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被她泡了
爱丽丝是奇迹的钥匙——
面对这样的说法，夏秋东在愣了愣后，追问道：
“什么意思？”
“不知道。”
“......蛤？”
VV过于坦荡的回答让夏秋东呆了呆。
“事实就是不知道，包括我们东罗、织田家、大贤者鸿钧在内，知道事情真相的部分势力为此将她关入了精神病院中观察研究，并且在这过程中，靠着神代遗产‘造化玉蝶’，小心翼翼的对‘契约灵系统’追加了数道规则的限制，甚至开始向民众公开部分的关于‘契约灵系统’的事情——当然，宣称的是由大贤者鸿钧偶然创造出来的——可四年前的那场灾难也没再次发生......
实际上，四年前的那次事件，我们虽然知道有无数修罗神佛被召唤而来，但——他们为什么会被召唤？是为了什么目的被召唤？还有，最重要的，‘契约灵系统’到底是怎么被制造出来的？这些东西全都是谜团。”
VV那暧昧不定的说法让夏秋东觉得脑袋疼。
“那、那到底有没有危险啊？”
“......这样说吧，四季君。”
VV打了个响指，使用自己的超能力，‘支配’了放在这个房间的柜子上的两罐可乐，命令它们飞到自己面前后，打开拉环，将其中的一杯给了夏秋东，自己则拿着另一罐，痛饮了一口。
豪爽的吐出口二氧化碳后，VV才继续说道：
“打个比方吧，如果说‘契约灵系统’是一款覆盖全球超级游戏，创造这个游戏的爱丽丝的父亲便是‘最高级GM’、通过造化玉蝶干涉的大贤者鸿钧便是‘次级GM’，而包括你、我、爱丽丝在内的人，便是这款游戏的玩家。
但是，同样是玩家，我们与爱丽丝的账号确是不同的，虽然我们都能在满十五岁后，使用自己的账号召唤一次‘契约灵’，但你我却是完全随机召唤对象的，可爱丽丝不同，她的账号可是有GM罩着的，谁能说得清楚，GM会不会为她开后门呢？
大贤者鸿钧追加的那几道限制，真的会对爱丽丝这个‘特权玩家’有效吗？
当然了，对你来说的话，最主要的还是因为，我们不知道四年前那件事到底为什么会发生，因此，就算爱丽丝呆在精神病院的这四年中世界还好好的活着，但我们不能否认，如同四年前那样的事情——甚至更加宽广，覆盖面积不再是一小片区域，而是全世界，被召唤来的对象更多更夸张的情况，是确实有可能发生的。”
“......也就防患于未然喽？”
“没错。”
VV点了点头。
“爱丽丝的父亲非常宠爱自己的女儿，他现在不知所踪，但我们完全可以这么想——他依然关爱着自己的女儿，同时在暗中把持着操纵‘契约灵系统’的最高权柄。”
“......”
夏秋东推了推自己的黑框眼镜，抹了抹镜面上的水雾。
她突然有些明白自己的地位，以及VV等人为什么要让自己接触爱丽丝，与她搞好关系的原因了。
“你们在害怕？担心在什么地方惹火了那个不知所踪的爱丽丝的父亲，导致四年前的事件在自己的领地上重演？但不对啊，既然如此的话，你们为什么要将‘契约灵系统’向全世界公开？偷偷藏着不好么？”
正在喝可乐的VV因为夏秋东突然起来的话语呛到，拍着自己的胸脯，便在温泉池子中咳嗽了起来。
好不容易缓过气来来后，VV苦笑着为夏秋东解释道：
“四年前，事情的事后处理非常麻烦，对平民的话，只要将错误全都推到D种身上就可以了，但在大势力中，除了大贤者鸿钧、森罗公司极东分部、织田家外，其实都不是很清楚发生了什么，为了应付某些别有野心的家伙，我们决定公开‘契约灵系统’的存在，但隐藏了更进一步的情报......不过，这些对现在的你而言，没必要知道太多。”
VV搪塞着将明显很重要的事情一笔带过，夏秋东虽然察觉到了，却也不打算傻兮兮的说出来，让两人难堪。
为啥？
无非就是这些统治阶层，在看到‘契约灵系统’的危险性时，也意识到了它能带来的‘力量’有多么强大，所以舍不得放弃，想要夺为己有呗。
人类的劣根性啊。（注1）
当然，那些不是夏秋东所需要考虑的。
他现在想要知道，VV——东罗公司以及织田家，这些幕后支持自己的人，希望自己做什么。
“你们想要我怎么做？”
谁知，面对夏秋东的发问，VV居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
“四季君，你喜欢看少年漫画吗？”
然后，不等夏秋东回应，便继续说道：
“少年漫画的主题永远是‘热血’、‘友情’、‘爱情’，这也是爱丽丝最喜欢的东西，所以我们决定对症下药，让她得到这些东西。
你知道吗？在你提出那个‘双向攻略’的计划之前，我们本来打算让你女装作为先锋，然后我、信奈等等，会一个个亲自上阵——
VV深呼吸，仿佛要说出什么非常伟大的事情似的，大声道：
“针对她是个祖传百合女这点，被她泡了！”
“......蛤？”
被、她、泡......？
VV的发言让夏秋东整个人都呆住了。
等等！是不是有哪里不太对劲？为什么不是‘把她泡了’，而是‘被她泡了’啊？！
不不不！归根究底，刚刚不还在讨论着论爱丽丝与毁灭世界之间的关系吗？怎么突然拐了个一百八十度大弯，严肃的氛围荡然无存，画风突然就变得无厘头起来了？
教练！这是黑车！我不要上啊！
能吐槽的地方太多了，我反而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吐槽啊喂！？
VV却一本正经的继续说道：
“诚如你所说，‘契约灵系统’非常危险，但得到它力量所能换来的收益却是无法估量的，正因如此，我们不希望成为爱丽丝的敌人，在原本的计划中，我、信奈，会派出安排好的女孩，投其所好，一个个的与爱丽丝接触，然后被她泡了。”
“......”
“通过时间的积累，在潜移默化中，让爱丽丝重视我们，而在未来，不提织田家那边的打算，我是希望她能成为我的伴侣，与我一同执掌这个‘东罗公司’——也就是，通过这样的方法，得到‘契约灵系统’真正的力量！”
夏秋东闻言嘴角抽了抽。
“那个，冒昧的问一下，VV你也是拉拉？”
“不，考虑到后代的问题，伴侣是男性自然最好不过，但计算与爱丽丝结为伴侣所能得到的利益，我认为......性取向这种事情，完全可以改变。”
“......”
面对仿佛理所当然似的，说出这番话的VV，夏秋东觉得自己似乎理解了些什么。
为了权利而不择手段的暴君——正如系统上所写着的那样，除了性别之外，VV的身体还年幼，但精神上已然化身为如同那个‘暴君尼禄’般的存在。
想到这夏秋东便叹了口气。
百合无限好......但对无数单身汉们来说，这可是在浪费资源啊喂。
夏秋东瞪着如同死鱼般的双眸，面无表情的看着VV。
“好吧好吧，我明白你的目的了，祝您早日百合成功。然后，请问还有我什么事情吗？”
VV虽然察觉到了夏秋东那提不起干劲的心情，却也不在意那些，坦荡的回答了夏秋东的问题。
“这是我们本来的计划，但织田家那边却出现了分歧，没经过我的同意，便决定改变计划，让你以‘男性’的身份与爱丽丝接触......”
说到这里，VV看夏秋东的双眼微微眯起，眼神变得危险起来。
夏秋东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VV说道——
“所以，作为反击与妥协，织田家决定把你交给我，当然，为了能够和平的获得攻略爱丽丝后所得到的力量，以及不影响我们东罗公司与织田家的合作，你除了要攻略爱丽丝外，今后的身份将会是——”
VV卖关子似的顿了顿，再次拍了拍手掌，在她能力的支配下，一张被装在防水袋中的白纸飞到了夏秋东的面前。
上头白纸黑字清清楚楚的写着这样的文字。
【婚约书】
【男方：春夏秋东】
【女方：维托里奥·维克托·克劳狄乌斯】
【婚礼时间：双方满十五周岁后】
“——我的丈夫。”
“......蛤？”
——备注——
注1：《无限恐怖》中楚轩的名台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