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既然你这么自信,那就留下来等小黔回来再走,不算迟。”
“她在哪?”时昱眸光投向了窗外,面无表情地说道,“什么时候回来?”
他一来,这该死的女人就到处乱跑,见到他还不得感动的哭死?
时隔七年,他终于找到她了。
屋子里简单仅有一张凉席,和歪歪扭扭的座椅,段弈薄在床沿坐下翘起腿,“时先生,你和她的距离就好比现在,我知道她去了哪什么时候回来,而你来了却也只能在这干等着。”
时昱嗓音暗沉却透露着凌厉,简单一句话,却像利剑刺进段弈薄心脏,“呵,我是第一个占有她的男人,我什么都不做,也能让她这辈子都忘不了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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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两点,村落门口还拴着几条狗,那是村子里的人养来卖钱的。
平时基本不会喂,连自己的肚子都要填不饱,拿什么喂给它们吃?
哈巴狗见着一个熟悉的人影,纷纷兴奋雀跃的叫了起来,摇着尾巴。
“小黑、小白、我回来了。”余晓走到门口的脚步一顿,声音透露着疲倦,她将沿途捡来的狗食倒出来,“吃吧,吃完明天就得靠你们自己,找吃的了。”
斜对面不远处的小斜坡上,一道黑影蛰伏在那是几个钟头,紧盯着她满是笑意的脸蛋,相比之前瘦了不少。
对两条狗她都能这么温柔,为什么,不能公平的也分给他一点?
一小包的狗食根本不够吃,余晓还没走远便又叫了起来,“啊呜,汪汪汪~”
余晓一怔,随即捂住耳朵闭着眼睛,大步的往前走路她早已熟悉。
参加无国界医生后,她看多了这样的场景,心里却还是忍不住难受。
路边的流浪狗甚至能让她想起,原本能平安出世的两个孩子。
如果还在,没有饭吃又会怎样?
她走着走着,脑袋不小心撞到了一堵墙,身子被力道撞的后退了几步。
余小黔摸了摸撞痛的额角,手突然间僵住,她刚刚撞的墙是有温度的。
睁开眸子,她一眼瞥见双黑色的皮靴,村民们,根本不会有钱去买皮靴的。
而,段弈薄的行李是她收拾的,偏僻山区不适合穿皮靴她没有拿。
只有,一个可能……
余晓甚至不敢抬头,她脸上的口罩没有摘,路上不是很干净她便没摘,绕过他往里走,“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听见她熟悉的声音,时昱浑身的神经都跳动着,在她经过时,猛地攥住了她的手腕道,“一句对不起,就完事了?”
是他,真的是他找来了——
他们之间早就没有了瓜葛,他还来找她做什么……伤她不够深吗?
孩子死了,她的心也跟着死了。
余小黔僵住,熟悉的体温让她心直跳,费劲的扯开他的手,“这位先生,村里没有路灯撞到你很抱歉,但是……你也没有出声不是么?”
时昱的手停留在半空中,攥成拳头,视线锁定在她的脸上倾过身,“余医生,现在是半夜两点你夜不归宿,我身体不舒服等你回来帮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