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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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三

  还没等顾盼扫树叶扫完一个月,戴潆泓就出发去西北了,戴维桢和谢文茵也都继续忙碌起来。大家都很忙,只有自己闲得无聊,顾盼只好又去找青禾去了。只有青禾是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指哪打哪,又听话又能干,把成蹊学堂做得风生水起。学堂已经步入正轨,自己也就做了甩手掌柜,时不时来找青禾聊点小故事让他写成小人书卖,销路也不错,总之自己和青禾正往轻松愉快的挣钱道路上快速行驶。青禾的聪慧机敏超出自己所能想象,简直就是天生的商人,他选人很准,管人不狠,大胆将权力下放,让教师和学生都很开心主动地为团体着想,整个学院气氛开明民主、欣欣向荣。青禾经营得游刃有余,空闲很多,所以能无限制地陪顾盼。顾盼懒散地半卧在贵妃榻上,无聊到玩他的青丝,他也好脾气地静坐陪着。

  顾盼懒懒地说:“你说你这么能干,我都闲得快发霉了。你还这么有品位,我想把你打扮一番都没机会。”

  戴静翕看着自己的一缕发丝牵绊到她的胸前,刚好经过了高耸的山峰,心里动荡,逼着自己不再去看,出主意道:“其实木樨的故事很好,可以把简单有趣的写成小人书,卖给孩童;那些复杂长篇的写成小说,卖给书生和说书的杂艺人,没准儿可以流行起来呢。”

  “那感情好啊,”顾盼高兴地说,“那就要剥削你的劳动力了,用你优美的文笔撰写,我口述梗概,咱们二人通力合作怎么样?”看青禾点头,继续说道:“落款就写‘青禾木樨’,多好听多特别!”

  两人说做就做,戴静翕燃起清香,铺开宣纸,记录顾盼口述的故事梗概,然后再细细琢磨,打好腹稿,一气呵成。顾盼口述完就没事了,坐在椅子上静静欣赏美男。他本就骨骼清奇,身材有料,相貌又异常俊雅,虽着布衫,但气度潇洒,有魏晋之风。不知不觉中慢慢走近他,痴痴看着他,心里发热。

  戴静翕早就觉察出顾盼的异常,心道父亲给的清香真是起效如神啊,心如敲鼓,面上装作未发觉她的靠近,在期盼中,有只白嫩小手攀上了自己的臂膀,心如火烤,还是假装不知。逐渐的,这只不老实的小手滑倒了自己的脖颈,碰到了自己的面颊,戴静翕再也忍受不住这磨人的考验,一把抓过小手,把双目通红的顾盼带到怀里,两人紧紧贴合,低头嗅着她发间专有的茉莉花香,戴静翕抑制不住蓬勃的情感吻了上去。顾盼空白一片,只恍惚中记得自己被同样动情的青禾抱起来到卧房,衣衫退净,激烈地云雨起来。身上驰骋的男人身材强劲有力,古铜色的肌肤衬得锁骨正中那颗守宫砂格外刺眼。

  顾盼醒来时,已经到了黄昏时分,睁眼看到陌生的房顶,突然惊骇地回忆起刚才的一幕幕,一个激灵坐起,发现身侧青禾半裸着上身,靠在床帮,正好整以暇地笑看着自己,才发现自己竟然也半裸着,肩膀、胸前密密麻麻的红色吻痕,惊呼了一声,再向青禾的锁骨正中看去,果然光洁一片,那颗刺眼的守宫砂没有了,不禁连连惊呼:“我我我……”

  “喔什么,你以为你是公鸡啊。”也许是因为发生了最亲密的关系,青禾对她没有了以前的恭敬和持重,原本的任性洒脱尽显,若无其事地笑道:“反正我也是你的卖身男宠,不会让你负责任的,不用惊慌。”看顾盼满身自己的烙印,想到自己是她的第一人,心里骄傲得意,调戏道:“刚才我伺候的可还满意?还来一次吗?”

  顾盼慌乱起来,想要起床逃跑,却被青禾一把搂住,清晰地感受到被褥下状况,顾盼羞得脸赤红到了脖子根。人情练达的戴静翕心知此时务必不能让她逃掉,一定要化解掉她的羞愧害怕,不然日后她肯定会躲着自己再也不见,默默穿起衣衫,再也不看她一眼。果然听到她开口问道:“你干什么去?”心里得意,面露悲戚,低哑说道:“青禾自知卑贱,玷污了郡主,郡主放心,青禾会离开盛京,今生再不出现在您的面前。”果然不出所料,她听了自己的话,抓住了自己的衣袖,巴巴地说道:“不要……”

  顾盼紧紧抓住他,他的绝望、自卑和决绝让自己为他痛到了心里。自己到底怎么回事?难道真是像这个时代的女子一样,把性放在了第一位?已经有两个未婚夫和一个小子三个男子被自己霸占都不够,竟然色心大起,把青禾的清白给玷污了?这可如何是好?

  戴静翕观察她表情变幻不定,决定再添一把火,大力甩开她的手,撩起被子,有意露出自己引以为豪的身体,慢慢套起长裤。其实除了父亲给的清香,自己这段时间每天都用草药泡浴,吸引女子动情易如反掌,为的就是一旦有机会,就一举把她粘在自己的天罗地网休得逃脱!

  顾盼看他决然地穿起衣衫,套上布袜,踩上鞋履就要起身走了,没有回头,丝毫不犹豫地朝门口走去。自己的心突然被揪得很疼,一阵失去他的恐慌袭来,顾盼焦急地连鞋都没穿,从锦被中出来,不管不顾地跑到他身后,伸出双臂环抱住他,头贴住他挺直的后背,哀求道:“我错了,你别走,不要离开我。”

  戴静翕感受到这个温暖柔软地怀抱,低头看莹白滑腻的手臂正搂抱着自己的腰,心化成了一滩春水,努力调整语调,自嘲道:“青禾不过一下贱孪子而已,郡主不必为我烦恼,我自有我的活路。郡主还是回到高贵的太子殿下身边去吧。”

  顾盼知道两人欢好后,自己恐慌的反应刺激到他敏感的自尊,内疚不已,转到他的身前,光脚踩到他的鞋袜上,攀住他的脖子,霸道地扳下他的脖子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说道:“不许你走——我喜欢你。”

  意外听到她的表白,戴静翕大喜过望,原本打算她只要不舍得自己、能主动留下自己就不错了,没想到她竟然对自己也有意!戴静翕激动地全身发颤,再也无法伪装下去,伸手抄起她,两步就又回到了床前,把她抛到床上,听她惊呼了一声,急不可耐地撕扯掉自己刚穿好的衣衫,把慌乱要逃的她摁到床面,野兽样啮咬着她、在她身体里横冲直撞,直到她娇汗淋漓连连讨饶。

  尽享鱼水之欢的两人满足惬意地躺在床上,顾盼被戴静翕温柔搂在怀里。不得不说,顾盼投到这世的身体真可谓吸天地之精华,得天独厚,身段修长匀称,真正是宋玉所说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唯一有失常规比例的就是胸前那对高峰,她入京前就很有规模,这半年多更是体积猛增,不似常人。再加上肤如凝脂,素齿朱唇,眸如星辰,顾盼生辉,撩人心怀,简直就是二次元的女神的样本。如果不是顾家家风野蛮,她在流行抢婚的西北之地根本无法顺利长大;到了盛京后,也早早被钦定为太子妃人选,不然护国公府的围墙不知得垒几遍。虽说男女的相貌没有可比性,但按照能祸乱人间的魔力指数来说,男子中只有景王爷戴清澜当年风华正茂之时方可与她旗鼓相当。不看才华气质,单说相貌身段,跟她同龄的这些青年男子总是逊色了那么一丢丢,这也许是上天对顾盼未来要霸占这么些优秀痴情的好男儿的一点平衡补偿吧。

  顾盼没想到自己前世今生的第一次,竟然就这么发生了,而且还相当愉快,把头深深埋在他的颈窝里,嗅着他身上淡淡的芳草味儿,幸福极了,满意极了。头上传来他好听的声音:“木樨,你再钻,我可又要发动一次了。”

  顾盼忙离开他的胸前,隔开一段距离看着他,他清秀的俊颜微微泛红,痴痴看他呀看不够;他也深情看着自己,低下头来,两人又鸳鸯交颈,甜吻起来。这时却听到有人敲门,两人恋恋不舍分开,顾盼才发觉已到了掌灯时分,忙着急地穿起衣服。高大的戴静翕光裸着伺候她穿好了,自己才穿起衣服。两人相视一笑,彼此都甜蜜到了心窝里,敲门声越来越响,顾盼坐等戴静翕去开门。却原来是月桐焦急地找人来了,顾盼见到自己名正言顺的小子,一阵尴尬,不知如何解释。戴静翕神色如常,自然地拿起梳子,给顾盼梳起头来,仿佛已经练习了上百遍,动作流利顺畅,很快便梳了一个肖髻。顾盼惊讶道:“你梳得真好!”

  月桐红了双眼。今天明知自家小姐要到那个卑贱的男孪子那里,却不知为何总是心慌不已,好不容易熬到了下午,还不见她回来,便直奔那个孪子的住处,门口守着紫言和博裕,说郡主一直没出来,心便揪了起来,却又怕被小姐厌烦,直等到天色快黑,实在忍不住,敲起门来,倒要看看那个狐媚子怎么勾引的小姐?!敲了半天门才被打开,自己怒气冲冲地瞪那个男孪子,他丝毫不以为意,自己则夺门而入,直冲到主房,见到小姐好好地站在那里,却不敢看自己,心里咯噔一下。空气里隐约有****的味道,自己以前打扫若华叔叔的房间时经常闻到这种气味,很熟悉,此时却在这男孪子的卧房里出现,小姐又是这番表情,月桐血往上撞,头大如斗,血脉贲张;再看那个男孪子视自己为空气,俨然一副内人的样子给小姐服侍梳头,两人亲密无间、甜蜜恩爱的样子刺痛了月桐的心,声音异常尖锐开口道:“怕是给很多别的女人梳过吧!”

  “月桐!”顾盼叱道,“今日事因我而起,我们回去再说,你先退下!”

  “这就嫌我碍眼了是吗?”月桐喊道:“我跟你青梅竹马,是夫人亲自点头同意纳的屋里人,你不碰我一下,却把第一次给了这个才认识三个月的狐媚子!”

  顾盼怒道:“月桐你住口!”

  月桐却激动地继续喊道:“他都做了,我倒不能说了?我不敢跟太子和左侍郎比,但这个下三滥的男孪子,我不服!”

  顾盼很生气,把他推到屋外,唤紫言和博裕进来把他带出门去。她则转身牵起戴静翕的双手,真诚地说:“青禾,对不起。我收了你的清白,一定会为你负责任的。可我的身份你也知道,我必须跟太子和左侍郎沟通,他们如果容不下你,我便不嫁了,开辟一个郡主府,跟你两人单过。”

  戴静翕大笑说:“木樨说的什么笑话?好了好了,乖,别再惹事端了,你我便有朝夕的露水情缘又如何?你心里有我,我便不白活了。”然后推搡顾盼离开,“快走吧,莫要让顾公、夫人着急,我这里你尽可以任意来去、随心所欲,我原地不动等你临幸行了吧,我的好郡主?”

  顾盼被他推搡着,见他眼神真诚,真的是没有生气,也真的没有要求自己负责的意思,心里感动,暗暗决定一定不能辜负他。心里柔情无限,攀上自己第一个男人的脖子,轻声说:“别叫我郡主,叫我一声‘妻主’我听听好吗?”

  戴静翕僵硬在当场,不知为何,当年身受剜骨之痛时没出一声的自己此时却眼睛火辣,赶紧眨眨眼睛,不让自己哭出来在她面前出丑,羞涩叫了声:“妻主……”自己的整颗心都被融化了。

  顾盼却没忍住哭了出来,勾起了伤心事,怕控制不住情绪,只“哎”答应了一声,仰头凑上去轻啄了他的嘴唇一下,便逃一样快步离开庭院,也顾不得门外还在拉扯的月桐他们三人,一股脑钻进马车,捂着嘴哭泣了起来。不知为何,已经许久不想的往事又上心头,回忆起当年老爸老妈忙着给自己介绍对象,老爸挑剔的眼神、老妈的唠唠叨叨如在昨天,真实、温暖;而如今,自己真正拥有了一个男人,他惊才艳绝不逊于景王爷,是前世普通的自己不敢奢求的佳偶,老爸老妈该欣慰了吧?

  原本还挣扎的月桐听到了小姐压抑的哭声,撩起车帘就钻进去,看到小姐伤心欲绝的样子,惊到:“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那个禽兽强迫你的?”

  马车外的紫言和博裕听到动静,忙把车帘拉开,探头到:“郡主,真是这样吗?我去教训他,不把他打死!”

  顾盼哽咽着,吃力发音拦下三人,说道:“他真的没有错,是我招惹他的。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些陈年旧事,你们不要管了,回家吧。”

  紫烟和博裕只好架起马车回府,月桐心疼地搂住顾盼,学画册上的样子亲吻着小姐的发丝安抚她。顾盼沉浸于往事的回忆,也没觉察出来他的动作。月桐见她没有恼怒,悄悄地下移到她小巧的耳垂,再到脖颈,激动地全身发烫,却借着灯光看到她衣领深处点点红梅,气得不行,扭头不再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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