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没有跟上来,冯若兰这才转身去看他,却见他双臂抱头一脸痛苦的蹲在地上,心脏像是被人猛地揪住了一般,连忙退回到他身边的位置,紧张的询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回答她的除了偶尔挤出的一点模模糊糊沙哑的痛吟声,便只剩下男人抱头痛哭的模样。新网新地址:
冯若兰一慌,连忙伸手抱住他的胳膊,心疼道,“我们不看了,我们回去吧……”
如果接触到以前的事情让他如此痛苦,她宁愿他什么也不知道,就这么跟她一辈子走下去。
慕叔仿佛听不见她的话一般,只是呆在她怀里瑟瑟发抖,沉浸在自己混乱的记忆中。
“别想了,我求求你,不要再想了,我们回去了,我们回家……”冯若兰一边说着一边欲将他扶起来朝一旁的车子走去,可是,还没来得及站起身来便被一道晴天霹雳般的声音轰的呆在原理一动不动。
惨白着一张脸,冯若兰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仿佛只要自己动作过于大了些,她就会从美梦中醒过来,刚才所听到一切都会变成她的幻想,什么也不是,什么也没有……
“阿兰……”
那道声音再次响了起来,是那样的熟悉又是那样的陌生,熟悉到即便过去二十多年她依旧能在第一时间认出来。然而,那沙哑的声音又透着让人难以忽视的陌生,陌生到她几乎就觉得是自己的幻听了。
肩膀上突然一重,冯若兰被一股力道缓缓的掌握着转过身,看着面前这张熟悉的面孔双唇张了张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阿兰,我回来了……”
下一秒,冯若兰被一股力道一拉,随即便跌入了一个久违的,温暖而熟悉的怀抱,“昭阳……”
那阔别二十年没有叫出口的名字,在这一刻没有任何防备的从口中溢出,二十多年积累的情绪在一瞬间爆发,那样的浓烈那样的深刻……
“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回应他的除了猛烈的摇头,便只剩下哽咽的声音了。
坐在南宅花园的藤椅上,秦昭阳讲述着当年发生的一切,当年他发现车子出了问题的时候他立即采取措施,为了不让自己和车子同归于尽,他在车子冲下悬崖的那一秒选择了跳车。
虽然他有幸捡回了一条命,但还是因为这样一个危险的举动而让自己的身体受到严重的创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