机会,这府上的怕是要经常过去看看呢,毕竟,这可是莫大的荣耀,平常人想都想不得的。到时候,也想着让宝钗一起陪着过去,时常走动了就有法子了。
她不知道,她的想法终究不成的。这在别人看着是荣耀的事,在贾政夫妇来说是避之不及的,以往都可以把儿子都送到南边去,也怎会让姑娘们去到那个污浊的地方?元春一个人陷在那里,已经是这夫妻最大的痛了。
只是,忽然又一个大事让好多人措手不及的。新年里,朝堂上才议政不多时日,圣上就下了诏书,立三皇子为太子,迁入东宫,礼部、钦天监等相应部门着手祭天、册封大典。虽然一些有识之士已经猜到了这样的结果,但还可以说得上是朝堂上的一次剧震。贾赦贾政就忙得不着家了,就连贾珠都早出晚归的,还时常是加班加点。
忽然间,荣国府的门前又热闹了许多,只是子肜关照了门房,一律婉谢访客,就说主子不在家,也确实,除了身子不好的,年纪小的,老少爷们确实都不在。只是,这也挡不住人们的热情,有送礼的,有堂客来访的,还有七里八拐的亲戚。
子肜最讨厌的就是这些个事情,但也不能一律不收礼不见客的,所以商量下来,往日关系好的走得勤的世交亲戚还有那些不可得罪的宗室还见上一见,收礼回礼。就是这样子,也累坏了子肜,就是老太太这样爱热闹的也吃不住了。后来一些只要是年轻辈份低的,老太太就一律躲着,再后来,连子肜都躲着,只让几个奶奶们看着办了。
薛王氏知道这下彻底没戏了,不免伤心,心力憔悴的,身子就有些不好,宝钗日日在跟前伺疾服侍的,薛王氏才看着好了些。只是一好,就听说了这府里前一段时间日日来了些贵妇,什么南安太妃,西宁王妃,北静王妃,东平太妃什么的,又不由时时懊悔自己病得不是时候,误了女儿的大事。
宝钗日日尽心伺候,身子本就疲惫,心里还有着惶恐,这回子又听母亲这样说,心里的苦楚就再也忍不住了,等出了来,捡了个没人的地方,这眼泪是止也止不住地往下淌。才哭得起劲,冷不丁的听到身边有人咬牙切齿地问道:“这是谁委屈了妹妹,让妹妹在这里如此哭泣?好妹妹,别怕,跟哥哥说了,哥哥这就给你去出气。”
宝钗忙不迭的搽干眼泪,勉力地回头,冲这那人一笑说道:“哪里有人欺负我?我又哪里在哭了,只是刚才风迷了眼罢了,哥哥想是看错了。”
来人正是薛大傻子薛蟠。这薛蟠前段时间在贾姓族学里叫夫子打得怕了,所以日日逃学,后来又被夫子闹得家里都知道了,索性也不瞒着他娘他妹妹,撒泼打滚的闹着再也不去学里了,还赌着咒发着誓,日后好好管着老子留下的生意,定不让娘和妹妹担心,这读书实在不是他一路。
薛姨太太本来还不松口的,只是宝钗自小跟哥哥一起读书,知道哥哥实在不是那个料,这样子强逼他也没什么趣味,就在一边帮着劝了她娘,不过还是让她哥哥保证不能成日家吃酒赌钱鬼混和那些不着调的少来往少闯祸。薛老娘这才松了口的,允了薛蟠的请求。自那一日,时时悬在薛蟠心头的戒尺终不能再落到他的手心和屁/股上了,让这浑人吃饭更香了,睡得更熟了,连着赌钱时手气好象也好了几分,自然又将这妹妹更往骨子里多疼了几分。
此刻这薛蟠明明看到宝钗躲在这里哭泣,就是再傻也不会被这几句话给糊弄过去,当下心疼地说道:“妹妹休要哄我,你看看,这泪珠子还没拭干净呢。我是你哥哥,有什么不能同我说的?到底是谁给你气受了?可是这府里的丫头婆子?妹妹怕他们做什么,我去与姨父说说,定让他严惩这些子王/八眼的。就是姨父忙,我找大表哥也是一样的,大表哥人可好了,前儿个见到我还夸我长得高来着。”
宝钗听了这话,生怕哥哥莽撞了,忙道:“哪里有人给我委屈了。我只是一事有些感慨,心中郁气积闷,才流两滴酸泪罢了。倒叫哥哥这样一嚷嚷,没得让别人笑话我。”
薛蟠牛眼一瞪,道:“哪个敢?我倒要叫他们识得这薛字是怎么写的。只是,妹妹,你心里怎么不痛快了,也同我说说,我虽不是宝玉那样会哄女孩子开心,但是给妹妹作主却也是使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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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最近脑子里是糨糊,一桶一桶的,累啊,真怕一不小心就天雷滚滚,不过我还是蛮喜欢天雷雷的我外焦里嫩的感觉的。
在PS:
原本有写薛姨妈设计让宝钗接近三皇子的情节的,整整三章,结果后来都让我砍了,昨天加上今天一天的劳动果实就这样没了,现在草草的新码出来。因为我想了想,决定不在这上面多费笔墨了,毕竟太偏了,而且宝姑娘也是个可怜的娃。那年头,估计谁都不容易。我以前听一个闺蜜说他们家的那些个事都累的慌了呢,这还不算是大豪门,而这红楼却正而巴紧的是豪门恩怨呢。话说,以前人家不是说红楼是一部爱情悲剧名著,怎么上我这就成了狗血的豪门恩怨了呢?好好反省。
在在PS:
索性下一本就清穿算了,多少天雷都可以滚滚了,亲们,你们说呢?
在在在PS:
以上这些PS都不算字数的,只是我砍了近一万字的胸闷,随便说说,各位不要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