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人走远了,马大宽这才凑近茅小虫,问:“虫虫啊,那人可不是好人,应该算是杀人犯了,你还要帮他,什么情况,你应该立刻报警啊!”
“这个人,不简单,我已经从他的面相看出来,此人一生中并没有牢狱之灾,即便报警也无法将其绳之以法,起码,现在不行……”
“虫虫啊,刚才你可跟那人夸下海口,”马大宽不无担心地问,“你要是帮不了他,他会不会报复你,这样的牛最好不要吹,这样的麻烦,最好还是不要招惹……”
“这个你可以放心,贫道法力高强,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儿……”
“你还吹牛,”马大宽又问,“难道说,那人身上真有两条人命吗?你说你能看见那人后背上有脏东西,我也看了,怎么我什么也看不见呢?”
“就凭你……”茅小虫居然大笑起来。
“虫虫啊,你要小心啊!”
“哎呀,好了好了,贫道自有妙计……”
“人作恶,天不容,这样的事儿又怎么可以破得了?”马大宽叹口气才说。
要知道,一个人,一生干净清白,没有任何秘密的人,可以坦荡见天日,心有恶业,藏污纳垢的人,闻风怕草动,天黑盼天明,却又最怕见到阳光。
人的心里正和邪本来是各居左右,正旺则邪衰,为人便行正道,邪盛则正弱,为人便常邪恶,如果邪占了正位,心里满是恶念,这人便无可救药的成了完全的魔鬼。
对于茅小虫招惹的那个贾先生,马大宽很紧张,也为茅小虫捏了一把汗。
可是,茅小虫却非常轻松,完全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好像,根本没把这件事当回事儿。
也许是人家茅小虫艺高人胆大,完全有信息摆平这件事,可惜马大宽也管不了这种事情,他只好回作璞轩了。
不过,等了三天之后,还是在这个时间,马大宽又来到大禅院的门口找茅小虫,没想到,没看见那个在逃犯,却看见茅小虫笑眯眯地正坐在地上数钱呢?
这什么情况?!
显然,这位道长的数钱技术不是很强,数的非常的慢,手指头粘着吐沫,捏着一摞百元大钞,正在一张一张地数着,在他旁边,还有一个纸袋,看起来鼓鼓囊囊的,似乎里面还有不少钱。
难道说,这家伙的生意做成了,马大宽来晚了一步,什么也没看见,真是太可惜了!?
“虫虫啊,”马大宽悄悄凑到茅小虫的对面,坐在了马扎上,“你数钱起码也得回去数,你这样也太炫富了,万一被小偷看见,打劫你怎么办呀?”
马大宽这么说肯定是有道理的,因为从茅小虫身边经过的每一个人,都盯着这个发了横财的小道士看,钱这种东西,虽然也是纸做的,但是对任何人都能产生好奇心和贪婪心。
所谓财色动人心,保不齐这些人之中,就有人会盯上茅小虫这个小道士,抢他的钱。
听到马大宽在说话,茅小虫才抬起了头,说:“呦,小马哥,你来了,来得正好,你快帮我看看,这钱是真的假的?”
茅小虫把手里的钱递给马大宽一叠,马大宽摸了摸钱的边角,又对着阳光照了照,说:“没问题,是真币,起码这一叠是真的。”
“我这袋子里还有很多了……”
说着,茅小虫就要把袋子里的钱都掏出来展示一下,马大宽连忙按住茅小虫的手说:“别在这里摆弄这些,就算这些钱是假的,人家都走了,有什么意义啊?”
“是啊,”茅小虫点点头,“小马哥,你说的话总是很有道理呢?”
“虫虫啊,这些钱,难道是那个人给你的?!”
“是啊,”茅小虫说,“那人刚走没多久,你就来了。”
茅小虫把钱放进纸袋,并且把纸袋压扁了,抱在怀里,这是准备收摊的节奏了。
“看来,你收了那人的钱,是帮那人摆平了身上的脏东西?!”
“当然。”毛小虫微笑了一下。
“你做了什么啊?!”马大宽不解地问,“能跟我说说吗,我……我就是好奇……嘿嘿……”
“其实也没做什么,跟你说的太复杂你也听不懂……”
“那你就说得简单一些呗?”
“简单一些,就是,我给那个人制作了一块木牌,让那人常年陪在身上,他就不会在被噩梦困扰了……”
“一块木牌,就……”
马大宽指着那纸袋子里的钱,依照马大宽的眼力看,这袋子里起码也得有20万现金。
“当然不是那么简单的一块木牌了,那块木牌,可是我精心挑选的。”
“哦,难道还有什么讲究吗?”
“当然有了,我选的可是百年的老槐树的树芯,这槐树本是五阴之木,阴气极重,而且,百年的槐树的树芯,更是难以寻得……”
经过茅小虫道长的一番解释,马大宽这才拨开云雾见月明,原来是这样的。
根据马大宽自己的理解,其实,茅小虫给那人做的事情,并不是彻底把那人身上的脏东西驱走了,而是,权宜之计。
也就是说,那个贾先生每天佩戴一块百年槐木牌,自身的阴气也会逐渐加重,变得跟身上的脏东西的气息相似,所以,贾先生身上的脏东西就差距不出贾先生身上的阳气,会觉得,贾先生是它们的同类,所以,也就不会在睡梦之中折磨贾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