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请问我的证件有什么问题么?”见那安检员进了一间屋子,男人一边跟进去,一边开口问着。
碰——话音未落,房间的大门便突然从外面紧紧地关上了。
男人狠狠的一怔,一瞬间整个人如坠冰窖。
“阿彦,你这是要到哪里去?”冷漠的声音,仔细听来又仿佛带着漫不经心的惬意,不是易旸又是谁。
男人沐浴在光线通明的房间里,整个人仿佛是被亮堂堂的光线照进了心底一般,整个人顿时无所遁形起来。
“你不是都看见了么?”不打算撒谎,因为吴彦深知撒谎在此刻并没有任何的意义,他看着对方微微笑着。
“易先生果然是神通广大,触手无处不在啊!”
并不介意男人言语间的讽刺,易旸一个眼神,待身边的人都消失了后,这才慢慢的踱到男人的面前,伸手轻轻地抬着男人的下巴道:“既然如此,你还打算跑到哪里去?阿彦,你什么时候这么不懂事了?”
说着,指尖微微的用力,那如铁一般的十指,像是要扣进男人的骨头里一般。
吴彦疼的眉头微微蹙起,眉眼却仍旧是弯弯的看着易旸:“跑跑闹闹的,也算是情趣不是么?我不这样,你老人家岂不是很快就要丧失兴趣了?”
男人在笑,毫不掩饰的笑,甚至于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因为这份笑容而微微的颤抖了起来,只是‘老奸巨猾’如易旸,又怎么看不分明男人的把戏呢。
也罢,有时候很多事情,总归是不求甚解的好。
“那么恭喜你,我的确还对你有着浓厚的兴趣!”易旸笑着,微微的俯首靠近男人。
吴彦伸手挡开男人,微微笑着道:“我不喜欢被动,更讨厌被人掌控的感觉。”
说着,伸手勾在男人的脖子上,一把将男人的脑袋拉近在面前,毫不犹豫的冲着男人的嘴巴咬了上去。
“我觉得还是主动一点好!”
“哦?”男人挑眉,一把将男人扯在自己的怀里,死死地压制着道:“可我更喜欢居高临下的感觉,阿彦,你还是老实一点乖乖听话吧!”
“你……”
“嘘,听话的人才最可爱!”眨了眨眼,易旸缓缓的低头吻着男人。
“唔,你这家伙……”不悦的声音,终究是被男人的强势攻击给击碎的破烂不堪,带着原始征服气息的吻,就像是一根霸道至极的藤蔓般,生生不息地生长着,瓦解着男人那如同泥土一般坚硬的理智。
“呜…额…”嘴唇上前不久才好的伤口,再次被对方的牙齿碾压着,淡淡的痛楚,男人不悦的瞪着面前高高在上的易旸。
这家伙是属狗的么?
三天两头的就张口咬人,自己还真成了个香饽饽了,他还啃上瘾了。
“阿彦,接吻的时候应该闭上眼。”仿佛是从心里蔓延出来的蛊惑,易旸孜孜不倦地对男人进行着催眠。
“……”明显没心情,懒得配合。
“哼……”
低笑一声,易旸缓缓的松开了牙齿,宝贝似的吻着男人,热情的吻,顺着那形状姣好的唇线,游移着那线条完美的下巴,是不是的啃上一口男人的脖子。
“喂,你轻点儿!”
男人微微一顿,轻笑着开口:“阿彦,你这是在求饶么?”
“……”
“不说话,不说话我就当你是了,呵……”
吴彦满脸黑线,也不做分辨,反正已经这样了,没必要弄个清楚明白。
反正没有爱情,既然是**关系,谁强谁弱,缘由如何,是否有什么别的意思,都毫无关系。
就着吻的姿势,两人你来我往之间半推半就着,易旸的手也开始不安分的伸进了男人的衣服里,对着男人胸口就开始肆无忌惮地横行霸道起来。
“唔……”冰冷的温度,粗糙的触感,男人猝不及防的哼了一声,当意识到自己的姿态之时,便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你干什么,这里……易旸,你他妈的的有病是不是?”
“是的,我就是有病,我得病了,所以你应该好好的照顾我,满足我的要求啊。至于这里,阿彦,我觉得这里挺好的啊,又安静,又方便不是?做什么,都不会有人来打扰。”男人说着,一把将吴彦压在了坚硬的墙壁上。
“你……变态。”
“多谢夸奖!”某人丝毫不觉得生气,反倒引以为荣的贴在男人耳际轻笑着。
……
好疼——浑身上下,像是被车轮碾压了似的,整个人的身体几乎要爆炸了般,男人睁开眼的时候,就觉得浑身难受的似乎不是自己了般,就连姿势也十分的尴尬和难受。
他现在正置身车上,价值不菲的豪华座驾一路平稳的前行着,慢慢的停在了一栋高档的建筑物前,男人便是因为这停车时的晃动而醒了过来。
吴彦现在面朝着窗外坐下,肩膀上抵着一个重物,就像是五行山压孙悟空一般将他死死地压在了山下,害得他半丝也动弹不得。
就着艰难的姿势看去,汽车正前方停着一个机器人般的司机木乃伊,至于自己的肩膀上……
人头,压在他脑袋上的是一个近在咫尺、美艳动人的人脑袋,那个人脑袋的主人此刻正眯着眼睛,一脸安详地闭着眼昏迷。
是的昏迷,他绝不相信对方是在睡觉,毕竟那啥让它精尽人亡是实在不太可能的,但是力竭的晕倒还是正常的吧。
那啥,当然了,他绝不会承认自己刚刚才是被做的昏倒的那个,也绝对不会去想,自己是怎么从那个房间里变到现在这个车上的。
呼,不求甚解,才是聪明人啊。
“……”艰难的姿势,几乎要努力瞪大眼睛才能看清一切,别扭的几乎不曾眨眼的样子,眼泪几乎是本能的就顺着眼眶滑了下来。
好难受啊,另一边肩膀前段时间才被这人蹂躏了,如今这一边也没有幸免于难的惨遭毒手,这是什么世道啊,他可不是任人鱼肉的软蛋儿。
“喂,醒醒!”伸手去推那个害得他浑身难受的罪魁祸首,吴彦可不觉得自己这样扰人清梦会遭到什么打击报复,反正都已经经历了这么多了,害怕那一点点的手段么?
是的,他吴彦现在就是大爷了,就是债多了不怕欠人钱了,他就是胆大包天了。
“喂,到地方了!”
没反应,伸手去捏对方的鼻子。
“你在干什么?”罪魁祸首突然睁开眼,那黑黝黝的瞳孔里除了清明还是清明,不见丝毫酣睡之后的倦怠与迷蒙。
靠,是不是变态都这个样子呢?
“叫你醒来啊!”微微一笑,男人理直气壮的开口。
与此同时,那一直扮演着机械木乃伊的司机微微一顿,耳朵后面的肌肉明显的抽搐了一阵。
当然了,他的小动作是没人会发现的。
“是这样么?”易旸勾唇一笑,缓缓的将脑袋从男人肩膀上撤下来。
“当然!”厚脸皮的笑,吴彦这才艰难地动动胳膊四肢,一边揉着要爆炸般的肩膀,一边从男人的腿上移开身子。
是的,一醒过来,他就发现了自己尴尬的姿势了,坐在男人的腿上,跟个女热似的,非但如此,还兼职起抱枕的功能效用了。
擦,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那我是不是得感谢你的体贴懂事呢?”易旸说着,伸手在男人的肩膀上有一下每一下的按起来,同样的姿势久了,的确是会浑身酸痛的,吴彦这个未经折腾的身体,自然是承受不住这些的。
几乎是未经思考的,男人就伸手帮吴彦按摩了起来。
“喂喂喂,轻点儿啊,疼……”
“你要杀了我么,大哥,易老大,我承认我对不起你,我是故意的,你没必要这么收拾我吧,疼……”可怜兮兮的发出哀怨,吴彦瞪着面无表情的易旸,先前就因为长时间没眨眼而湿润的眼睛,此刻那氤氲的水汽更加的润泽了起来。
亮晶晶的两颗黑珠子,就像是两颗莹润的水珍珠一般,易旸看着男人一脸哀怨的样子,“哭了?”
“啊?”疑惑的表情,配合那湿润的眼睛,倒还真有些楚楚可怜的姿态。
男人也许自己也没发现,虽然几年过去了,虽然他已经从那个单纯的小男生,变成了如今可以**行走社会的优秀男士,可骨子里的一些东西却还是并未改变多少。
比如说偶尔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孩子气,比如说一直蕴含在骨子里的一些东西,那是普通人无论经过多少的事情,无论如何的精心修饰也改变不了的质朴天然,那是深刻融在骨血里的事情。
“呵呵。”男人笑着,缓缓放轻了给男人按压肩膀的力道。
“你笑什么?”舒适的力道,是任谁都拒绝不了的舒心惬意,尤其男人自诩为还是个从不拒绝享乐主义的人,安逸的环境自然不会拒绝。
所以,先前的不快,自然就像是抛垃圾一般随即就抛诸到了九霄云外。
“你觉得?”并不回答的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