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尤二姐听了,是相当的感谢不尽,只得是跟了王熙凤出来。尤二姐在那边是不好不过来,所以少不得也过来跟着王熙凤来回的走,才放心的松了口气,原来这王熙凤没打算找自己出气呀!
“你只别说话,然后我在去说。”“这个自然,我但凡有个不是,那肯定是往你身上推的。”说着,两人是打着趣,两人是先来到邢氏的房间
这邢氏不管事情,她很聪明的知道自己不是那块料,加上她王熙凤也不敢缺了自己的吃喝,所以邢氏开始养花种草,顺带的和园中小姐们是说笑解闷。
在刚没说几句,忽然就见凤姐带了一个标致的小媳fù进来,是忙中抽空的看了一眼说:“这是谁家的孩子?好可怜见的。”王熙凤也没客气,走上前来笑了笑。
“婆婆你倒是细细的看看,这人好不好?”说着王熙凤把尤二姐是拉到了自己的面前。“这是咱婆婆,你快磕头。”尤二姐在一旁赶忙的恭敬的行了大礼,大拜起来。
然后王熙凤是又指着众人一一的说“这是某人某人,你先认了,这是太太,你瞧过了再见礼,记得吗?”这类的话。尤二姐见过礼后便垂头站在旁边。
邢夫人是上下瞧了一遍“你姓什么?今年十几了?”“婆婆你且别问,只说比我俊不俊。”邢夫人听到王熙凤是这么一问,怔了一下,然后是命自己身边的丫鬟说:“你去把那孩子拉过来,我瞧瞧她的肉皮成sè。”
众人都抿嘴儿笑着,只得推尤二姐上去,尤二姐想反抗也抵不过众人的力气,只得是又上前了好几步。邢夫人是细瞧了好几遍“丫头,你拿出手来我瞧瞧。”
一旁的丫鬟是又揭起尤二姐的裙子来,贾母瞧完后说“真是个齐全孩子,我看比你俊些。”王熙凤听说后是笑着忙跪下,将自己在尤氏那边所编的话又一五一十细细的说了一遍。
“少不得婆婆你发慈心,先许她进来,住一年后再圆房。”“这有什么不是?既然你这样贤良,这是很好的,只是记住这一年后方可圆得房。”毕竟要是这尤二姐怀孕了,威胁的可是自己的乖孙孙的地位,所以邢夫人很是的赞同。
王熙凤听了,便叩头起来,又求邢夫人让两个女人一同带去见太太们,说这是邢夫人自己的主意,毕竟自己的姑姑那边是正等自己出错呢!邢夫人是依允了王熙凤,然后是让二人去见了王二太太等人。
王夫人见尤二姐她风声不雅,深为的满意,这他们大房今天所行此事,岂有不乐之理?这热闹可是有的要看了,不是吗?于是这尤二姐自此见了天日,挪到厢房住居。
王熙凤是一面使人暗暗调唆张华,只叫他要原妻,这里还有许多赔送外,还给他银子安家过活。张华原本是无胆也无心告贾家的,后来又见贾蓉打发人来对词,那人原说的:“张华先退了亲,我们皆是亲戚。这接到家里住着是真,并无娶嫁之说。皆因张华拖欠了我们的债务,追索不与,才诬赖小的主人那些个。”
察院这边是和贾、王两处有瓜葛,况且是又受了贿,只说张华无赖,以穷讹诈,状子也不收,打了一顿赶出来。庆儿在外替他打点,也没打重。
不过是又调唆张华:“亲原是你家定的,你只要亲事,官必还断给你。”于是这张华是又告,王信那边又透了消息与察院,察院便批:“张华所欠贾宅之银,让他限时间内按数交还,他定之亲,仍令其有能力的时侯娶回。”
察院又传了他张华的父亲来当堂批准,他父亲也是被庆儿提前的说明,乐得是人财两进,便去贾家领人。王熙凤另一面是吓的来回邢夫人,说如此这般,都是珍大嫂子干事不明,并没和那家退准,惹人告了,如此官断。
邢夫人听了,是忙唤了尤氏过来,说他作事不妥。“既然是你妹子从小曾与人指腹为婚,又没退断,怎么敢使人混告了。”尤氏听了,只得说:“他连银子都收了,怎么没准。”
“张华的口供上现说不曾见银子,也没见人去。他老子也说:‘原是亲家母说过一次,并没应准。这亲家母死了,你们就接进去作二房。’如此没有对证,只好由他去混说。幸而琏二爷不在家,没曾圆房,这还无妨。只是人已来了,怎好送回去?岂不伤咱们贾家的脸面。”
“又没圆房,没的强占人家有夫之人,咱们的名声也不好,不如送给他去,这天底下那里寻不出好人来?”“我母亲真的的在某年月日给了他十两银子退准的。他因为穷急了才告,又翻了口。我姐姐原是没错呀!”
“可见这刁民难惹,既然这样,凤丫头你去料理料理。”王熙凤听了没有办法推脱,只得应着。回来只命人去找贾蓉,贾蓉深知王熙凤的意思,若要使张华领回,成何体统?
贾蓉便回了贾珍,暗暗遣人去说张华:“你如今既有许多银子,何必是定要原人?若你执定主意,岂不怕爷们一怒,寻出个由头,你死无葬身之地。现在你有了银子,回家去什么好人寻不出来?你若走的及时,我还会赏你些路费。”
张华听了,心中想了一想,这倒是好主意,便和他的父亲商议已定,反正自己也约共也得了有百金,所以张华父子次日起个五更,回原籍去了。
贾蓉打听得真了,便来回了邢夫人和王熙凤。“张华父子妄告不实,惧罪已经是逃走了,官府也知道这个情况,也不追究了,这大事完毕。”
王熙凤听了,心中一想:“若必定着张华带回二姐去,未免贾琏回来再花几个钱占住人,也不怕张华不依。还是这尤二姐不去,自己相伴着还妥当,自己还是在想想别的主意吧!”
“只是张华此去不知何往,他倘或再将此事告诉了别人,或着日后再寻出这由头来翻案,岂不是自己害了自己?原先不该如此将刀靶给与外人去的。”
王熙凤此时是悔之不迭,然后是又想了一条主意出来,悄命旺儿遣人寻着了他张华,或说他作贼,和他打官司将他治死,或暗中使人算计,务将张华治死,才能剪草除根,保住自己的名誉。
旺儿领命出来,回家细想:“这人已走了完事,何必如此大作?而且这人命关天,非同儿戏,我且哄过她王熙凤去。”因此旺儿是在外躲了几日,回来告诉凤姐,只说张华是有了几两银子在身上,逃去第三日在京口地界五更天已被截路人打闷棍打死了。
张华他老子吓死在店房,在那里验尸掩埋。“你要扯谎,我再使人打听出来敲你的牙!”王熙凤然后是自此丢过不究,这凤姐和尤二姐和美非常,更比亲姐亲妹还胜十倍。
那贾琏一天事情完了回来,先到了新房中,竟然是悄悄的封锁,只有一个看房子的老头儿。贾琏问他原故,老头子细说原委,贾琏是气的心中憋屈,王熙凤要是闹事,自己的儿子怎么办?
贾琏只得是来见贾赦与邢夫人,将所完之事回明,说自己的无奈。贾赦是十分欢喜,说他中用,赏了他一百两银子,又将房中一个十七岁的丫鬟名唤秋桐者,赏他为妾,毕竟自己贾家也是有身份的人,怎么能光有妻子没有妾shì呢?以前自己不能做主,自己现在能做主了,当然是希望大房是多子多福。
贾琏叩头领去,喜之不尽。回来见王熙凤,未免脸上有些愧sè,谁知王熙凤见到贾琏反不似往日容颜,同尤二姐一同出迎,叙了寒温。贾琏将秋桐之事说了,未免脸上有些得意之sè,骄矜之容。
为昂西风听了,是忙命两个媳fù坐车在那边接了来。心中却觉得是自己一刺未除,又平空添了一刺,说不得暂时的吞声忍气,将好颜面换出来遮掩。
王熙凤是一面又命摆酒接风,一面带了秋桐来见邢夫人与王夫人等人,贾琏心中也暗暗的稀罕的不行。那日已是腊月十二日,贾珍起身,先拜了宗祠,然后过来辞拜贾母等人。
然后贾珍和族中人直送到洒泪亭方回,独贾琏、贾蓉二人送出三日三夜方回。一路上贾珍命他好生收心治家等语,二人口内答应,也说些大礼套话。
且说这王熙凤在家,外面待尤二姐自不必说得,只是心中又怀别意。无人处只和尤二姐说:“妹妹的声名很不好听,连太太们都知道了,说妹妹在家做女孩儿就不干净,又和姐夫有些首尾,没人要的了你拣了来,还不休了再寻好的。”
“我听见这话,是气得倒仰,查是谁说的,又查不出来。这日久天长,这些个奴才们跟前,如果再说嘴,我就拆她们。”王熙凤是说了两遍,尤二姐是自己又给气病了,茶饭也不吃,除了平儿,众丫头媳fù无不言三语四,指桑说槐,暗相讥刺。
秋桐是贾赦之赐,无人敢说他的,所以她连凤姐平儿皆不放在眼里,岂肯容她?张口便是”先jiān后娶,没汉子要的娼fù,也来要我的强。”
王熙凤是听了暗乐,这尤二姐听了暗愧暗怒暗气。王熙凤是很知趣的装病,便也不和尤二姐吃饭了。每日只命人端了菜饭到她尤二姐的房中去吃,那茶饭都是剩菜剩饭。
平儿有些看不过,自己拿了钱出来弄菜给尤二姐吃,或者是有时只说和她园中去玩,在园中厨内另做了汤水给她吃,也无人敢回凤姐。只有秋桐一时撞见了,便去告诉王熙凤说:“奶奶的名声,生是平儿弄坏了的。这样好菜好饭浪着不吃,却往园里去偷吃。”
“人家养猫拿耗子,我的猫只倒咬鸡。”平儿在一旁是不敢多说,自此却是远着了尤二姐,只是又暗恨秋桐,却也难以出口。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