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千走了一趟竹架山，没带回什么有用的消息，甚至除了小艾和那个鬼宅之外，丝毫没有建树。
而且想要把小艾带回去，也是个大难题。
如果是给小艾买一身漂亮的洋装再出个车票钱，这么简单就带回去了，楚千一点都不会纠结。这女孩底子好，再加上她也有点修为，楚千在要求她发誓保守秘密之后，带她去了随身空间。
鬼宅继续放在竹架山并没有任何好处，对游客来说可能是一个猎奇点，但对鬼宅住民来说无疑是一种打扰，而鬼宅对山下来说，也相当于一种潜在的威胁。被小艾带走无处安置的鬼宅，楚千打算把他们留在随身空间中。
他看得出，有些鬼还算是有道行的，尤其是那三只有色的鬼，连足部都相当清晰，显然也是有点修为的。如果地球不是早已步入末法时代，相信他们可以大有作为。
‘我培养出一堆鬼尊，会是什么样的？’楚千盘算着。
红皮鬼、绿皮鬼和青皮鬼这两天一直笑眯眯地跟在楚千身后，根本没有离开的打算。楚千也没怎么在意，联系红姐请她帮忙解决身份问题，从系统里面给小艾拍了很多漂亮的洋装——虽然是二手的，不过都是吊牌还在的，显然没有穿过。
最重要的是，虽然都是一些名牌洋装，款式也是这两年的，但价格便宜个要死，有的连本来价格的5%都没有。
之所以要这么做，原因很简单。小艾不可能这么短时间就能拿到正式的身份证，再加上迁户口本来就难，更何况她哪里有户口？红姐说三天能解决，那一定是依靠她的关系，拿到一些虚假的东西做暂时的掩饰。
楚千一向是买一等座的，如果小艾穿得很寒酸，很可能在出示证件的时候惹人怀疑，索性穿得像大小姐一样，再依靠他楚千的气势，相信有些不协调的细节也很容易掩盖过去。
“这些衣服好漂亮啊。”小艾看见一件件陈列在旅馆房间那张长桌上的衣服，眼睛都直了，伸手就要去拿。
女孩子就是好糊弄，瞧小艾看这些衣服的眼神，比她看到随身空间广阔的土地、感受到满溢的天地灵气时候还要兴奋。
楚千抬手，拍开小艾的手：“先洗手。”
“哦。”小艾不悦地嘟着嘴，等洗完手回来，又是一副笑脸。
他们离开竹架山已经有两天半，住在市区的一家快捷酒店里。酒店环境差强人意，但也是没得选。
谁叫小艾没身份证，以至于他们连走了十几家酒店，还在网吧闷了一夜二手烟，最后只能住在这家私人承包的小型快捷酒店里——因为只要登记楚千一个人的身份证就好。
“谢谢楚哥哥！”小艾身上穿的是非常普通的文化衫，因为长而宽大足够盖住臀部，她并没有穿裤子，头发很长也没有仔细打理过，有些发柴。她不谙世事，当着楚千的面就开始换衣服。
“……”楚千默默地退出房间，过了好一会儿才敢把门打开一个小缝，偷偷瞧瞧她有没有换好。‘希望不要看到辣眼睛的东西。’
小艾似乎很不擅长对付背后的拉链，正在用手够背后。
“我来吧。”楚千无奈地扯了扯嘴角。路过靠里那张床的时候，他用力踢了一脚。红皮鬼、绿皮鬼和青皮鬼从床下面钻出来，讪讪地笑着。
“哎呀，你是怎么发现我们的？”绿皮鬼嬉皮笑脸地对着楚千。
“躲在床底下看小姑娘换衣服，明明是鬼还激动个卵。”楚千不屑地轻哼一声，“怎么，不打算回去了？”
红皮鬼看了楚千一眼：“不止我们，我们还有好多朋友。”
“你们不想呆在竹架山了？”楚千挑眉。
“那地方我们本来也不是很喜欢，听小艾小姐说你有能让我们修成鬼尊的手段，我们朋友们商量了一下，想做你的追随者。”青皮鬼说。
‘追随者？’楚千明白，这一般是成为大能或天赋异禀的人得到别人认可之后，对方心甘情愿的追随。
但是好像一般都是有实体的种族吧……
‘收一大帮鬼做追随者，这算不算天赋异禀？’楚千无语望天。
“就一句话，你收不收？”红皮鬼皱着眉，似乎觉得希望不大。
“可以。”楚千笑了，“我只是在考虑，要怎么安排。”顿了顿，他又说，“你们跟鬼宅的人住在一起，有问题吗？”
“没有。”
楚千又问：“我会给你们一个住所，我的宅邸不能随便进入，我的药田哪怕你们以后修到可以见阳光，也不能肖想，行吗？”
“但是你会供给我们丹药吗？”红皮鬼显然是个能拿主意的，提出的问题也很尖刻。
“会的。”楚千笑了，“但你们也要仔细着点，如果你们的朋友起了贪婪心，你们也要连座。情节严重，我考虑把你们全部都赶出去。”
红皮鬼点了点头：“但我们没见你露过身手。”他观察了一下楚千的脸色，才继续说，“给我们一个信服的理由。”
“小艾，桌上有化妆品，这两天你看过化妆的视频，可以试试手。”楚千转头柔声对小艾说。
小艾点了点头，满脸欢欣地拿着化妆包就走了。
小艾前脚走到第二张床那里，就感觉到隐约的压力，她回头看了一眼，发现三只鬼已经被压趴在地形体虚淡，眼看着就要不行了。
“楚哥哥！”她惊叫一声。
“没事，我只用了一分。”楚千笑得相当自信，“快去画个妆，让哥看看什么叫漂亮。”
提到漂亮，小艾就什么都懒得管了，笑眯眯地进了洗手间。
楚千勾起嘴角，收起域。在三只暂时脱力无法爬起的鬼面前各放下一个小玉瓶。
“玄阴融灵丹？！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红皮鬼勉强开口。
“快点吃了吧。”楚千说。
三只鬼吃下一粒玄阴融灵丹瞬间恢复，红皮鬼还看到了突破的希望：“这丹药，是从哪个世家得到的？”
“自家做的，吃完还有，不用心疼。”楚千笑说。
“请务必让我们追随您，请给我们赐名。”红皮鬼单膝跪地对楚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