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将自己反锁在房间里,许默便匆匆拿出了文字对照表和“七杀剑诀”,两相对映的快速誊抄起来。
折腾了足足有三个小时,一份现代汉字版本的“七杀剑诀”终于呈现在许默眼前,不过还没等他开瓶庆祝一番,脸‘色’便立刻难看起来。
因为他发现,这篇比文言文更加文言文的东西即便是翻译成现代文字,他也根本看不懂……
不知为什么,望着眼前这通篇都没有一处标点符号的密集文字,许默忽然想起了网络小说中经常出现的一个桥段——
历尽挫折的主角投河自尽未遂,一乞丐打扮的异人将其救起,共同吃过一顿不知从哪里‘弄’来的死狗活‘鸡’或是剩饭剩菜一类‘乱’七八糟的东西,乞丐异人便对主角不以貌取人的优良品‘性’大加赞赏,说上一番“我乃‘门’派第多少代传人,今***我有缘,特将本‘门’绝学与掌‘门’之位传授于你,望你从此以后勤加修炼,维护世界和平的重任就‘交’给你了”之类狗血台词云云,随后丢下一本还带着汗臭味的线状版武功秘籍,如神仙般踏歌而去。从此主角对照秘籍大开外挂,修炼出一身惊世骇俗的武功,横扫黑白两道,建立庞大商业帝国的同时,也带着自己的金枪打出了一个大大的后宫。
现在许默算是明白了,原来这类小说最扯蛋的不是建立商业帝国或是夜御数‘女’之类,反而是谁都不曾在意的异人传功桥段!
要是古人也就算了,生下来就接受白话文教育的现代人要是谁能对着一本古文秘籍自学成才,许默绝对二话不说纳头就拜,毕竟那都已经不是“神人”二字可以形容的境界了。
虽然对照古文辞典上的解释也能勉强翻译个大概,但许默可不敢拿着这种模棱两可的译文胡‘乱’修炼,这又不是学术论文,造点假没什么大事,万一遇到传说中的走火入魔可是要死人的。
当晚许默便联系杜志章说明了情况,并预约第二日前往某古文教授那里当面请教,但让许默没有料到的是,即便是那名从事古文研究工作近五十年的老教授也没法给出其完整的译文,原因是整篇文章里面涉及到了太多无法解释的名词。
无奈之下许默又只好在杜志章的陪同下连夜拜访了商山市国术协会的副会长,某修炼心意六合拳的武学大家。
在见过了几个许默随机写出的词汇后,此人果然有所动容,说这些都是古武术内家***的特定气‘穴’古称,但具体位置却不是他们这些修炼外家***的人可以得知的了,只有同样修习古武术内家***的人才可能知道。
想不到折腾了一大圈居然又重新回到了起点,亲自陪同许默的杜志章在开车返回的途中不禁苦笑道:“想不到古武术的修行居然这么麻烦,难怪现在华夏国大多只剩下外家功了……”
“不,古武术的消失和修行的繁琐没太大关系,只是遵循了物竞天择的规律罢了。”
虽然此行最终还是没能破译“七杀剑诀”,但许默倒也并不能算是全无收获,至少在对方的指点下对自身所掌握的心意六合拳的技法进行了系统的整合,想最终达到融会贯通的程度对他来说也不过就是个时间问题。
“不过说起来刚才在切磋的时候还真是有意思,那所谓的国术协会副会长一顿‘乱’拳下来居然连你一片衣角都没‘摸’到,我当时看他汗都下来了……”回想起刚才的情景,杜志章不禁大笑连连。
许默无所谓的笑笑:“没办法,末日碎片可以轻易将一个人的体能极限打破,我现在的身体素质至少是普通人极限的十倍,哪怕是和这些普通人中的高手切磋,其实也和欺负他们没什么两样了……”
“十倍?这么说你现在是二级碎片强化?”杜志章稍感意外后倒也没太过惊讶,毕竟对于末日碎片能力者来说,发迹本身就是很突然的事情,“不过说实话,凭我感觉,你的二级强化最多也就是常人极限的五六倍左右,倒是看不出有十倍那么夸张。”
以前许默曾经陪杜志章在健身房锻炼过一次身体,因此杜志章对许默的实力也不算一无所知。
“杜哥你倒是观察得够仔细……”对于自身的实力秘密,许默倒也从不避讳杜志章,随手无意识的翻动着七杀剑诀的译本,淡淡道:“其实以我现在的力量,完全可以轻易将身下这辆车举起,但不知为什么,在实战中,即便是用外家***,实际能发挥出的力量也只有常人的四倍左右,根本无法达到与我体质匹配的力量……事实上,除了体能,我的纯粹‘肉’体战力比起一级极限强化时增长得可以说是微乎其微,这也是我急于寻找古武术修炼方法的原因。”
“原来是这样。”杜志章点点头,在后视镜中看了许默一眼道:“那现在怎么办?刚才那位国术协会的副会长也说了,你得到的那本秘籍也只有同样修炼古武术内家功的人才能给你指点,但我认识的人里面可没有这样的人……”
“不要紧……”许默略微沉思了片刻道:“我想我知道该去找谁了。”
黎离!
许默所认识的人中,唯一一个修行古武术的人就只有她了。
虽然不知这个脾气古怪的长‘腿’‘女’孩能否会给他修行上的指点,但这种时候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先去碰碰运气再说了。
反正家中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办,许默给许南山和柳淑娴两人打过电话谎称要去跟旅游团玩几天后,直接让杜志章开车走高速将他送到了南郑市。
在火车站附近与杜志章分开后,许默再次来到黎离所住的那片棚户区。
让许默感到稍许意外的是,和上次来时不同,这片棚户区似乎已经开始拆迁,外围已经有不少民房已经被拆倒,还剩下的房屋外墙上也全部写着大红‘色’的拆字,和不久前在林亦静家附近看到的景象极为类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