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肜在红彤彤的新房里,在喜娘的说唱声中,被贾政挽着手共同喝下了交杯酒,在一片喝彩笑闹声中被扶着坐在了婚床边上,静静的笑看贾政醉醺醺的赶着人离开。最后,连喜娘也恭贺领赏完出去了。
红红的龙凤喜烛闪着润润的光,红红的纱窗,红红的喜字,红红的喜帐,一切都透着盈盈的喜气。一对红红的人互相凝望着。
不知不觉中,已是都被引了梳洗过了,整个新房只剩下一对新人在互相看着。贾政这时再也忍不住了,上前一步紧紧地搂着子肜,紧紧的,大力的,像是要把子肜揉进他身体一样。子肜被这样大力地拥着,恍惚了一天的心忽然沉静下来,就像远航的船终于停泊到了久违的港湾,静静地靠在贾政的胸口,抬着头仔细地看着贾政。就是这个人,就是这张脸,上辈子也是这样,让她一直从幼年的圆润,看到少年的青涩,青年的阳刚,中年的成熟,老年的睿智,真好,这辈子他们还是在一起,还是能互相看着,一直看到老。贾政被子肜这样柔柔地看着,那里还忍得住,一低头就含住了那红润的双瓣,吮吸着,描摹着,又挤了进去,触摸着更柔软更温暖的去处。子肜闭上眼,紧紧地攀着贾政,承受着,同样也回应着这久违的碰触。
贾政像是一刻都舍不得松开,单着手去解着俩人的外衣,一不小心扯疼了子肜,在子肜的呼疼声中,俩人才缓过神来。贾政低笑着:“刚才我真成了毛头小伙,竟是一刻都等不得了。子肜,你知道不,我等着这样看着你,搂着你,等得心都长草了。”子肜低低地应着,忽然没了刚才的急迫,俩人就这样搂着,紧紧地依偎着。好一会儿,才互相宽了衣物,相拥着倒在了床上。互相亲吻着,抚摸着,像是嘴代替了手的功能,手又顶了嘴的用处,只是还不够,还不够。。。。。。贾政扯开了子肜的肚兜,用嘴覆上那下面的隆起,没有成熟的圆润,也没有成熟的柔软和弹性,只是那成长中的轻硬也有它独特的风情。子肜这一刻早已忘了她的计划,她的优生优育,只是回应着贾政的动作,抚摸着手下发烫的肌肤。
忽然贾政翻开身,喘息了一会儿,才又说话:“现在你这身子还小着呢,足岁十五还不到,我这样抱着亲着摸着就够了。我等你,等你到十八岁。”子肜望着贾政,多年的夫妻,那些感谢的爱语都不用说出口,一个眼神就都互相了然。子肜为医者,怎么会不知道,少男的身子,十八岁是欲/望的顶峰。手轻轻地向下伸去,轻轻地解开了贾政的亵裤,轻轻地握住那处的热硬,动作了起来,手势生硬,却让贾政意外的美好。贾政不由得粗喘了起来,搂过子肜,一下又一下的吻舔着子肜的脖颈,肩膀,胸口。终于,在一股湿意中,俩人都不再动作,搂在一起静静地躺着。
一会儿,贾政才起身,扯起刚才垫在床上的白布,为俩人擦拭了,又理了理俩人的衣服,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荷包,从荷包里抽出一根银针,在烛火上烤了烤,照着左手食指扎了下去,然后挤了血珠子滴在白布上,道:“这下就完美了。”子肜白了他一眼,拉过他的左手把他食指含进嘴。
俩人稍微收拾了下,才拉开被子又上了床。这一次,俩人只是搂着躺在床上说着话。子肜讲起了她的优生优育计划,贾政满口赞同,还打趣道,他要等她到十八岁,她就是想早生也生不出来。接着又说到了赵周二姓,贾政也同意,只是让她先略等等,不要才进门就打发丫头,让别人不舒服。俩人絮絮着,终于话音越来越低,最终,满室只剩下轻轻的呼吸声和烛火的吡啵声。
就在窗影微微透着白时,红烛摇曳着一丝轻烟,早过了卯时。起早惯了的人早已醒了,只是今天贾政并未起身,只是转身静静地看着子肜,出着神。外面渐渐传来了轻轻的人声,扫地声,开院门声。
这出院子是新翻修的。前几年太爷走了之后,老太太就搬到了后堂,代善夫妇就挪到了荣禧堂。贾政并未随着一起搬过去,也没有留在代善夫妇原来的院子,图着出门方便,就提出挪到了东北角的梨香院,想着这可是原著中没有的。后来老太太发话,让他暂且住着,家里要大兴土木,把西边以往二房三房四房住的地儿都扒了去,找人画了图纸重新翻造,有的种花,有的栽树,有的挖塘子引活水,有的累假山石子,其间还点缀着五六处院落,竟是一点原来的影子都找不着了。贾政看着图纸画的甚美,又想着以后自己定不同意去住那荣禧堂,就磨着老太太太太等建成了挪那儿去。老太太太太一合计,想着以后子孙繁茂,树大枝多,就决定着,贾赦现在住在东边,以后这贾赦大爷这大房就住在东边,也方便大奶奶高氏照看,贾政既然喜欢西边,那以后这二爷二房就在西边。于是索性连着原来剩下的一起重新画了图纸,除了原来图纸那五六处院子,又收拾出了几处,把西边这半个府全给重新画了,其中一个院落更是开阔华美,比得上贾赦成亲时造的那个院子,原来是老太太太太收拾给贾政成亲后住的。贾政只觉得这样子改建太抛费银子,老太太笑着说他太小家子气,这银子就是用来花的,且这又不是填别的窟窿洞,这是收拾家里,自然是要舒舒服服的,这要住一辈子呢。如果怕别的话头,那就等收拾完了西边,再把东边剩下的也收拾一下就得了。贾政一听这又引出一桩事,忙打住话头不说了。后来西边收拾好了,贾政磨着老太太一一起了名字,却还是在梨香院住着。这西边的主院老太太让多栽了许多石榴树,取名榴院,用意贾政多子。
现在这新婚夫妻就在榴院的新房里躺着,静静地拥着,谁也不愿打破这一份温馨宁静,直到门外传来了丫鬟的叫起声,才起了床。子肜找出了两人干净的亵衣中衣换上了,才开了门,在红升等人的服侍下,开箱子拿了子肜特地给俩人做的新衣穿了,洗漱了,贾政在一边看着子肜新梳了妇人头,也学那张敞画眉,给子肜插上金钗。
才刚梳洗上装完毕,就听得外面传来赖大家的声音,贾政忙让人请了进来。赖大家的进了屋里,先给二人福了一福,眼睛却往床上搜寻了一番,看到那白布开口道:“给二爷二奶奶贺喜,奴婢确是要失礼了。”贾政忙摆手道无碍,赖大家的才起身快步走到了床前,捡起那白布检视一番,才笑眯眯的收拾起来,回身再次给子肜见礼,子肜忙让人给了赏封。
贾政让座,赖大家的道是不敢,笑眯眯的说:“奴婢看着二爷和二奶奶已经收拾好了,不如这就去给老太太老爷太太奉茶吧。”贾政言善,赖大家的又接着说:“照理这奉茶该在正堂,只是老太太身子不便,太太就做主改在老太太屋里,先请二奶奶见谅,我们荣府并没有一丝半点的轻慢,让二奶奶委屈了,老爷太太日后自会补上。”子肜忙道不敢,老太太身子不便,孙媳当以孝道为先,并未感到委屈,反倒是老爷太太成全了孙媳的孝敬,自当感激才是。赖大家的听了这话更是开心,命小丫头们好好扶着二奶奶,自己在前面引路。出了院门上了车,去往老太太处。
进了内堂,老爷太太连着贾赦高氏贾敏已经到了就是贾瑚也被奶娘抱了来。老太太看着精神头还行,也梳洗换了衣服倚在榻上。贾政带着子肜进来,当先一鞠,道:“孩儿失礼,倒教长辈等待。”老太太微微摆手:“哪里话来,昨儿个是你们的好日子,今儿原该多睡一会儿,倒是我这把老骨头睡多了醒得早,到闹得你们早早的过来了。”
当下,就有丫鬟过来在老太太跟前放了个蒲团,又有体面的婆子早沏了来茶放在描金盘子里端了来侯着。子肜上前端了茶,在蒲团上跪正,高举茶,嘴上还说:“孙媳贾门王氏给老太太奉茶。”老太太笑眯眯的接过,喝了一口,连声道好,放下茶杯,早有人一边接过一边递来个小红漆盒,老太太接过打开,却是一副极剔透碧绿的翡翠镯子和一张泛黄的地契,递给子肜道:“这是我陪嫁的一副镯头和一个庄子,也不是很稀罕,你留着做个念想。”子肜忙谢了赏赐接了过来。老太太又笑着说:“快给你公公婆婆奉茶去,他们都等急了。”接下来依次而为,老爷太太也都给了见面礼,出手都是极大方,分别是一个铺子和两副红蓝宝石的头面和一套九支的连环碧玉朝凤簪。别的倒还罢了,只是贵重,多花点银子还是容易得的,只那套簪子,是前朝出名的巧匠制得,这匠人过世后这手艺也就失了传,这东西也就有钱也没初寻了。这还是史夫人年幼时宫里的太妃给的赏赐,就一副镯子和一套簪子,说是给她戴着玩或是以后给儿子媳妇玩。史夫人就把这一副镯子给了高氏,现在只剩这一套簪子给子肜。
最后又与贾赦高氏贾敏一一见礼,互有馈赠,就连贾瑚也不落人后。至此,子肜终于开始了她的妇人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