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城被请进车里,首先引入眼帘的是冷政冰山一样的脸。
他真的很想坐前面的副驾驶,因为这台车的气压实在太低了,坐冷政旁边不仅全身发冷,更让他全身细胞都嘶吼着要逃,就像呆卧在狮子旁边,你敢轻举妄动吗?眨一下眼睛都怕惊着旁边的这位,就怕他哪个想不通一口咬住自己的喉咙当场毙命。
萧城毛孔大开,寒毛倒竖,冷政一言不发,双眼直视前方,见他进来,连个眼皮都没抬一下,半晌,用异常低沉压抑的声音道,“回家”。
萧城小心翼翼地吞咽着口水,脑子在飞速运转着,他在琢磨,他是怎么得罪的冷政。
是因为偷偷跑出医院吗?如果只是这样,冷政给自己上这副阵仗,也太小题大做了,自己也是有公司有事业的人,一个大男人,又不是娘们,天天窝在闺房里绣花啊。但是,冷政怎么这么快就来会所逮他?他不是一周以后才回来吗?这才第三天而已,他想不通冷政这样做的目的何在,只是他前后想了许多,确定自己并没做出什么得罪冷政的事情,这颗不安的心渐渐平静了下来。
车子快速地开着,萧城望着车窗外不断变幻的风景,估摸着是M市哪个高档小区呢,一路驶来,连个红灯都没有,真的很奇怪。渐渐地,窗外的风景变成一浪接过一浪的树海,看不到尽头的树,萧城暗觉不妙,这显然是远离市区的地方,这样的地方,杀人抛尸最好。顿时,萧城的冷汗又开始从后背涔涔冒了出来,这下子已经再无法淡定了,结合冷政平时根本不讲理的作风,萧城决定,先保命要紧。
他抿了抿嘴唇,哑声道,“冷董,您,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误会了?”
萧城顿了一顿,发现冷政还是没反应,就接着说道,“最近处理公司的事,没打招呼就从医院出来,是我未考虑周全,只是我当时想着不用多久还要回去休养,就没跟几位大哥打招呼”
萧城继续看着冷政的脸色,冷政依旧不给他任何反应,只是肃杀的气氛渐渐缓和了一些。
萧城觉得应该还是有点效果的,紧接着说道,“事情处理告一段落了,我也可以接着回去住了,只是,没想到,您一大早就来接我,呵呵,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啊,如果我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您跟我直说,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是,我自己想了很久,我好像没做惹您生气的事。”萧城讪讪地说着,讨好地看着冷政的侧脸。
冷政虽然大自己很多,但是看起来更成熟、更有男人味,女人应该都喜欢这种冷酷、霸道、多金、有权势、又神秘莫测的男人吧,自己在冷政面前,还是显得太嫩了。
该说的也说完了,萧城垂眸,思索着如果身遇不测该如何,突然,像是一阵飓风将自己刮倒一般,萧城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被冷政压在了身下,冷政用力捏起萧城的下巴,撑开他的口腔,像猛虎一样噙住了他的唇,舌头肆意扫荡着口腔中的每个角落,一股强大的吸力如磁石一般牵引着自己。
萧城只觉得连呼吸都变得格外吃力,冷政边吸、边吻、边咬着他,也不知道是咬伤了谁,血腥的味道自口腔蔓延到鼻腔,萧城觉得自己的耳膜被吸得生疼,肺部因为缺氧快窒息了,他用拳头抵住冷政坚硬的胸膛,但明显这样的力道不构成任何威胁。冷政结实地压在自己身上,像块巨石。
萧城终于因呼吸困难,缺氧过度而没了力气,双眼发红,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冷政突然感到身下的人软倒,再看到萧城红红的眼睛,知道弄伤了他,松开萧城的口腔,静静地看着萧城。
萧城猛地一阵咳嗽,胸口急速起伏,大口大口呼吸几口空气才从缺氧的状态下缓解过来,加上宿醉,早上未吃早餐,这会儿已经被冷政折磨得筋疲力尽了。
冷政看着萧城发红的双眼,红红的鼻头,长长的睫毛上还沾着泪珠,脸涨得通红,衬衫上面几颗衣扣已经散开,露出小麦色的肌肤,这会儿也是泛着水光一样,格外地惹人怜爱。
萧城微微侧过脸,想找个更舒服的角度歇一下,没想到,顿时显现出后侧脖颈处的一个吻痕,冷政看着这个清晰的吻痕,愣神三秒钟,突然像发怒的狮子一样,瞬间撕开萧城的衬衫,这一撕不但完全暴露了吻痕,还撕出了名字,在衬衫缝衣线处露出一角,上面是一串英文。
萧城可能不知道,但是对于上流社会经常穿高级定制的人来讲,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设计师,而这件衬衫的主人显然也是高级定制的常客,不仅如此,还是格外钟爱奢侈品牌的主,因为这个设计师一年只接受5件成衣定制,完全按照自己的喜好接单,每一单也是贵到吓死人,但是像欧阳晟这样的花花公子,圈子里出了名的奢侈品牌狂热追求者,冷政怎么可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