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城正开着车慢悠悠地下山,突然后边追上一辆车,不停地按喇叭催他,萧城扭头一看,这不是冷谟的车么?怪不得眼皮跳个不停,原来是冤家路窄啊。好在自己换了车,冷谟不一定认得出来,这大爷不敢惹,萧城打着方向盘往边上靠,给冷谟让道。
奥迪车很不耐烦地蹭过去,萧城心里是火大到不行,心想,这厮该不会把车刮了吧,想着,就恶狠狠地朝车内瞟了一眼。这不瞧不要紧,一瞧就给瞧出事情来了,这谁啊?明显不是冷谟啊。但冷谟的车他是见过的,车牌号很赞,后面是双6,他记得很清楚,不该错啊。
萧城有些疑惑,再看看车牌,再看看里面坐着的人影,越觉得不对劲。想着,立马调转车头,往火葬场开去。
萧城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怎么想的,为什么要折回去,即使自己感觉这不是什么好事,但自己当时就这么决定了,有时候,可能只是人的一念之间,就注定了一件事情的不同结局。
当萧城开着车冲向火葬场门口的时候,在惨白的车灯照耀下就看见7、8个伤口外绽、淌着血的大汉,或拿着棍子、或提着刀,死命地按住一个头还套在麻袋里的人。有一个手里正拿着一个针管猛戳着袋子,看到这一幕的时候,萧城的脑神经就像炸了一样,因为,麻袋里传来的一声声破口大骂,正是冷谟。
萧城什么都顾不上,一股重返混混年代的哥们儿义气直冲脑壳,开着车加大马力就朝这伙人撞了上去,围着冷谟暴打的一群被刺眼的车灯照得眼睛疼,定睛一看一个疯子开着车朝他们撞来,顿时像丢弃食物的豺狗一样跑开去,萧城立刻刹车,从后座抽出吊着猪的长棍就窜下车,快速跑到冷谟跟前,解开冷谟的头套,他没发现,后面的豺狗又龇着牙全部围了上来,报复性地挥着刀就朝他砍来。
“小心!”
冷谟压倒萧城,一个飞踢直击拿着刀的手背。
“啊!”刀飞了出去,那男人握着自己的手,惨痛大叫。
冷谟一猛子站了起来,上去又是一脚将男人踢到在地。另一个立刻围上去,拿着刀朝冷谟后背劈去,萧城一个跃身窜起,双手握着棍从上而下一个竖劈,挨着他的脖子就是一棍,不待对方反应,已经倒在地上,口里冒着鲜血。
萧城紧挨着冷谟后背,盯着周围如一群饿疯了的豺狗,瞪着发亮的眼,张开獠牙随时要将自己扑倒放血的大汉,其中一个彪壮的手臂上还刺着一个雄鹰展翅的纹身,看来,这次遇到的是道上的了。
萧城不由捏紧手里的棍子,警惕地环视着四周。
冷谟当下赤手空拳,重心微微下调,鹰一样的眼睛扫视着周围伺机而动的豺狗,全身肌肉蓄势待发,如一只猎豹般的积蓄力量,只待关键一发。
“啊!!”
突然,对着萧城,胳膊上绘有纹身的大汉大喊着发起进攻,周围一圈人应声而起,挥着棍棒大刀就朝两人砍来。
“啊~~~!!!”
萧城瞬间睁大双眼,死死盯着挥着刀向他砍来的大汉,手举长棍,大喊着迎了上去,待大汉离他还有2米左右的距离时,抖手一转,长棍横劈向大汉的腰部,一个猛击,大汉一个踉跄,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萧城,似乎还未从这突然的一击中反应过来。
冷谟借机抽身拿起扔在地上的刀,几个重力挥舞,或横或劈,刀光像绽放在天上的烟花似的,带着星星点点,或浓或淡的血飞舞而下,方才还围在周围的人群就像被打散的筛子一样,连爬带滚。
“快,上车!”
冷谟拽起萧城,飞奔着扑进车里,迅速发动车子,像离弦之箭一样射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