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什么,临澈拿起书桌上的电话,吩咐肯斯林给她准备午饭,她胃不好早餐便没有吃过。
吩咐完这一系列的事情,临澈意识到他都做了些什么,他怎么会那么关心鼻涕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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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萌一醒来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美味的午餐在房间里飘着香气,她不由得艰难吞了吞口水。
没吃早饭……她好饿,她随手丢掉擦过脸的湿纸巾,伸了个懒腰坐下嘀咕道,“……我应该是坐牢吃的最好的吧。”
上完菜准备退下去的女佣听见,愣了愣随即有些羡慕地说道,“公主殿下这是在享福才对。”
享福?!
洛萌一一口水都呛在喉咙里,她拿过纸巾擦着嘴角说道,“嗯,坐牢福利其实挺好的。”
她们不是她,不会明白她被关着的心情,曾经充满了美好回忆的地方,现在像是一座坟墓。
房间里充斥着临澈的气息,被子、浴室、衣帽间和每个角落,他不在却仿佛时刻都在。
她被监视,或许走了几步路他都知道,有一种人的存在只要忘不掉,无形中就能让你痛苦。
女佣不敢造次的再说什么,端着盘子出去,做公主可比做女佣舒服得多,哪有不好?!
吃过饭,洛萌一不知不觉走到衣帽间,她靠在其中一个衣柜旁边,愣愣的出神发呆——
眼前的景象仿佛回到了之前,女孩被男人强行抱进衣柜里坐着,光溜溜的没有一丝遮挡物。
一起吃饭、洗澡、穿衣服、睡在一起,渐渐的好像形成了一种习惯,生活的日常。
如果早知道这段爱情会变质,她宁愿眼睛永远都不要被治好,孤独的生活在皇宫里到老。
至少她知道,他是爱她的。
而现在,她没有勇气说这样的谎话,因为她连自己都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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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澈回到主卧室未看见她,眼底的温度明显黯淡下去几分,走进衣帽间却瞥见她在愣神。
她靠着衣柜,盯着对面摆放整齐的睡衣,唇角微扬却不停的傻笑出声。
眉眼弯起瞳仁里溢满了泪水,眼眶红肿的像是小白兔一样,透明的液体顺着脸颊渐渐滑落。
洛萌一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她想抱抱他,突然一只微凉的大掌捉住手。
她猛地回过神,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临澈,抽回手胡乱擦了擦眼泪,她……又胡思乱想了。
明明还是他,却变了模样。
临澈一僵,手被甩开在半空中,握成拳状收回手不悦道,“洛萌一,你哭什么?”
洛萌一一怔,用力的吸了吸红肿的鼻子,轻松的耸着肩膀说道,“……悼念已经死掉的人。”
“……”临澈俊脸一黑,冷冽的眸光扫过一整排衣柜,精致的桃花眼危险眯起,“他是谁?”
该死的!
她居然对着他的衣服念丧,她是真的在悼念,还是默默诅咒他早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