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冷政在一起的时候,他什么都没有,在冷家受尽白眼和欺辱,但是,我们还是相爱了。”林跃的声音渐渐缓和了下来。
“他一直都是一个有野心的人,并且能屈能伸。我知道,总有一天,那些叠加在他身上的屈辱和不甘,都会被他加倍奉还。”
“我既欣赏他的才干,又害怕他太有才干。”林跃垂下眼睑,似是陷入思考,室内一片静谧。
“果然,没过多久,他的事业就有了很大的发展,本以为,我们可以一直这么走下去,即使一直站在他的身后,不动声色,我也知足。”
“但是莫静那个贱货!”
林跃的声音陡然凶狠起来,他双眼微眯,忿恨的火苗在瞳孔中跳跃,“她竟然以娘家为冷政提供事业上的帮助为条件,要求和冷政结婚。最为可耻的是,利用下三滥的手段,怀上了冷谟这个野种!”林跃红着的双眼突然像两团燃烧的火焰,眸子里熊熊燃烧的怒火吞噬了所有。
“你们凭什么?啊?!”林跃疯了一样抓起萧城,怒吼着,咆哮着。
“你装什么大义,无辜、被动、无所谓!你跟那个贱女人都是一路货色,不!你比她更贱,需要冷政的时候,攀着跟人家结婚,争先恐后地给人操!翅膀硬了,想踢就踢了。”
林跃来回打量着萧城,眼睛像刀子一样划过萧城的每寸肌肤。
突然,嘴角浮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他一手夹起萧城的下巴,抬起萧城的眼睛对着自己。
“你不是什么都不欠别人的吗?”林跃挑起眉毛,垂眼下视。
“有样东西是我的……”边说边拿起萧城的右手,揪出无名指。
林跃盯着萧城手指上的戒指,“你说,这个……是不是该还给我?”
萧城看着林跃一脸的挑衅得意,那沉寂在嘴角的邪笑,像个看好戏的魔。
林跃有精神问题!像个严重精神分裂患者,时而在现实中,时而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那种压抑恐怖的情绪,极端暴躁的反应,都无法用正常的思维去对付。
“好,我还给你,你拿走吧”
萧城仔细注意着林跃表情的变化,小心翼翼地说道。
林跃顿时冒出一个更加诡异的笑容,他直勾勾地看着那枚戒指,“有些东西只有在特定情景下才能彰显它的价值,不是吗?”
萧城觉得林跃盯着他的手指看,指腹摩挲着戒指的时候,全身都开始渗得慌。
“如果只拿走戒指,时间久了,我就忘记它是从谁的指头上拿下来的了,那时候还有什么意义?”
萧城猛的一惊,瞪大双眼看着林跃,不敢置信。
“啧啧,你这表情真是美极了,怪不得连冷谟、欧阳晟那样心高气傲、凡物入不了眼的大家公子哥都被你迷得团团转,我还以为你修了什么妖术秘籍,专门迷惑男人。”
说着拍拍萧城的脸颊,“不用担心,我知道,你没男人不行,专门找了几个身材不错的,放心吧,技术绝对有保障,都是在美国那边的GAY吧里有名的角,保准爽死你。”
冷谟轻轻将眼睛睁开一条缝,打量周边,确定没人在跟前守着,才慢慢睁开了眼睛。脑子还一阵一阵的剧痛,不过身体似乎开始有了行动意识。悄悄摸上捆住双手的绳索,发现并没绑死。
“不过,我这个人有洁癖,你要戴着我的东西被那群男人操,会弄脏的,所以,戒指先要拿下来,之后,再让他们陪你玩,好不好?”
萧城此刻真正领悟了,什么叫做疯狂到变态,一个人,竟然被嫉妒与愤怒扭曲到这种状态。
“我要让你知道,痛失所爱所受的钻心之痛,让你感受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林跃猛地抽出一把刀,左手握住萧城的无名指,利刃就朝指节砍了下去。
“啊!”“不!”
空气像是完全凝滞了,每个人的表情、每个动作都被无限延缓、无限放大。
冷谟崛地而起,像只豹,奔了上去。
林跃挣破了眼眶,魔鬼般狂笑。
一把匕首,闪着刺眼的白光,溅起鲜血,迸发在空中。
一截血肉模糊的指节,躺在地上。
满地鲜血,像是天上掉下来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