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you阁“闭嘴.”易旸冷冷的丢下一句.
奇迹般的.莫宇就抱着肩膀.抽泣着身子.再也不发愁声响了.
吴彦怔了怔.下意识地看着易旸.这人看起來这么好用的样子.随便一句话都能把人唬住.倒真是比什么都好用啊.
“马尔.因为曾经是同学.而你确实也曾经帮助过我.所以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你.可现在看來我是真对你太好了.以至于你已经可以无视我了.”
“去你妈的容忍.易旸.老子受够你了.我就是要杀了他.你能怎样.你敢如何.”说着.手中的枪再一次对准了吴彦.
“我敢如何.”易旸冷冷一笑.话音未落.人已经到了马尔面前.
“我有什么不敢的.认识我这些年.你见着我会有什么顾忌么.好吧.即使有.那也不是你.马尔.很荣幸.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怒火.”说话时.人已经成功的卸掉了马尔的手枪.右手更已经死死地捏住了马尔的脖子.
“你……”马尔双手无力的拉着易旸的手.
真人版的武侠传说.不仅是吴彦和莫宇.就连同样身手不凡、甚至对易旸了解至深的马尔也都受到了不小的刺激.
“你什么时候.这么快……”
“什么时候.难道我还需要像你报备我的一切么.马尔.我老早就告诉你要有自知之明.可是你从來都意识不到这点.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男人说着.手中的力道缓缓加大.
“你杀了我吧.”马尔说着.双手缓缓地垂在身侧.两眼也缓缓地闭了起來.
是他错了.低估了易旸.可是现在也好.只要能够死在他手里.也算是圆满的结局不是么.
多情总被无情恼.眼睁睁看着这样的剧情.吴彦只觉得胸腔酸涩难当.可他却并沒有出口去阻止这一切.不是因为他不想管闲事.而是因为这样的事情里面.他从來都是不应该有话语权的.
看着马尔.他突然想起当年的自己.如果当年的自己也是能力卓越的.也一定会像他一样的.一样疯狂.一样不顾一切的去对付自己珍爱的人的身边人.
因为嫉妒.也因为爱而不得.这样的情绪本來就是让人失控和发疯的前奏.
所以人们常说.放不下的单恋就是自虐和扭曲的开始.更是犯贱的源泉.
一点陷入了这样的泥淖之中.整个人就再也不会受到自己的控制了.
开解.谁都会说这两个字.可是这也是最最苍白徒劳的行径.执念终究是只能自己放下.若是放不下.最好的结局就是毁灭.
就如同现在的马尔.也许死在自己喜欢的人手里.才是他最好的结局.
“你想就这么解脱吗.”两眼一眯.易旸忽然松开手:“马尔.你该知道的.我从來不是这么良善的人.”
马尔怔在原地.惊恐的瞪大了眼睛.
“你……你要做什么.”
“我能做什么.不过马尔.我相信令兄很愿意做出些什么的.对了.差点忘记告诉你了.莫尔茨从雨林中出來了.相信他一定会好好地招待一下你们的家族的.”
莫尔茨.是马尔同母异父的兄长.被他们那个军旅世家的家族一直作为耻辱存在.可偏偏莫尔茨天赋异禀.被他们明里暗里算计过无数次也还好好地活着.
这一次.莫尔茨被家族安排任务到雨林.九死一生.心中的最后一丝对亲情的渴望与眷念.也应该是消磨殆尽了吧.
“你……”马尔面色骤然震惊.
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还能活着.那样的严密的计算.那样不留一丝余地的对付.他为什么还是能够毫发无损的出现.
而且.易旸怎么会知道.
“是的.比起你.我觉得跟他合作更有前途.起码他是个理智的聪明人.不是吗.”易旸笑着转身.
“易旸.你……”马尔面色苍白.仿佛随时都会重病不治一般.看着易旸背影之余.整个人也筛糠一般地簌簌发抖了起來.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回去找莫尔茨.希望他念着你从不曾算计过他的份上.放过什么人;二则远远地躲开.你其实也知道莫尔茨的性格.一旦狠下來就是六亲不认.你虽然沒有算计过他.可所有的事情你都是知晓的.”
话落.易旸便带着一步步的走开.该说的不该说的.他这一次都说的太多太多.实在沒有必要再继续纠缠下去.
马尔虽然曾经对他有过帮助之恩.可毕竟只是曾经.这些年该还的不该还的.早已经还的差不多了.他早就仁至义尽.
“就这样么.”走了一阵.吴彦突然看着一旁的吴彦.
马尔最后那张苍白的脸.就像是烙印一般深深的刻在了他的心上.那样脆弱的几乎透明的颜色.他不由得再一次想起多年前那个自己.也是如他此刻一样.
因为一个不该爱的人.因为一场不对的执念.最后让自己饱尝恶果.
是不是.这世上所有的执念.都注定是让自己饱尝辛酸呢.
“这样已经是很好的了.”
“很好么.”
“不一定是最好的.但却是不是最差的了.阿彦.我并沒有对不起任何人.”
在男人胡思乱想的时候.易旸伸手拍了拍男人的脑袋.一边细细地抚摸那柔软的头发.一边看了眼一旁面色苍白、血色晕染了大半个肩膀的莫宇.
目光深沉.冷漠中带着说不出的寒冽.
“你……”
吴彦一怔.他也不明白易旸怎么对莫宇如此的淡漠.刚刚那一幕.怎么说他也是因为自己被误伤的.易旸的态度.吴彦理解是一码事.接受和认可又是另一码事了.
“他看起來很不好.易旸……”
“沒事的.死不了.”
易旸瞟了一眼莫宇.莫宇身子一颤.忙开口答道:“我沒事.真的沒事.就是血流的有点多.肩膀有点儿疼.”
说着.脚步像是承受不了身体的重量般.身子狠狠地一个趔趄.拉扯到了伤口.莫宇当场又不由得轻呼一声.
“这……救护车……”
“荒郊野岭的.哪來的救护车.再说了.他那可是枪伤.救护车來了.警察也就不远了.”易旸冷哼出声.
“我……”
莫宇像是这才知道自己的伤势尴尬般.整个人都不由得僵硬了起來.
枪伤在医院都是要登记的.登记之后肯定会报警.然后警察來了之后……
他不过是个未经世事的学生.这样的场面别说是他.哪怕是任何人都是有口说不清的.就算能够证明自己清白.可一旦和警察局沾上了关系.那也就是和有前科差不多了.
吴彦皱着眉思考了会儿.看向一旁的易旸还想说什么.一席白衣的白岩便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來.
“这个人交给你了.”
丢下人.也不等对方反应.易旸径直就带着吴彦离开.
走了沒几步.面前突然出现了一步越野的吉普车.也不等男人反应过來.易旸就一把将男人塞上车.
“喂.咱们就这么走了吗.”男人尝试着挣扎.发现易旸此刻是一贯不由得自己反抗的强势.便也停止了反抗.
“白叔是医生.白岩是他的儿子.”简单的一句话.已经是最多的解释.
“可是……呜……”
可是医生的儿子不一定会医术啊.
吴彦这句话还沒來得及说出口.整个人就已经淹沒在对方强势的吻中.
易旸像是在生气.又像是毫无情绪般.和这个人在一起这些年.吴彦始终觉得自己摸不清对方真实的情绪.当年喜欢这个人的时候.他也曾用尽了心思去了解他的喜好.可终究还是不得要领.
而今.他也自然还是看不透这个人的一切.
他其实本质上就并不是一个喜欢刺激和挑战的人.所以对于易旸的脾气.在当面的琢磨失败之后.便也再沒了钻研的心思.
端的是你來我往.可实际实力悬殊的事实下.两人之间的状态也几乎早已经乾坤注定.狭小的车内.易旸缓缓地给男人扣上安全带.
“你胆子可真是越來越大了啊.他你都敢单独去见.”单手抬起男人的下巴.易旸的眼里一片深邃.
“总觉得你聪明懂事.却不知道你也会有如此糊涂的时候.阿彦.你不是最珍惜自己的小命吗.你不是最喜欢好好的活着吗.”
沉的几乎滴出水的表情.再加之手上那毫不温柔的力道.吴彦觉得自己的下巴嘎吱做响着.似乎随时都会废掉一般.
他皱着眉.忙伸手去掰易旸铁钳一般的手指.
“轻点儿.疼.”
“疼.你还知道疼啊.你知不知道我要是不來你会怎么样.”话虽如此.手中的力道却还是慢慢地减轻了不少.不过那力道却也牢牢地禁锢着男人的自由.
“你不是來了吗.”男人怔了怔.微笑着开口.
好像是浑不在意的表情.易旸只觉得脑子一响.沒來由的.那刚刚还波涛汹涌的怒气像是突然间遭遇了风浪般.一瞬间被消耗了个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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