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小白杨》唱出了边防军人,扎根边疆,保护祖国的精神。令在场的无数人动容。
在巴尔鲁山边防团住了三天,演出队再次踏上行程,在路上,很少有人说话。现在演出队的众人都知道了“小白杨的故事”。感动吗?震撼吗?敬佩吗?
其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的边防团继承了这种精神,并且将会永远的将这股“扎根边疆”的精神流传下去。这是最重要的。
云谷省整个的省都是高原,这里气温昼夜差异极大,而演出队的下一站目的地是云谷省边防哨所,神仙滩。
神仙滩,位于华夏与阿尔斯国的交界处,名字好听,却是令世界医学家公认为“生命禁区”的地方,许多的地理学家,医学家谈之色变。
这里的海拔高5580米,年平均最高温度零下5度,昼夜相差温度30多度,冬季这里可以长达八个月之久。这里常年刮风,一年中有半年会有特大的风,这风以每秒18米的速度刮过,加上高原气候,比龙卷风都要严重。
而且,这里的氧气极低,空气中的含氧量不到平地含氧量的一半,而紫外线却比其他地方高一倍还多。这里可以说是“高原上的高原”。
但是神仙滩的地理位置太重要了了,在这里修建哨所,可以观测到边境线上的一举一动。华夏建国后,在这里建立哨所,当时被世界视为笑话。
许多的人认为,这里种种的危害,尽管地理优势很大,却根本没人在上边存活。
华夏军人来到神仙滩,靠着一顶行军帐篷,一口锅,愣是在这里存活了下来,并自己动手建立了牢固的工事,和暖和的宿舍。当时令无数的人哑口无言。
从华夏军人登上神仙滩的那一刻起,这里就成为了一个有名的哨所,被誉为“最苦,最高,最令人崇敬的边防哨所”。
但是,许多的军人却在此献出了自己年轻的生命,谱写了一曲曲令人动容的英雄赞歌。
演出队众人都是怀着敬佩的心情来到神仙滩的。等踏上神仙滩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感觉到胸口发闷,脑袋发晕,呼吸困难。因为这里的含氧量太低了。
神仙滩的边防官兵立刻将氧气瓶拿给演出队的众人,人手一个。这下演出的困难成倍的增长。
呼吸困难,缺氧。这怎么唱?怎么跳?躺在床上戴着氧气的彭媛犯愁了。演出队光坐车,从巴尔鲁山到神仙滩就花了六天六夜的时间,一个个人困马乏。虽说在下边的部队休息了两天,但是这里的种种不利因素依旧是个难题。
你看现在,一到这里,包括自己在内,所有的演出队的人全部都趴下了,这可好,边防战士们成了众人的保姆。看这情况,别说演出,再有两天,自己带领的演出队非“全军覆没”不可。
不演?自己干嘛来的?就是演出慰问的,来了呆两天,躺在床上让人伺候。两天后,自己挥挥手带着队伍下山走人,这像话吗这?
躺在床上的彭媛眉头皱成了个疙瘩,旁边的副队长李展涂半躺在床上,看到彭媛在犯愁,李展涂忍不住发问:“队长,怎么了,发什么愁呢你这是?”
彭媛看了一下李展涂,将戴着的氧气拿下道:“李队长,你看现在,咱们这慰问演出队全都躺下了。这演出还进行吗?如果演出,怎么克服这缺氧的问题?”
说完,将氧气重新戴上,李展涂摘下氧气道:“演出可以演出,我倒是有个主意,在来的路上我就想好了。”彭媛急忙摘下氧气道:“什么主意?”
李展涂拿着氧气吸了两口道:“空出一个屋子,在屋子里放几个氧气瓶,应该可以演出。”
彭媛一听,直接摆手道:“没可能的。这主意我早就想过。”
李展涂不知道具体情况,彭媛可知道。这里的哨所缺氧严重,高原反应严重,每星期都要下山去100公里外的军医院去运氧气。下山的道路十分的陡,又因为有雪,汽车根本不敢开的快,也不敢装的太多。每次都要走一整天。
所以,每次运输氧气,基本上够一个星期使用就行。虽说打个电话就可以不按照这个规律直接送来,但是根本来不及。
这次在得知演出队要来时,下边的医院已经送了许多的氧气瓶,如果再送,就需要两天的时间才可以。
一百多人,加上演出队的人,近两百人,每人最多三瓶氧气,而且大型的氧气瓶根本没有。李展涂的主意根本实现不了。
这么一说,李展涂也犯难了。高晓敏在他们对面的床上躺着,刚才她头晕,但是比起其他的女兵们来说,她还能挺住,像季恬,柳霜霜等人全部都昏迷了,就她和阿多丽只是头晕,没昏迷。
高晓敏努力的从床上坐起来,看着彭媛李展涂摘掉了氧气道:“队长,副队长,演出一定要演。”语气的坚定令彭媛和李展涂都是一愣。
还没等俩人说话,两人身边的腾猛也摘下氧气说道:“演出要进行,我们不能不演出。”
男兵终归还是在体力方面比女兵强些,这间屋子是医疗室,五十张床在这里。演出队众人都在这间屋子里。一个个又一个的身影从床上坐起来,一声声坚定的声音从这些人的嘴里说出来。要演,一定要演出,不能不演出。
不是演出队众人高风亮节,也不是他们虚张声势,而是他们的心里的钦佩使得他们想为这些常年在这里的边防战士做些什么。
众人还没从“小白杨”的故事中走出来,神仙滩,“生命的禁区”而华夏军人却常年驻守在这个不毛之地,守护着祖国的西大门。如此艰难的生活,如此艰苦的环境,他们却一天天,一年年,一代代的挺了过来。
不单单是演出队的众人,可以说每个华夏人都对这里的边防战士们充满了钦佩。演出队众人本来就钦佩这里的战士们,在有前边“小白杨”的故事,一个个那内心都是激动的。
克服缺氧,克服高原反应,克服一系列的困难。我们也要在这里给战士们演出。这成了演出队众人的目标。
于是乎,演出队众人在第二天,都在户外。主要目的就是克服缺氧,其实,克服缺氧谈何容易。常年在这里生活才可以基本克服缺氧,一天时间根本不可能克服缺氧。
但是,人的身体里有着无数的潜能,一天虽不能克服缺氧,但是一首歌,三分钟的时间还是可以挺住的。挺不住,那就分开唱。
晚上的演出中,几乎演出队每个人都登了台。基本上都变成了唱歌,舞蹈,相声,小品,一概删除,不能演。因为那些都太耗费时间,在这样的环境下,演那些节目,耗费许多的体力无异于自杀。
在这次的演出中,王锋和总政的颜文,两个人合唱了一首歌《想家的时候》。
“夜深人静的时候是想家的时候,想家的时候很甜蜜,家乡月就抚摸我的头,想家的时候很美好,家乡柳就拉着我的手,想家的时候有泪水,泪水却伴着那微笑流。想家的时候啊更想为家做点事,哪怕离家这么遥远这么久,想家的时候啊更想为家做点事,哪怕离家这么遥远这么久,夜深人静的时候是想家的时候,想家的时候不说话,爹娘仿佛走到我身后,想家的时候不睡觉,乡情淡淡融进杯中酒,想家的时候有忧伤,也把力量悄悄藏心头。想家的时候不怕离家千里远,就怕让家捆住了脚和手,想家的时候不怕离家千里远,就怕让家捆住了脚和手,想家的时候啊更想为家做点事,哪怕离家这么遥远这么久。”
《想家的时候》本就是描写军队士兵离开家乡对家乡的深深想念的歌曲。而在这海拔如此之高,环境如此艰苦的环境下唱这首歌,无疑是最最切合实际的。
谁喜欢没事受罪玩?谁喜欢在寒冷孤寂,缺氧艰苦的环境下一直呆着?除了军人之外,几乎,啊不,是肯定,没有人。只因为这里是祖国的大门,是保护国家保护人民的第一道屏障,使命使得这里有了边防军人。
神仙滩的战士们每个人都被这首《想家的时候》给唤起了对家的渴望,他们哭了,今天,不用再像以往那样偷着哭,偷着流泪,可以肆无忌惮的哭,可以有尊严的哭,可以将心里对家,对亲人的渴望都哭出来。
在神仙滩住了两天,第三天的上午,演出队的众人再次的踏上了行程。神仙滩的边防战士们在寒冷缺氧的户外,集体敬礼,来向演出队的人员告别。
在去往列车站的路上,客车车厢内的众人心情比巴尔鲁山的时候更加的沉重,一开始还没有沉重,一切只是因为一句话引起的。
孟欣这位小妹子,在神仙滩下边的医院上客车时情不自禁的说道:“这几天憋死了,从没感觉空气这么好,尽情舒畅的呼吸真好呢。”
就这一句话,使得其他人本就有些沉重的心情更加的沉重。没人怪孟欣,他们也都这感觉。他们呆在上边才两天就这感觉,那神仙滩的战士们呢?要如何忍受缺氧的环境?其中受多少罪?每个人都不敢想象。