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临海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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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我们还发现一种“圈瓜”树,这种树大约有2米高,树叶子少的可怜,三两片,象是凋零过了;但最奇妙是其结出的果实是绕在树枝上的,结结实实围了一圈,象个面包圈的样子。这东西,摘下来可以套在胳膊、大腿上,但是不能套在腰,套在腰上的是救生圈,这树还没这么粗的树枝。

  我从树上摘下这种圈瓜,发现这东西的皮很嫩,轻轻一扣就凹下去了,然后就顺着它把皮给拨开,就象拨香蕉那个样子。顿时一股香气就溢散出来了,这是我熟悉的香蕉的味道。事实上,里面的瓤也跟香蕉差不多,尝上一口,发现味道也惊人的相似。如果要把这东西切成段,我准会以为是香蕉,所以这东西就很有可能是香蕉的祖宗。我很爱吃香蕉,祖宗也爱,因为这东西可口、香甜,还有就是拨起来方便,不过不能多吃,吃多了就要拉肚子。

  我尝圈瓜的时候,我的原始同伴们虎视眈眈地围在周围,淌口水、咽唾沫,摩拳擦掌的样子。我尝过之后,觉得没问题,就同意让他们上树摘,不过同时告戒他们一人只能吃二个。

  到了晚上,我们就驻扎在这香喷喷的“圈瓜”树下,在几棵树中的空地上搭炉生火。

  这种干燥的粪便当作燃料的确非常好用,因为经过了长期的风吹日晒,所以早就闻不出臭味。除了现在烧的,我还让前女王和小弧拾了好多,并把它们包起来,塞在箩筐里。干燥的大粪,比煤气差点,也不如天然气,但比柴火好使多了。这使得我非常想要见见,把这东西屙出的家伙,但一想到它们可能是凶猛的野兽,也就不想它们了。

  晚上我们吃的是,螃蟹汤和烤跳鼠肉,这种跳鼠的味道鲜美,用三根木棍子叉开来烤,不使有油脂滴在火堆里,让人口水在嘴里打转,而这种螃蟹的壳硬极了,在汤里煮过还是坚硬无比,用牙齿啃就可能把牙蹦掉,必须要用燧石才能凿开。我对这事没耐心,但吗哪有,她小心翼翼地把些螃蟹脚给弄开,然后剥树叶上,微笑着递给我。这属于原始宫廷待遇,弄得我很不好意思,所以我只好拿起石头凿给她吃。后来我的原始同伴们也学着样,跟着互相拨螃蟹肉给对方吃,这就很好,其乐融融,团结友爱。

  在我们团结友爱的时候,有几只可怕的动物打搅了我们,它们从黑暗中飞过来,扑扇着巨大的翅膀,把篝火扇得一明一暗,然后直接飞上了我们头顶的树叉上。开始我以为是鸟类,但抬头一看,吓得双腿发软。

  这东西,竟然是长着翅膀的狐狸,它眼睛瞪得溜圆,长着三角耳朵,猪鼻子,双腿交叉倒挂在圈瓜树上,它的学名叫——蝙蝠。但我从没见过这么大的蝙蝠,在我的印象当中蝙蝠应该在成千上万地聚在山洞里,拉屎拉尿,而且只有手掌大小。但它竟然有狐狸这么大,所以我管它叫长着翅膀的狐狸。

  我很害怕,因为如果这东西要是吸血的话,只用5~6只就能把人的血吸干了,幸好这东西的目标不是我们,而是这树上的香蕉,它们挂在树上,然后,扑到圈瓜树上猛啃。这样一来,我就明白了,这种蝙蝠是吃水果的。

  书上说,这种吃水果的大蝙蝠美味无比,但我不并不准备吃它们,因为我们的食物已经够多了,没必要糟蹋。

  对这事,我就表现不错,不象刚到美国西部的欧洲人那样。当时那地方有很多野牛,他们坐在火车上向这些野牛射击,而且枪法都很差劲,想射一只,通常会射到另一只身上去,然后就开始吹牛,说自己的枪法如何如何准,所以他们都是大言不惭的残杀野生动物爱好者,而我是个不烂杀无辜的优秀领导人。

  到了晚上,我让大耳、大颧骨和能子守夜;这时候,前女王跟我表示她也要守夜,但是我没答应。我得提防着她;怀疑她心存不诡。

  第二天,我们沿海岸前进,开始的时候是一些下坡的路,但后来路变得不能行走,因为这里的岩石开始横亘出来,这些巨大的石头,散乱得到处都是,形成残垣断壁,窄小或阔大的的阻隔,使得无法通行,而陡坡往往超过了45度,高度又超过了7~8米,而且地面极不平整,这样跳下去要把腿给摔折,即使攀爬也极其困难,这不是挑战,而是磨难。

  于是我们只好不断往内陆退走,直到发现另一条河流,这似乎是一条地下河,它从我们脚底下的岩石里窜流出来,象着西面流淌,也就说这条河水是通往另一个方向的。顿时,我又激动了。我仍然拗执地认为沿着河水一定能找到大海。这种狭窄的思想本源,一直在左右我的行动,其前途就象中足球彩票那样渺茫。

  我们采集藤条了,然后把它栓在悬崖的大树上,一个个从高达20几米的峭壁上爬下去。第一个下去的是大嘴,他的攀爬功夫比较好,可以准确地寻找落脚点,第二个下去的是我,这个事比看起来困难的多,因为崖壁上的石头凹凸不,而且又布满了苔藓,非常的湿滑,要不身上绑着绳子,我可能都不敢下。或者是想另外一个办法,自己坐在箩筐里,让大力他们把我给放下去,不过这个办法的最大问题在于,我们的制作的箩筐很可能质量不过关,到时候箩筐穿了,我就要象空投炸弹一样落到水里,水花四溅、屁股摔烂。

  我艰难地爬到下面,发现这是一条处在丛林中的窄小的地下河流,蜿蜒通向前方,而

  周围又是极其茂密的丛林,水岸边有一种两栖动物吵闹个不停,它们身上长着黑色斑点,黑色的斑点外围又环绕着一条白色的纹线,四肢着地,不时鼓起肚子发出洪亮的“呱呱呱”的叫声,有时候益虫也让人烦恼。

  开始后悔了,但一仰起头来,看到这陡峭的悬壁,又立即失去了爬上去的信心。于是只能选择既来之则安之。

  第三个下来的是吗哪。这个时候我要故意看她走光图,那我就是个老流氓……

  「好吧,我承认我是老流氓。」但我敢保证这源自一种关心,这和女人身上毛扎扎的器官没有关系,我只是爱上的她的主人后再爱上它,而非爱上它之后再爱上她的住人。「我敢对天发誓!」

  我在下面看着实替吗哪捏了一把汗,不过我不得不承认她的身手比我敏捷,没有象我一样畏手畏脚的,10几分钟后,她就轻巧地跳进了我怀里。接下来,大力他们地把箩筐放下来,这次比渡河顺利的多,因为大力和大颧骨并不畏惧攀爬,另外他们对水的恐惧,也不象先前那样严重了,这应该是因为这两天时常有接触水的原因,再也不会因为水而两腿发软,号啕大哭了。

  大约2个小时后,我们所有的人都顺利地下到底下。

  我们到了底下后,沿着这条小河向前,之后它又汇入了一条大的河流。我们便又开始沿着条大的河流前进,走了大约20分钟后,水流开始变得湍急。另人惊讶的水中竟然长着树木,任由流水自由奔腾,它们依然紧紧盘根,一株株树木在奔腾的流水中挺拔向上,冠上尽覆翠叶,干下盘根错结,任流水冲击,洗刷,树木却依旧茂然,林和水的密不可分。

  我在岸边看到这样的景象,觉得这树的材质好极了,制成家具可以用个几百年,做成棺材埋在地下,可以放搁上千年。

  大约走了1个小时侯后,浓密的绿色又铺天盖地了,茂密的树木和随处可见的木质藤本植物,于我眼前再一次交汇在一起。更要命的是,这些爬藤一发不可收拾,有的粗达20至30厘米,长得无法估量,经常是沿着树干、枝桠,从一棵树爬到另外一棵树,从树下爬到树顶,又从树顶倒挂下来,交错缠绕,好象一道道稠密的网。另外附生植物如藻类、苔藓、地衣、蕨类以及兰科植物,附着在乔木、灌木或藤本植物的树干和枝桠上,就象披上一厚厚的绿衣,有的甚至附生在叶片上,形成“树上生树”、“叶上长草”的奇妙景色。

  这一切都意味着,我们就必须从草丛、荆棘丛、横七竖八的爬藤里开出一条道路。我发觉自己有点讨厌绿色了,特别是眼前这种绿的不象话的样子。

  在这之前,绿色一直是我最爱的颜色。小的时候还非让我妈给我买绿帽子,可后来这种帽子没买到,当时还为此大哭大闹。我妈好言相劝,拿着手帕要给我擦眼泪;我还不让擦,故意把眼泪和鼻涕都吃下去了。后来,我长大了,明白了,这种颜色的帽子没有卖,是要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生产的。

  虽然发生了这么一个事,但我还是固执地喜欢绿色。但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原来自己喜欢的不是绿色,而是它代表的自由。我现在只能承认,我喜欢的是自由,而不是绿色,一但绿色限制了自由,那么我就不再喜欢它了。

  现在我只要睁开眼,就能看到满眼讨厌的绿色。但我没有任何法子,它是困难,只能克服它;很多时候都没法子,困难都是被生生地克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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