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你今天想怎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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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诺言传。

  魔物大陆,易国王城,李将军府。

  李将军为一朝元老,为易国皇帝建业有功,于是易王便将先前因贪污受贿而满门抄斩的相府府邸作为奖励赐予了他。

  那一日,边疆来信,君子国引兵犯境,李将军奉旨出马御守边疆,走的时候,他抚摸着二夫人马蓉的颜面,含情脉脉的说道“此番领命出征,更是负有镇守边疆之责,想来怕是归期无望,此生,是我负了你。”

  “将军无需多言,我定在家中等你归来,边疆风大事多,还请将军在营中少喝点酒,家里的事,我会照顾好咱们女儿的,还请将军无需牵挂。”

  贪官府邸,修的可谓是繁华至极,可终究是一处败俗之地,就在马蓉前手挥别李将军后,转身便是上了管家的床。

  ――魔欲焚天之诺言传――

  转眼间,李将军出兵已有两个年头,可边疆的冲突终究没有得到妥善安置。

  看着国库每月发给边疆的钱财数目之大,众大臣纷纷进谏,要易国与君子国结为秦晋之好,可惜,易国皇家并没有公主可以去担此重任。

  一切的矛头都指向了镇边大将军府,李将军膝下的女儿李诺言,在强势的皇威下,以公主的身份,领命出嫁,担负起了“和亲”的使命。

  将军府管家宋喆与将军府二夫人马蓉一看形式不对,心中不由忐忑――若是此番和亲事成,环节了边境之危,李大将军定会班师回朝!

  那样一来他们的事迹便会败露,奸夫**自古以来就没有什么好下场,于是他们出谋划策,决定将这门亲事,捏死在胎腹之中!

  和亲队友浩浩荡荡的出发了,李将军之女李诺言身着一袭贵气凌人的嫁衣,其真不愧为皇室精研,只见这嫁衣之上,手工拉细的真金丝线篆秀的彩凤那可是栩栩如生,长袖之上繁杂的花纹迎合着天宫星宿彰显着易国秉承的天人合一之势,几经浸染的衣料更是朱红若血,加之护国大将军的女儿李诺言本来就生的漂亮,经过这身嫁衣的映衬,那桃花般的容颜更是有着倾城祸国之势,她红唇皓齿,举手投足间流露出动人的娇媚,脖颈处白皙的皮肤如月光般皎洁,纤腰犹如紧束的绢带,十指好似鲜嫩的葱尖,嫁衣如此,凤冠岂敢落俗?金凤含珠,每道纹路都包含着国级雕刻师的毕生心血。

  路上的她时不时的轻轻浅笑,似乎丝毫不觉得,自己是一个牺牲品。

  这也难怪,李诺言的母亲死的早,李大将军十分疼爱这个女儿,李诺言一想到仁慈的父亲会因自己的此次出嫁而不必在边疆受苦,李诺言便是倍感欣慰。

  当送亲队伍行径一出山间官道之时,异变发生,山石炸裂,自高处滚落堵住去路与退路。

  紧接着一声“放剑!”山头上便出现了一队手挽长弓的匪徒。

  “保护诺言公主!”众将士打起了精神,高声呼喊有序的摆出了防御矩阵,可这又怎奈上头的匪徒羽箭若雨!?

  整支和亲队伍好似砧板鱼肉,悲剧不言而喻!

  李诺言被带走了,匪徒们翻过了山涧,走了能用而三里路,便是在一树林间寻得了一间茅草屋。

  诺言终究是死了,脖颈被人割开,尸体被其丢在了茅草屋之中,随后他们为了制造假想又带来了一个男人,亦是杀死在了茅草屋之中。

  做完这一切后,他们便是撤走了。

  结束了吗,当然不是,这只是一场故事的开场,真正的主角此时才真正的登场。

  一座邋遢的茅屋内,一男一女两具尸体静静的躺在地上。

  女人的脖颈处有着致命的伤痕,血液泛着沫子向外流淌着,似乎苍天并不想让她就这么去了,在茅屋透过的月光下,女人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血液迅速的在体内创造着,不一会儿,原本苍白的面色红润了起来,她就这样躺在血泊之中,身上覆盖着草席,四周安静得出奇,连一丝风都没有。

  “痛!”原本已死去的人奇迹一般的嘟囔了一声,她动了一下手臂,想要捏一捏就要痛到爆炸的脑袋,可是她却是感觉浑身僵硬,那只手臂酸软无力,刚刚抬起,“咚”的一声又落了下去。

  混乱的记忆嘈杂的交汇在脑海,一会儿是易城的将军之女,一会儿又是登上客机的富家千金。

  可不管如何,最后的结局只是一个死。

  她紧皱眉头,“我没死吗,或者我是谁……”

  她艰难的睁开眼,而眼前则是一片漆黑,随着扩散的瞳孔慢慢聚拢视觉回复,她打消了自己“已瞎”的念头,她左右看了一下,嗅觉的恢复让她顿时闻到一股呛人的血腥味,陌生的环境叫她神经一跳,她惊的就要坐起,却感觉浑身无力,身子歪了歪,“咚”的一声又跌了下去。

  这一倒的空隙中,她看到因为自己突然倒地而溅起的水花,在昏暗之下,透着黑黑的红色,体感回来了,她感到一股粘稠将她包围了。

  她就这么躺在这茅草屋内,使劲的嗅了一下,又看看手指头,确信定了她躺在血泊里的事实,手臂上耷拉的衣袖上绣着繁杂的纹理,在清冷的月光之下泛着金光,“嫁衣?”

  她感到情况越发的不对了,她的心怦怦乱跳,紧张不已,她躺在地上呼出几口气,攒足了力气,终于从血泊里坐了起来。

  眼前的地方不是很大,屋内漆黑,安静的骇人,只有一条月光从不远处半掩着的木门缝隙里射进来,照亮了从门边到她脚边的地方。

  她望着那双红色的绣花鞋,脚动了一下,确信自己四肢健全,停顿了一下,她才掀开身上的凉席,看到了身上的血红嫁衣。

  身下被血水染透,上半身却还是干爽的。

  血红的嫁衣上绣着金凤,样式独特,新颖大气,让人一瞧就知是大户人家的物品。

  她扶着血水的地面瞧着四周,乌黑的天色,乌黑的房间,呛人的血腥味叫她头昏脑涨,脑子里一个个恐怖的画面在跳跃。

  “客机,大海……”一串串惊叫声从她的脑海里蹦跳,她脸色惨白。

  记忆之中,她刚刚登上飞机,准备出国继承她父亲的公司,却不想起飞没多久,平地一声惊雷便是击穿了飞机的左翼。

  迫降!可是飞机脚下是无尽的大海,在众人怨天尤人的惊叫中,飞机砸入了海里。

  偌大的冲击力叫她眼前一黑,再次醒来之时,却是眼前的一切……

  “有人吗?”确定自己没死,她便开始寻找这里的人,起风了,微微的风声从门缝外挤进来,叫这个本就阴森的房间更加可怖了起来。

  她挪蹭了一下依旧倦怠不已的身体。

  赫然间,看到角落处一个人躺在血泊里,血水将他包围。

  从痕迹上看,地上的血都是那人身上流出来。他身上没有草席,更因为天色昏暗看不清楚那人的脸,不过脖子上那条红肉外翻的伤口实在可怖。

  突然,脑子嗡响一阵,一个个更加恐怖的画面跳到了她的眼前。

  和亲,埋伏,被抓……

  她头痛欲裂,她使劲的晃了一下就要炸开的脑袋,平地一个翻身,就从地上站了起来,双脚无力,在原地晃了三晃,终是没有倒下。

  借着月光,她瞧着自己身上的嫁衣,恍恍惚惚的分不清是血水的颜色还是嫁衣的颜色,满屋子的血腥味叫她的脑袋发昏,整个人开始眩晕。

  彼时,外面似乎有人在说话,声音很混乱很嘈杂。

  她警觉着,没有直接冲出去,站在阴影下,听了片刻,惊的她连连后撤。

  “那雇主真是脑袋抽了,先前说好杀人藏尸茅草屋,现在又要把他俩烧的干净”

  “别多嘴,还要不要赏钱了,你!进里面给尸体浇上火油,将其烧个干净!”

  她回头瞧着屋内的陈设,四周摆放着木柴,头顶是露空的茅草。她先确定,自己此刻所在的地方是间茅屋,而那人口中的尸体应该就是自己。

  因为,那边正有人提着木桶向她所在的这间房间走来。

  她四下看了一下,盘算着要是一脚将门踹开直接跑出去的胜算有多大。

  外面多少人她不知道,更加叫她但有的是现在是一个陌生的环境,她又体力不支,这个身体实在太弱了。

  可是,她所在的地方四面没有窗子,只有眼前那扇不大的木门,背后又是厚厚的一堵泥墙,看来要是出去,还真的要从正面冲了。

  但现在,她身体虚弱无力,全身酸痛,脚下软绵,像踩在了棉花堆里,任是她现在有功夫,也不能完全利用这个新的身体运用自如。

  可脚步声越来越近,当下容不得她细想,弯腰抄起地上的柴刀就要出去。

  但终是迟了一步。

  突然,面前的木门被人踹开,手提木桶的男子抬头便与她来了一个照面,他惊恐的看着她,呆愣了片刻,“啊”的一嗓子扔了手里的东西跑走了。

  跟着,那男的叫喊声便传了过来,“忒!老大,那娘们还活着啊。”

  “什么?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那老大刚说完,便是看到原本死去的女子跑了出来,融入了林子当中!“这……这见鬼了!见鬼了啊!”

  林间小道熙熙,即使月光再如何的皎洁,一个人也是极其容易躲藏的,这道是给那些匪徒找了一点麻烦。

  匪徒久久的沉浸在“见鬼了”的事实当中,一个人被割了脖子,血几乎要流了个干净,这要是还不死,那么这还有天理吗?

  “追!!管她是人是鬼!”

  她回复的体力已经透支,她的身后,匪徒们穷追不舍。

  谁来救救她!

  她出了林子,这一下眼前便是一片平川!必死之局!必死之局啊!

  然而苍天有眼,她的面前出现了一小队人马,一个领头一般模样的少年抬头望月。

  她看到了他,就如同在暗中的飞蛾看到了希望的火光。

  他能救我吗,他会救我吗?她来不及细想,张口便喊“救命啊!少侠救救我!”

  一个狼狈的翻滚,她来到了他的脚边,此时此刻,她身后的那些匪徒们也是来到了跟前。

  “小白脸,今日要怪就怪你撞到了本大爷!”匪徒们的老大晃着手中的刀,唾沫星子随着嘴巴的一张一合蹦的老远。

  然而他们今夜却是要倒了血霉了。

  逸浩,魔物大陆杀手大宗杀殿杀圣亲传弟子,此人又是易城二皇子,今朝回归,可谓是衣锦还乡,当然这样的人多半不喜欢去管一些破事,逸浩说话了,如同王者一般的语气说道,“抬起头来,告诉我你的名字。”

  女人怔怔的抬起了头,思绪依然混乱的她却说出了一个对于逸浩来说很是敏感的名字,“诺言,我叫李诺言!”

  逸浩看着李诺言的脸颊,一时间愣了神,这与李诺言的美貌无关,在逸浩的眼里,眼前的李诺言与自己的已故的女友诺言的身影渐渐重叠,直至完美无缺――这世间竟有如此相像之人。

  一丝柔若春风般的笑意绽放在了逸浩的嘴角,“这个女人我救了,若是你们再敢上前一步,本座杀无赦。”

  那一群人岂知逸浩的厉害,磨刀霍霍,骂骂咧咧的走上前来就准备提刀砍人。

  看着那群匪徒如此不知死活,逸浩浑身的气势节节攀升,作为杀手多年来杀人所沉淀的杀意徒然释放,这样的气息令原本清冷的夜更加阴寒,逸浩出手了,每一只暗器都精准的切中对手要害,让其瞬间失去生命,那是多么精确完美的打击啊,逸浩的手在高速的动作产生了虚影,好似神话中普度众生的千手观音。

  随着一声声的惨叫,匪徒们一一倒下。

  李诺言看着那强势无比的逸浩,杀人手段简直闻所未闻,这还是人类的手段吗……

  逸浩踩在了一个在他看来是个头目的匪徒的脑袋上,“我问,你答,如果你回答的令我满意了,我便放了你,并且还会给你一笔钱。”

  杀人者,有两种,一种是强盗,一种是杀手,而眼前的人,却恰恰是强盗暂且充当了杀手。

  强盗当来的杀手是没有“杀手道义”的,随便几句狠话跟一些不错的许诺,他们就会把主顾的身份全盘托出了。

  “你是那里人。”逸浩发问到,李诺言身上的嫁衣一看就不是凡品,而这个地界已然是出了易国边城,匪徒隶属何方,这关乎到国家大事,这一点很重要。

  “我,我是易国人。”那人战战兢兢,“少侠,只要我回答对了您就会放过我吧?”

  “我这人说话算话,关于你们的雇主,你们可知晓多少。”

  “这,那人也是易国人,他拉来五箱箱财宝以及**弓箭,此人带着仆从,掩着颜面,其身量很高,身材魁梧,哦对了那人身高比起少侠,却差那么一点,”

  “他交代的任务是何事?”

  “在朔山官道持弓箭埋伏于山两旁,炸毁官道,劫杀和亲队伍,并伪装成半路逃婚被人劫杀之相。”

  逸浩眯起了眼睛假想了起来,有这么一个人,他清楚和亲出发的日期与路径,他能搞到**与武器,他要阻止这场和亲。

  “他能知晓和亲的日期与路径,说明他是皇帝身边的人。”

  “他能搞到**与武器,他的身份便有可能是位将军,或者是个军火贩子,但结合第一点,军火贩子,便是理所应当的排除在外。”

  “和亲的目的,是为了两国太平,从战争中能获取利益的,也只能是将军了。”

  “你可以走了。”

  逸浩真的放走了那个匪徒。

  “马车里有些衣物,你先行换上,明日一早,我便送你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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