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千算是知道了,什么叫抬手覆灭一个星球。
偏偏卿涟还是个没自觉的,根本不知道她嘴里轻飘飘地说出来的一句话,在一个地球居民看来是多么惊人。
‘打不过就毁灭地球……’楚千仔细想了想,不管怎么着,这东西不能对着地上放;但如果对着天上放,保不齐炸到火星那边去,到时候风雷尊者还不得跟他反目成仇、不共戴天?
死道友不死贫道,两相权衡,他决定能不用就不用,万一用了,肯定是对天一炮不用多想。
好在太岁玄晶还有很多,现在用掉的不过是冰山一角。总攻1200颗,如果全装上这种要命的攻击,不知道一起炸了,银河系还在不在……
楚千用力摇了摇头,将过度天马行空的思绪挥散。
“地球上道法宗门也没多少,换了末世绝对强大的异能者也不多,这种一发就可以毁灭地球的攻击,给我也没什么用吧?”楚千抬眼看了看卿涟。
“你不会换个用法?”卿涟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看着楚千,“你难道就没想过,用白的把对手困住,然后再引爆?”
楚千想了想,淡淡地摇了摇头:“能用到这东西的时候,我哪有余裕考虑战术?”顿了顿,他又问,“你过来坐吧。”说着,他拍了拍床边,示意卿涟跟他并排做。
卿涟丝毫没有客气,根本没理会楚千手拍的位置,反而毫不在意地坐到楚千腿上,整个人也依偎到楚千怀里:“以后受伤了,可不能瞒着我。”
“男人可都想让女人看到自己精神的时候,哪有怂了的时候专门找人来围观的?”楚千笑了,搂住卿涟的腰身,“我可是伤员。”
“伤员先生,很精神嘛……”卿涟微眯着眼,笑看着楚千。
楚千脸上略过一丝尴尬,很快被玩世不恭的笑容代替:“好吧……我现在想休息一下了,你不介意的话,配个床吧?”
“你确定这样还睡得着?”卿涟有意动了动。
“你说呢?”楚千也毫不客气,搂住卿涟腰身的手开始向下,满意地看着后者脸颊泛红。
终于还是卿涟先坚持不住了,气哼哼地站起来:“我去弄点阵法。”
“对了,我在系统里得到了一点不错的东西。”楚千一脸得逞的笑容,活像一只偷腥的狐狸,“另外,我想给馨儿找一本适合她的功法。”
“那个阴阳眼的小姑娘?”卿涟想了想,“她现在阴阳眼被夺,但同样是可以修炼出来的。”她翻手取出一张阵图,打开了递到楚千面前,“你看这个。”
阵法之类楚千不是很懂,但看这阵法的繁复程度,他就知道不是极高造诣,不可能看破其中玄机:“这是什么阵法?”
“这是‘阴阳千罗阵’的阵图,将这个放在天地灵气浓郁的土地上,坐在其上修炼,可以辅助体内阴阳平衡,加速修炼。”卿涟解释说,“不过唯一可惜的是,修为越高用处越短。像你这样显圣境门坎上的,根本不行。”
闻言,楚千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虽然卿涟说的不假,但毕竟他不想被人这么直接地否定。
“你别不爱听。”卿涟浅浅地叹了口气,看向窗外的上弦月,“你之前受伤难道不是因为托大轻敌?”
“这么长时间不见,你也不说点好听的……”楚千耸了耸肩。
“还能有什么好听的?”
楚千微眯着眼,抬头看向卿涟:“比方说,我受伤了你很担心;这么久不见了,你很想我?”
“……一定……要说吗?”非常罕见的,卿涟第二次脸红了。
“就算你不说,我也明白的。”楚千笑了笑,决定换个话题,“之前我在长白山那边,得到一个奇怪的晶石,我用玄力也没能查出点什么,这东西却似乎经常在给我一些有用的提示;还有途中缴获的一些阵法、秘籍。”他一股脑儿把东西都堆到床上。
卿涟随手拿起阵法秘籍看了两眼:“这些阵法太过时了,只适合新手。况且我觉得,你在阵法方面并没有什么天赋,我将阵法刻入太岁玄晶,需要的时候,你拿出来用便好。”
楚千微微颔首。确实,他对阵图没什么想法,说明他不适合走阵道;炼丹方面他的造诣也是一般,充其量算是个农场主,种植灵药这种精细工作从来都不是他负责的。
“时间也够晚了,你要不要休息一下?”楚千一早看出卿涟脸上淡淡的疲色,“你是从前线直接飞奔过来的吗?”
“管得真宽。”卿涟冷哼一声,“你干嘛不进随身空间去休息?”
“这不是等过会儿护士巡视么?”
楚千住的是单人病房,算是花了点钱的,护士也相当负责,会在半夜轻推一下门,看看是不是锁好了,甚至会借着走廊上微弱的灯光透过窗口向内看看,究竟病人是不是已经休息了。如果病人熬夜玩手机,她们也是会及时劝阻的。
将卿涟先送进随身空间,楚千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走廊里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虽然脚步声的主人已经注意不带注意,楚千却不可能察觉不到。脚步声响几声停一下,楚千听着脚步声在自己门前停了又走了,确定对方走远了,才进入随身空间。
他在药泉附近找到卿涟,她正用食指点中苏馨儿的额头,想来不是在传授什么功法,就是在探查苏馨儿体内的情况。
楚千不便打扰,他屏息在一旁等候,瞧见风雷尊者啃着鸡翅靠近,连忙丢了个脸色过去,示意对方小声点。
风雷尊者不以为意,依旧笑眯眯地靠近,等他走到,卿涟已经收回手指。
“你现在这一魂一魄还不够稳定,虽然已经是丹海境初期,但这一魂一魄到底不是你自己的,每天须得仔细用真气润养,不能怠慢。”卿涟摸了摸苏馨儿的头顶,“如果将来有机会的话,还是要将你的一魂一魄夺回来。”
苏馨儿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就问:“我应该怎么称呼您?”
“叫嫂子吧。”
“叫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