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初一口气把话说完,一直不知该怎样开口的犹豫也没有了,这件事迟早要解决的。
秦略韬的脸浸在黑暗里,林白初看不真切他哥的表情,只能听到男人的呼吸声越来越明显。
“哥?”林白初试探性问了一句,同时伸出了手,摸到了秦略韬的心口上,呼吸会突然变得这么急促?
突然,一只手猛地袭来,像是在夜间捕猎的毒蛇,一下子抓住了林白初的手。
林白初心里惊了一下,握住自己手腕的手,又快又准,秦略韬猛地扑了过来,把他压倒了床上。
林白初后背贴着柔软的床面,身上却像压着一个铁托。秦略韬吻上林白初,粗暴地撬开林白初的牙关,不容分说地啃吻林白初。
林白初两只手掐着秦略韬的脖子,不停地想把身上的男人推开,但他越用力,越是徒劳不无功,反而更加激起秦略韬施暴的欲-望,原本柔软的舌头也像是长了倒刺,舌苔舔在脖子上的感觉,林白初以为那是猫科动物的舌头。
林白初想,或许他十几年的深情,可能已经打动了他哥,他离开花轲市四年,秦略韬无法适应没有他陪伴在侧的日子。
现在的秦略韬就像是只失去了理性的野兽,宽厚的手掌握在林白初的手腕上,只要林白初一动,秦略韬便用更强劲的力道去征服,逼得林白初动弹不得。
“哥,”林白初抗拒秦略韬落下的每一个吻,他扭过头,道:“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秦略韬终于在黑暗之中发出了些许声音,男人冷硬的声线里充满了居高临下的味道,丝毫没有之前的温柔,他道:“林白初,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我让你留下来,你还敢跟我讨价还价?!”
林白初的眼睛蓦地睁开,刚才的一番猜测,就像是一记耳光,狠狠地打在了他的脸上。
他停止了挣扎,反而停下了动作,让秦略韬更好发挥。
秦略韬炙热的气息忽远忽近,时而落在林白初的脖颈,时而徘徊在林白初的脸颊。
这个男人道:“以前忠心耿耿的林白初去哪了?你不过是个被沈家那一群人改变的冒牌货。”
秦略韬自顾自地说,似乎一点也不介意林白初毫无反应。
“我早该解决掉沈掣了,还有沈绮文——破坏我们兄弟情的家伙,统统都该死。”秦略韬像是黑暗中的魔王,恐怖的是,他说出的恶毒的诅咒,以他的实力完全能全部实现。
林白初的手动了一下,这被秦略韬敏锐地察觉到了,男人俯下身,专属于秦略韬的气息扑面而来。
“你又要出来逞英雄了吗?你阻止的了吗?当年要不是我手下留情,你以为克莱德能把你救走?!这四年里,我的眼睛一定都盯着你,注视着你的一举一动,要不是哥大发慈悲,林家能一夜之间崛起,你能成为现在的林家家主林白初?!”
秦略韬说出来的话就像刀子一样,句句割在林白初的心上。
林白初只要稍有一丝反抗,早已占据优势的秦略韬便会疯狂地镇压下去,直到林白初乖顺的躺在他的身下。
秦略韬像是憋了四年,在这个时候把想说的话全都说了出来——
“别再在哥面前提前那些人,他们全部都是陌生人,包括林海和薛妍!是哥把你养大的,哥送你的那本相册还在吗?我们一起把剩下的空白填满。”
说到这里,秦略韬又陡然温柔了下来,犹如在情人耳边低声呢喃的害羞青年,他吻在林白初的耳边,“哥原谅你的出轨,也会替你清理掉那些不相干的人,这种事只此一次,以后不许再犯,知道吗?”
林白初的手腕已经被握得失去知觉,他艰难地说:“你放开我,哥,你醒醒,你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吗?!”
韩炳堃那番话突然闯进林白初的脑子里,他说过秦家的直系血亲都有着隐性遗传病——精神方面的疾病。
只要遭受到刺激,很容易失去控制,甚至误伤到别人。
林白初知道,秦略韬会说出之前那番话,有一些原因是他哥可能已经控制不住自己,剩下的原因就是——他本来就是这么想的。
长大了的林白初不再是以前那个单薄的少年,他屈起了膝盖,撞向秦略韬的腹部,这一下用了九分的力道,一点也没有手下留情。
原本还在自言自语的秦略韬,一下禁了声,捂着腹部倒在床边,但一只手仍然抓着林白初的脱臼的手腕。
林白初疼的脸色发白,又无法从秦略韬的手里拯救自己可怜的左手腕。
可是手腕再怎么疼,也掩饰不了自己内心的疼。疼得像是有东西在鞭笞脆弱的心脏,勒着自己的脖子,每喘一口气都要用尽全力。
终于,林白初忍受不了得用右手抵住了额头,手掌贴面,蹭掉眼角溢出的泪水。
房间陡然安静了下来,像是静谧的森林,风吹草动都格外明显,能被放大数十倍。
林白初的嗓子有些沙哑,“哥,等诊断结果出来,就去看看病吧。”
除了这句话,林白初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没病,为什么要哥去看病?!”秦略韬原本才是伤了林白初的人,但是现在却像是被伤害的那个人,他死活不放林白初的左手,从床上爬了起来,抱住了他弟弟。
林白初低着头,悲伤溢满了心口,他说不出第二句话来,任由秦略韬亲吻他的脖颈,甚至得寸进尺地摸上了下-身。
悲伤与快-感彼此交错的感觉是什么样的?林白初被秦略韬的弄得浑身发软,也顾不得遮住脸了,只能靠在他哥的话里,咬紧牙关,不让声音泄露出来。
秦略韬的手法非常好,比起第一次被他哥这样对待,这一次的快-感来的又激烈又亢奋。
林白初道:“你他妈不是最恶心两个人男人做这种事吗?秦略韬——你睁大眼睛看看,我是你弟弟,更是一个男人。”
林白初受不了地哑吼一声,一条长臂伸了过去,搂住秦略韬的脖子,猛地抱住了他哥,林白初咽了一口唾沫,哑声道:“你确定要做?以后不后悔?”
虽然话是这么问,但林白初的身体确比脑子反应更快,他搂着秦略韬,嘴唇已经凑到了他哥的嘴边,只差一个肯定的声音,就能让林白初的理智灰飞烟灭。
秦略韬声音极其性感,醇如美酒一般质地惑人,只单单说了一个字,“恩。”
林白初建立起来的理智城墙轰然倒塌,他啃上了秦略韬的嘴,论起实战经验,林白初还是个小菜鸟,但如果只是接吻,林白初游刃有余。
如同攻略城池一般地亲吻、相互掠夺,林白初和秦略韬气喘吁吁,停下热吻时,双方眼神露骨而火辣。
于是一只手扣住了秦略韬的后颈,把男人压近了自己,道:“今天让你先来,下次换我来。”
秦略韬似乎听懂了林白初说的意思,箍住林白初,不容分说地追索林白初的吻。
一晚过去。
林白初腰酸背痛的起来,刚坐在床上的时候,林白初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而周身满是汗液,黏糊糊的。
当林白初转头一看,呼吸一滞,秦略韬闭着眼睛睡在自己身边?
昨夜疯狂的举动一下子充斥脑海,林白初想起自己竟然趴在床上任他哥……
林白初不可控制地想起了沈掣,想起了林凌,他像逃难一样,长腿一落地,拿过床头柜上的衣服就想跑。
“白初?”秦略韬唤了一声。
林白初揉揉额头,没回话,套上外套,一发言不发要出门。
秦略韬突然发出一声闷哼,声音里隐含着痛苦,这吓得林白初猛地回头,两步又走回床边,询问:“怎么了,哥?”
秦略韬又像没事了一般,男人顺势抱住了林白初,修长的手臂犹如铁条,锁住了他的弟弟。
林白初只能任由秦略韬把他拉上床,心里叹了一口气。然后林白初道:“忘了吧,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林白初会向沈掣坦白,他做了对不起沈掣的事,沈掣如果不愿意原谅他,那也是他咎由自取。
但是对沈掣的承诺,他绝不会放弃。
秦略韬却对林白初说的‘昨晚的事’绝口不提,他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问:“都听你的。白初,现在时间还在,我们再睡一会?”
林白初手里还抓着衣服,才发现原来他拿的是秦略韬的外套,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挂在了落地衣架上。
林白初觉得自己也没睡醒,于是道:“恩。”
秦略韬吻了一下林白初的脸,用薄被盖住了他弟弟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