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弈薄的视线紧锁在她身上,似有似无的扫过她的小腹,眸底越发深沉了几分,“不要紧,我的事已经处理好了。”
余小黔闻言这才松了口气,打开门,她退到一旁让他先进去。
公寓已经被小时工打扫干净,空气中残留着清新剂的味道,沙发垫按她的要求换了新的,她养的几株花几近要枯萎。
余小黔拿着洒水壶给百合浇水,三个花盆被放置在阳台之上,百合的叶子枯黄毫无生气,红玫瑰的花瓣都枯萎了。
唯独剩下一盆仙人掌还活着,她挨个的浇完水之后叹气说道,“连花都死了。”
段弈薄嘴角扬起淡淡的笑意,盯着花盆说道,“你喜欢什么花,我明天给你送过来。”
余小黔浇完水放下洒水壶,走进浴室里一边洗手一边说道,“我不挑的……什么花都想养一盆种,不过太娇贵的容易被养死。”
这两盆百合和红玫瑰就是例子,再过几个月生孩子她没时间照顾。
段弈薄靠在门框上移不开视线,玩味地浅笑道,“嗯,花绝不比你娇贵这是原则。”
“……”余小黔瞬间被他带进坑里,洗完手还没擦就甩他一脸水,看着他吃瘪的样子她心情大好,忍不住弯着腰笑出了声。
已经多久,没有见过她开心的笑了,如果她和时昱之间只是因为孩子。
是不是代表他还有机会争取她?!
段弈薄的脸上挂着几滴水珠,眸色复杂的眯起了眼睛,眼底的光泽霎时间黯淡。
-
与此同时,另一边。
书房的门“咿呀”一声被打开一到缝隙,蓦地一个圆不溜秋的脑袋探出来。
女孩栗色地眼眸转动了几下,一眼便锁定坐在书桌前的男人。
她对禽兽澈好像总是没脾气,即便他这段时间做了很多错事。
可,她知道事情真相之后,更多的还是心疼这个默默付出的男人,如果不是因为她……
他爱她,从来都不求回报。
正在她发愣之际,男人富有磁性的嗓音响起,低沉又沙哑魅惑不已,“过来,有事?”
女孩一怔,随即带上门朝他走了过去,趴在桌子上歪着脑袋道,“澈,你在做什么啊?”
临澈俊脸一黑,棱角分明地俊脸紧绷,听不出情绪地说道,“谁允许你这么叫我的,嗯?”
他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她不喜欢他这副冷冰冰的样子,她是他的宝宝啊——
洛萌一傲娇的偏过了头,两条细腿提着桌角,气鼓鼓说道,“哼,你以前还叫我宝宝呢。”
宝宝?!
这女人莫非喜欢他已经喜欢疯了,他怎么可能会这么称呼一个女人?!
临澈英挺地眉头蹙起,不由自主的将她抱进怀里,亲吻着她散发清香的发顶,“洛萌一,既然如此那你以前会叫我什么,嗯?”
洛萌一的小手下意识勾住他的脖子,飙掰扯着手指在心里默数,咬着手指眨巴眼睛道,“有好多昵称的,你要听我讲吗?”
临澈不冷不热的“嗯”一声,幽暗深邃地蓝眸毫无温度,宛如冰窖里冷冽的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