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女王默默地做着这些事的时候,我在不远处注视她;她的嘴唇干涸、发质干枯、形容猥琐、沉默寡言,身体也比以前瘦了一圈,同过去那个叉开腿站在石头上的样子判若两人。
前女王感觉到我在看她,就更加地低下了头,仍是一言不发。她总是默不作声,我很难判断她是在对以前的所作所为内心忏悔、心存愧疚,想要通过劳动来争取宽大处理;又或者是憋了什么坏水,准备卧薪尝胆、忍辱偷生,待等我失去警觉的倒打一耙,反戈一击,将我至于死地。
经管我这么想着,但我对前女王还是不了手。我无法向一个手无寸铁的原始妇女下手,即使她之前是一个凶恶蛮横的女系独裁者。这让我很困扰,一方面害怕她趁我睡觉,用大石头把我砸死,另一方面又因心中仁慈,不愿采用阴谋诡计将她毒害。这就如同电视剧里经常出现的最后一幕,好人总是等待坏人使出最后卑鄙的杀招,才能把他了解。而我就被投入到这样象一个旋涡,一时无法解脱;总是想要等待前女王露出狰狞面目,才能理所当然地对她下手。
这段日子里,前女王整日只是知道干活,和部落里的人都很少有交流,而周围的人对她显得并不是太友好,这些我都看在眼里。
我那些爱憎分明的原始同伴们丝毫没有念在她是老领导,而对她有所照顾,相反一点也不给她面子,好吃好喝再也没了她份;更甚至和她情同手足的后女王,因为怕附逆众人,都不愿意过多的搭理她。
而我在教原始同伴中文的时候,前女王也被远远地挤在一边。她默默的待在角落里,目光无神,似乎一下子苍老了许多,连原本健硕的身资,也突然变得有些伛偻。而同我目光触及的时候,她又总是垂下头去,避之不及;再也没了之前飞扬跋扈的模样。这个时候我都要生出一点怜悯之心,但我还是没有表示,毕竟她是两次要置我于死地的人,不过也很难判断她是不是在韬光养晦,暗藏杀机。
每到傍晚,其他原始同伴都在其乐融融地玩耍,而前女王则独自一人在湖边洗刷陶器。那个时候夕阳刚刚落下,彩霞也已经逐渐消散,前女王孤寂地蹲在已经不再湛蓝的湖边,身傍堆放着大量的古怪陶土盛器。她埋着头,双手一刻不停,随之那臃肿的臀部不断摇摆,间或因为麻痹,不时地扭动一下身体。我远远地看着她的孤单的背影,那种没落的凄凉感,不由自主地生出为一种同情。
前女王几乎成了被整个部落孤立的人。我曾几次试探她,但总是无功而返,一是因为我们之间的语言不通,二是因为她的沉默,我不知道她是否还对我心存恨意,但我却没有象之前那样厌恶她了。整个部落里其他人都相亲相爱,惟独她一个格格不入,不免让我心中有些疙瘩,但一时苦于又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问题是自从前女王被俘虏以后,就变得非常沉默。我怀疑她窝藏了金子,但回头一想也不对:「她不知道这个事。」我猜测她想谋害我,但是又苦于找不到证据,不能定她的罪。
所以说我有点琢磨不透前女王,如果说一个现代人琢磨不透一个原始妇女,那就很丢人。所以说我一直想琢磨透她,但是越琢磨就越琢磨不透,脑子都是似乎、好象、也许,这些是是而非的词。想多了就要脑子里乱如杂麻,焦头烂额,那阵子我觉得自己的脑子已经不够用了,没法再分心思出来想这个,所以只好静观其变。
我正想入神,大嘴用手碰了碰我的肩膀,“吃吃!”
我一看都准备好了,就冲他微笑,“恩!”
大嘴咧着嘴抓脑袋:“恩?”
“好!好!”我重复了两遍。
“好!好!吼吼!”大嘴开心地笑了。
我们将刚才路上射杀的鸡拿出来。说老实话,这鸡太漂亮,可以制成标本。我小心地拔了几根漂亮的羽毛,并收好以后,把它递给了大耳。
大耳可不是如我般怜香惜玉的人,拔毛的技术是一流的,而且讲求的是速度,三两下就能把这只可爱漂亮的鸡给拔的光秃秃的。
我把翎毛鸡递给大耳后,接着就看到大嘴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的样子。我知道,他也想干这个拔毛的事,可我考虑大嘴这家伙嘴大,回头把口水滴在上面。但我看他这个样子又于心不忍,于是把刚才收集的羽毛拿出来,给了他一根,顿时他又合不拢嘴了,竖起大拇指“硬硬!”
“硬个毛啊!”我上前给了他一个头拷。“叽里咕噜,好!”(注:“叽里咕噜”代表任何原始土语。:)
“好!好!”大嘴摸着脑袋不好意思,周围的人也都咧开嘴笑了。
大嘴也乐了,一高兴跟我表示要表演一段野兽叫,我立刻阻止了他,心说:「回头给我把野兽都招来!!」
我和大嘴打趣的这段时间,大耳已经熟练,拔毛、清内脏,把这一整只大号野鸡,从喉咙口一通***窜在了一根木棍上,架在火堆上开烤了。
用不了一会,那只外表华丽的翎毛鸡,就成了焦黄焦黄、滋滋冒油,香喷喷的烤鸡了,一个妇女把盐拿出来,大耳小心翼翼地倒在手上,洒了点上去。
接着,大耳大废周章地把一整只鸡屁股给割了下来,热情地递给我。我吓了一跳,因为这鸡有我过去见过的2倍大,因此屁股也很惊人,象个浴缸塞。我连连摇头,把这东西推还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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