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城抵住冷谟的胸膛,辗转在一起的双唇被迫分开,冷谟幽深的双眸盯着萧城半晌,低声嘶哑道,“怎么了?”
两人气息未平,轻声喘息,萧城看着冷谟,不得不说,此刻的气氛好到了极点,对**的渴望与一个完美的对象加在一起,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讲,都是无法拒绝的。
萧城待身体的燥热渐渐平复些,看着冷谟的眼睛道,“可能我说这些你觉得可笑,但我们不能这样”
“因为冷政?”冷谟盯着萧城质问道。
萧城有些受不了冷谟的眼神,那般眼神充斥着愤怒、不甘,似乎还带着让人怜惜的忧伤,同时,又有一些希望掩藏在深处。
他低垂眼眸,看向别处。
“呵呵,事到如今还忘不了那个老男人,是吗?在你一厢情愿念着他的时候,人家可是抱着老情人滚床单,正欢脱呢。想不想看看他俩的床照?”
冷谟言辞挑衅,狠狠盯着萧城,他看到萧城低垂的睫毛微颤,眉头有蹙起的痕迹,整颗心像被五花大绑的大闸蟹一样,不得动弹。
他紧张、他不安,他想把眼前这个男人吃掉,连最后一根骨头都不剩,让他融入进自己的身体里,和自己的血液融合,是否才能让他感受到,自己全身心的热量、所有血脉的喷张都为他而来,甚至这条命,都为他而生。
萧城的心“咯噔”一下,冷静了那么久,忘怀了那么久,可还是会介意,依旧在介意。是否一定要冷政当面做了断,才肯彻底放弃。
说句实话,萧城是想看看冷政的‘老情人’是个什么样子,这大概是所有失恋的人都会患的一种病,说是犯贱也好,还是矫情也罢,的确谈不上能解决什么问题,可就是心里有这份好奇、有这种窥探欲。
冷谟一手抬起萧城的下巴,强迫萧城看向自己,一字一句道,“告诉我,你到底有没喜欢过我?说真话!”
萧城眉头紧蹙,看着冷谟,心情亦是复杂。思忖一会,正欲摇头示意,却发现被冷谟掰住下巴,整个脑袋压根都动不得。此刻,这是有些哭笑不得。
他微启双唇,话语未出,又被冷谟突如其来的吻堵住了嘴。
“我知道,这样问你,你肯定不会承认。可是你的身体确实老实得很,对我很热情。”
冷谟轻轻勾起嘴角,坏坏的笑蔓延开来,犹如一朵黑色玫瑰,在暗夜中妖娆绽放。
萧城对自己也是无语了。甚至开始对男人这种物种产生了鄙夷。生理反应这事,说实话,真是理智难以控制的,尚不知圣人是否能够控制,反正自己这种普通男人,曾经还患有严重好色疾病的普通男人,那就更不堪一击了。怪不得有些女人骂起男人来,会说男人是低等动物,下半身思考动物,现在想来,也不全无道理。
只是生理反应归生理反应,做不做下去,关键时候还是需要理智去控制的。
就说与冷谟现在的情况。别说他没动那把心思,就算是有那把心思,也不能这么放纵。在外人看来,这算什么?刚离了老子,又勾搭上小的?比这更难听的话,更加尖酸刻薄的评论,会像潮水一浪高过一浪地袭来。
为了床上那点快感,搭上命运前途这样的大事,实在不划算。感情这东西,玄乎着呢,你以为能抓在手里的,可能早就跑了,更别说男人之间,这种完全没有其他牵绊的感情,更是飘忽不定,犹如鬼影。
“冷谟,说实话。你有长相、有身材,家世背景够硬,个人能力出众,放在男人堆里,也一定是魅力四射,无人匹敌的那一个”
萧城顿了顿,看向冷谟,冷谟的双眸犹如回暖破冰的水面,雾气氤氲,散发着柔和的气息。
“这是你第一次这么夸我”,冷谟突然发声,平静的口吻有难以抑制的激动与兴奋。
萧城微楞,心里某处有些酸酸的,他已忘却自己都做过些什么,说过些什么。除了对公司的事情格外上心外,生活中的自己就是个大老粗,甚至是个对周围人感情略显寡淡的人。只是听冷谟这么一说,似乎对他也是有些苛刻了。
“嗯!”萧城略显尴尬地清清嗓,“这种显而易见的事情,不需要每天挂在嘴边念叨”。
冷谟嘴角的笑意越发扩散开来,连带着眼角都翘了起来,他双手托住萧城的脸颊,头抵在萧城的额头上,亲昵道,“可是,从你口中说出来,怎么就那么好听,听一次,心情就好得不行,能不能天天对我说一次,哦,不,是一有时间就这么说。”
萧城觉得自己的耳根子都有些发烫,看着冷谟发自内心的快乐,真不忍心破坏。
冷谟也是个非常聪明又识趣的人,他怎么可能听不出来,萧城说这句话的意思是要带出后面的“但是”,索性就不给萧城机会,拒绝的话,并非每次都可以自动消化,次数多了,时间长了,不会带来麻木,而是痛苦。
冷谟轻轻移开双手,额头也抬了起来。恋恋不舍地又看了几眼,他知道,不能得寸进尺。萧城还接受不了自己。急躁的后果显而易见,不如保持着适度的距离,让萧城放松,给自己机会。
“你想吃什么?我去做,这几天我又学会了一道新菜——白灼大虾,怎么样?我知道你爱吃。”冷谟站起身来,拍了拍手掌,示意要到厨房大展身手。
萧城笑了笑,道,“好啊。”
清冷的秋日午后,天色灰蒙,却有一道暖阳,让人感到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