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向上的上层社会讲究的是一个‘势’字,人情或是利益只是一种换取‘势’的‘交’易品,为了得到更多的‘势’,这些人几乎可以牺牲包括灵魂在内的一切。
而现在的许默不再是当初那个可以和你一起背着书包上学下课的那个小男生了,身为高等级能力者的他已经有了进入上层社会的资格,只要他肯,他所能借到的‘势’恐怕就连那些老牌的大家族都要动容。
小静,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林亦静茫然的摇着头,她就连上中下三个社会阶层这种事都是第一次听说,根本不可能知道所谓上层社会的种种规矩。
“看过历史剧吗?”
林亦静不知道为什么林父会忽然问这样一个看似毫不相干的问题,略微愣了愣,但还是肯定的点了点头。
“历史剧中,华夏国皇家为了安抚周边各国,采用的最多的一种手段是什么?”
“是……和亲。”
林亦静从小学开始就没有拿过第一名以外的成绩,像这种并不偏‘门’的历史问题自然难不倒她。
“就是这样。”林父下意识的又去‘摸’烟,但发觉口袋里的烟盒已空,才讪讪收回了手,“不仅仅是华夏国,哪怕是外国也一样,那些上层社会的人不相信人情,不相信利益,唯一可以让他们安心的就是血缘上的联系。
所以,一旦进入到这个圈子,除非你是个碌碌无为的庸才,否则,各种形式的联姻是绝对免不了的。
而很显然,许默不但不是庸才,还是个相当值得拉拢的潜力股。”
“爸爸,你是说……许默……以后也会……和其他的‘女’人结婚吗?那我……”
林亦静单是想想许默和那个绝美‘女’孩接‘吻’的画面都会有种锥心的痛楚,她根本不敢去想许默身旁挽着其他穿婚纱‘女’子会是什么模样。
“所以我才想问,即便如此,你也要坚持和许默在一起吗?”
林父怜惜的看着面前神情黯然的林亦静,如果可能,他当然也希望许默可以一心一意的与林亦静长相厮守一辈子,但他也知道,这是不现实的。
每个圈子内的规则都是千百年来所演化遗留,根深蒂固到没有人可以改变。
林亦静渐渐握紧双拳,眼中的‘迷’茫转为坚定。
“我说过的……只要许默对我不离不弃,我必对他生死相许!”
林父没有任何意外,他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答案,他生的‘女’儿他不可能不了解,若是仅因为一个尚未发生的可能就轻易放弃,那么她也就不是林亦静了。
“你既然有这个决心,那我也不阻拦你,有得到就会有失去,同样,有失去才会有得到,就看你更看重哪一边了……我只想问你一句,以后要怎么去和许默相处,你真的清楚了吗?”
“我……”林亦静这近半年来虽然一次次想像过许默到来后,她和许默如普通情侣一样甜蜜约会的景象,但却从未想过事情的局面居然会变得如此复杂。
除了坚定的决心,她几乎没有任何其他的准备。
“我……我可以装作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不知道……”林亦静低头想了好久,才犹犹豫豫道。
“你还真是跟你妈妈一样傻得可爱……”
林父不禁失笑,他忽然想起,当初的林母也是和林亦静一样,对他在外面的‘女’人假装不知道,后来连他都看出来了,林母还是不承认……当然,他也正是被这样一个傻‘女’人而感动的。
“别傻了,如果这个许默是像当初的我一样的‘浪’子,你这样做倒是有用,可你也知道,许默不是这样的人……”林父拍了拍林亦静的手背,“许默这个人重情谊,甚至有些循规蹈矩的迂腐,像他这种人,你越是装作不知道,他越会觉得对你有愧疚,从而越急着向你摊牌……”
“为什么?”林亦静茫然不解,难道自己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也不行吗?
“这就是好男人和人渣的区别……因为他不想伤害你更深。”
林亦静默然,低声道:“那……我到底要怎么做呢?”
“傻孩子,第一步我不是已经帮你做了吗?”林父好笑的刮了一下林亦静的鼻尖,“我说过,许默是个重情谊,循规蹈矩近乎迂腐的人,所谓君子欺之以方,我现在急着让你和他订婚,就是帮你强行在他心中定下一个名分,至于最后你能在他心中占据多大的位置,那就要看你自己了。”
“我……我不懂。”林亦静慌忙摇头,她平时虽然很聪明,但只要一涉及到许默,她就完全‘乱’了阵脚。
“唉……有些话本来不该我跟你说的,可你妈妈也是傻‘女’人一个,可能比你还笨……”林父无奈的摇摇头,既然已经说了这么多,干脆就索‘性’一次将所有的话都‘交’代清楚,“许默是个很有责任感的男人,对于这样的男人,任何计策‘花’招只会起反作用,用最直接的方法反而更有效……比如……”
“比如?”
“用你的……拴住他,你懂的。”
看着林父那意味深长的眼神,林亦静忽然反应过来林父到底说的是什么方法,慌‘乱’的垂下头去不敢再看,心头如揣了只小兔子般狂跳不已。
“爸……这……未免也……”林亦静此刻的声音比蚊子也大不了多少了。
“呵,其实作为一个父亲,我也是很不甘心的……”林父掏出‘胸’前口袋中的烟盒,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自嘲般的笑笑道:“但有些事,既然决定了,早晚还是要迈出那一步的……无论成与败,就当是你人生中必须要面对的一次经历吧!其实这样也不错,至少你的第一次可以和你喜欢的人在一起,总好过那些稀里糊涂就被哪个人渣骗走贞‘操’的无知少‘女’。”
“爸~!”林亦静娇嗔着捂住了脸。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
林父也知道自己‘女’儿脸皮薄,自己这么个做父亲的说这些事本就不适合,再深入就有些为老不尊了。
“爸……”林亦静捂脸的双手嵌开一道缝隙,‘露’出一只亮晶晶的眼睛。
“嗯?”
“这样做……真的有用吗?”
“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林父微微翘起嘴角,语重心长道:“感情的事是等不来的,该争的时候必须要争……但一定要记住一点,让你争,不是让你抢,做好自己的那份,别去管其他的人,是你的就是你的,别人拿不走,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你抢也抢不到,明白了吗?”
林亦静茫然的点点头。
“不用去费劲琢磨,以后你会慢慢明白的。”林父站起身,拍了拍手掌道:“好了,去时候不早了,去带许默找个住处吧,你‘奶’‘奶’这里太小了,可再也住不下两个人了……”
……
林亦静的祖母家只有一套两室一厅不到八十平米的小房子,林父林母住一间,林亦静和祖母住一间,便再也没有可以安排许默和唐果入住的地方。
按照华夏国的传统,有客远道而来,即便是在家中睡沙发打地铺,也断没有让客人自己住外面的道理。
但许默毕竟不是一个人来,身边还跟着一个唐果,总不好让这个小萝莉也跟着许默一起打地铺,因此尽管与礼不符,林家人也只能安排许默去酒店入住。
钱塘市一直都是华夏国最富盛名的旅游城市之一,林亦静的祖母家更是紧挨着极为有名的京杭大运河,因此想就近找一家酒店还是相当容易的。
距离林亦静的祖母家大约一站路的距离,就有一家五星级标准运河大饭店。
此刻本应属于旅游旺季,但因为华夏国的全国‘性’戒严政策,导致各地的旅游业也极为萧条,偌大的一家五星级酒店完全可以用‘门’可罗雀来形容。
许默很容易便以平常几乎无法想像的超低折扣价订到了两间豪华套房。
因为时间尚早,订过房间后的许默并没有急着上楼,而是在林亦静的陪同下在附近的商场转了转,给唐果买了些换洗衣物和洗漱用具。
尽管酒店里面也有准备,但许默从不认为那些用来刷鞋都嫌硬的牙刷是给人刷牙用的。
至于他自己,临行前他的储物空间内早已被‘操’心的父母塞满了所有可以想到的日常用品,随便拿出几件就可以用了。
傍晚在林亦静的祖母家吃过晚饭,许默带着唐果步行返回酒店。
回到自己的房间刚洗过澡准备上‘床’,许默便听到房间外响起敲‘门’声,裹着浴袍过去开‘门’,发现站在‘门’外的却是林亦静。
“静静?这么晚你怎么过来了?”许默赶忙将林亦静让到房间内,从冰箱里打开一罐果汁递给她,“来,进来坐吧,喝点水先。”
林亦静接过果汁坐到了沙发上,先是好奇的打量了房间内的格局摆设,随后将视线落在了正在用‘毛’巾擦头发的许默身上,不知为什么莫名的脸‘色’一红,慌忙低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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